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名贵与廉价，习惯的味道
也一样未成年人禁止吸烟哦。但除了某些外怒刷存在感！(? ??_??)?
程家强势回归的消息，如同无形的冲击波，自然也传到了燕都大学。随之而来的，是程家管家亲自押送、源源不断运进程羽欣宿舍的各种物资。
顶级魔兽皮毛鞣制的地毯铺满了冰冷的地板；蕴含纯净魔能的晶石灯取代了普通的魔法灯；一箱箱标注着古老家族徽记、来自不同位面战场的珍稀魔法材料被整齐码放在角落；甚至连她日常使用的文具，都换成了附魔的秘银制品。
程羽欣看着这间瞬间被“程家大小姐”规格填满的宿舍，脸上没有欣喜，只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她知道，这是父母表达关切与补偿的方式，她无法拒绝，但也难以真正融入。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特别精致的镶螺钿黑檀木盒上。打开盒子，里面并非珠宝或魔具，而是分成两格。
一格放着产自精灵族森林、用生命泉水灌溉的“月语”烟丝，每一缕都散发着宁静心神、纯净魔力的气息。另一格，则是几瓶贴着古老标签的酒，有矮人火山堡的“熔岩之心”烈酒，也有深海娜迦酿造的“潮汐之歌”魔法佳酿，每一瓶都价值连城，对魔力修炼大有裨益。
程羽欣的手指拂过那些名贵的烟丝和酒瓶，眼神复杂。
“他们……果然知道了啊。”她低声自语，没有意外，只有一种被至亲看穿习惯后的细微窘迫和了然。
父母送这些来，用意很明显。既然无法让她立刻戒掉这些依赖，那就用最好、最无害的来代替那些伤身的廉价品。这是属于程瑞和秀雅的、笨拙却又细致入微的关心。
她拿起一小撮“月语”烟丝，放在鼻尖轻嗅。那气息空灵澄澈，仿佛能涤荡灵魂，确实是极品。她又拿起那瓶“熔岩之心”，拔开瓶塞，一股炽热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蕴含着精纯的火系能量。
很好，无可挑剔。
但她却默默地将它们放回了原处，盖上了盒子。
她走到窗边，从储物戒指的角落里，摸出了那个熟悉的、被摩挲得有些光滑的木制烟斗，以及那个装着最普通、甚至有些呛人烟丝的鹿皮小袋。又拿出了符椿萱送的那个脏兮兮的朱红色酒葫芦，里面依旧灌满了廉价的“烧刀子”。
点燃烟斗，辛辣的烟气吸入肺中，熟悉的微醺感蔓延开来。再仰头灌一口那劣质的烈酒，灼烧感从喉咙一路滚到胃里，带来短暂而真实的麻痹。
她看着窗外燕都大学的夜景，灯火璀璨，魔法塔楼熠熠生辉。
名贵的烟酒固然好，纯净、有益，甚至能提升魔力。
但有些习惯，有些味道，早已与价格无关。
这廉价的烟与酒，陪伴她度过了星火学府最艰难、最孤独的日夜。在那烟雾缭绕和酒精带来的短暂放空中，她才能卸下“程校长”的重担，变回那个也会疲惫、也会迷茫的程羽欣。
这呛人的烟，这烧喉的酒，是她那段独自挣扎岁月的印记，是她与过去那个脆弱的自己和解的桥梁。
它们的味道，早已和她的记忆、她的成长缠绕在一起，无法剥离。
“有些东西，不是越名贵就越好。”她对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轻声说道，仿佛在告诉父母，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她感激父母的关爱，也会在必要时使用那些珍贵的资源。
但属于她自己的、那些深夜里的喘息时刻，她依然会选择这最熟悉、也最真实的“廉价”味道。
因为那是独属于程羽欣的味道，与程家大小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