“（斯卡蒂吗……居然这么宠幸自己的代理人？）”
夏拧闻言，心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化为了然和习惯。
“(也是，发生在小灵身上，再奇怪的事情好像也都变得合理了。) ”
她微笑着鼓励道：“是吗？那我们来测试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
“嗯！”小灵用力点头。
随后小灵将狙击枪稳稳地架设在射击位上，小小的身体趴伏下去，眼神瞬间变得专注。
她锁定了一千米外一个特制的、用于测试威力的厚重目标。
“砰。”
…
“砰！！”
…
“砰！”
经过几次不同时长的测试和数据对比，一个清晰的规律呈现出来。
静止10分钟，狙击枪威力大概是x2。
静止5分钟，狙击枪的威力则大概是x1.5。
最后，得到大致的结论，就是每静止1分钟，下一次击发的威力，就会在基础值上提升约10%。
小灵刚记录下新能力的测试数据，射击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随即红缨探进头来。
她脸上还带着宿醉后的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浓浓的不好意思。
“那个……小灵妹妹，夏拧老师。”
红缨挠了挠脸颊，眼神有些躲闪。
“我昨晚……‘可能’是有点喝多了，真对不起啊，让你们看到那么……呃，不雅观的样子。”
她回想起自己趴在桌上傻笑念叨梦话的场景，耳根微微发烫。
小灵却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大眼睛里满是真诚：“没事的呀，红缨姐姐！”
“那个时候的你，傻傻的（小灵还用小手指了指脑袋，模仿红缨傻笑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红缨：⊙︿⊙
被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用“可爱”来形容自己醉酒的模样，红缨感觉更加尴尬了。
她干巴巴地“嘿嘿”笑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殊不知这反应在旁人看来，确实……嗯，更可爱了。
“好啦好啦，我们先去活动室吧，队长和七夜他们好像都在那边了。”
红缨连忙转移话题，拉着小灵和夏拧离开了射击室。
三人来到活动室，发现司小南已经醒了，正懒洋洋地蜷在沙发里，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喝着，脸色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林七夜和陈牧野也坐在一旁，似乎在闲聊。
然而，当夏拧的目光与陈牧野接触的刹那，两人同时愣住了。
“陈叔叔？” 夏拧眨了眨眼，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她一眼就把对方认出来了。
“小夏？”
陈牧野也是明显一怔，他听七夜说过小灵有位姓夏的老师，对她极为照顾，甚至前几天还救了她的命。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夏老师”，竟然会是故人之女。
看着两人脸上同时浮现的错愕与陷入回忆的神情，一旁的几人立刻心领神会。
红缨反应最快，她一把拉起小灵的手，语气夸张地说道：“啊，对了！小灵妹妹，姐姐我突然想跟你学一下狙击枪！”
“走走走，现在就去，我感觉我还能抢救一下我的枪法。”
说完，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小灵拉出了活动室，再次奔向射击室。
林七夜见状，也心领神会。
他非常自然地转向司小南，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痛苦”：“小南，我刚刚在外面扫雪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崴到脚了，有点疼，你帮我治疗一下吧？”
司小南放下水杯，平静地看了林七夜一眼，又瞥了瞥那边气氛微妙的陈牧野和夏拧。
随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嗯嗯。”
说完，也站起身，跟着林七夜离开了活动室。
转眼间，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活动室，就只剩下陈牧野和夏拧两人。
隔着几步的距离，相视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惊讶、怀念与或许还有一丝伤感的复杂气氛。
而另一边的射击室内，则挤进了四个人。
教得认真的小灵，学得‘努力’的红缨。
以及两位心照不宣的‘伤员’和‘医生’。
……
射击室内，刚刚“教学”和“治疗”的四人没坚持几分钟，就心照不宣地凑到了一起，干脆闲聊了起来。
“红缨姐姐，所以说，夏老师以前就认识陈队长吗？”
小灵听着大人们的只言片语，歪着小脑袋，努力理清着关系，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嗯，看刚才那反应，肯定是老相识了。”
红缨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支着下巴，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好奇和一点点八卦。
“真是没想到啊，夏拧老师居然和队长认识……我们以前可没少套队长的话，想知道他以前的事，可他嘴严得很，什么都不肯多说。”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终于抓到队长小尾巴”的兴奋。
林七夜和司小南虽然没有加入讨论，但也都安静地听着，显然对此也颇为关注。
几人正聊着，活动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夏拧走了进来。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眼神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
“夏老师！”
小灵立刻小跑着迎了上去，关切地拉住她的手，仰头问道。
“夏老师聊的这么快吗？没……没什么事吧？”
她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担心，生怕夏老师因为遇到熟人而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
夏拧低头看着小灵写满关心的眼睛，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聊完了。没什么事，只是很久没见，陈叔叔简单问了我一些近况而已。”
她的语气轻松自然，将那份微妙的情绪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见夏拧这么说，小灵这才放下心来，重新露出了笑容。
红缨等人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细节。
几人又在射击室里随意地聊了一会儿天，主要是关于新年、关于美食，气氛轻松而愉快。
过了一会儿，夏拧看了看时间，便牵起小灵的手，对众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送小灵回家了，不然她妈妈该担心了。”
“啊，要走了吗？”
小灵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好吧……哥哥，红缨姐姐，小南姐姐，那我们走啦！”
林七夜轻轻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说道：“嗯，路上小心。”
红缨笑嘻嘻地挥手：“小灵再见！下次再来玩啊！”
司小南也微微颔首示意。
告别之后，夏拧便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小灵，离开了地下训练场。
穿过那间依旧弥漫着淡淡酒气的前厅（温祈墨和吴湘南还在沙发上挺尸），走出了“和平事务所”的大门，沐浴在新年初一的阳光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