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厅里的宴席还在继续，李怀德正陪着王副主任喝酒，脸上堆着笑，不停地给王副主任夹菜：“王副主任，您尝尝这糖醋鱼，是何师傅的拿手菜，外酥里嫩，酸甜可口。”
王副主任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嚼了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李主任，你这厂里有人才啊！何师傅这手艺，可得留住。”
“那是自然！” 李怀德赶紧说，“我已经跟何师傅说了，等这次视察过了，就给他提级，让他当食堂的技术骨干！”
王副主任笑了笑，没再说话，继续喝酒。李怀德见王副主任心情好，心里也松了口气 —— 只要王副主任满意，他这个革委会主任的位子就稳了。
宴席快结束时，秦淮茹拎着一个布包，走进了小餐厅。她是来给车间的张师傅送布鞋的，张师傅的脚大，买不到合适的鞋，就让秦淮茹帮忙做一双。正好路过小餐厅，就想顺便把鞋给张师傅 —— 张师傅今天被李怀德留下来陪酒了。
“张师傅，您的鞋做好了，我给您送过来。” 秦淮茹走到张师傅身边，把布包递给他，声音不大，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怀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早就注意到秦淮茹了 —— 车间里的女工大多穿着朴素，头发也随便扎着，可秦淮茹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碎花衬衫洗得发白，却依旧整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
之前他就想找机会跟秦淮茹说话，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见秦淮茹主动进来，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这位是？” 李怀德故意装作不认识，看向张师傅。
张师傅赶紧站起来：“李主任，这是我们车间的秦淮茹，手特别巧，会做布鞋，我这鞋就是让她帮忙做的。”
“哦？秦淮茹同志？” 李怀德笑着点点头，眼神在秦淮茹身上扫了一圈，“不错不错，不仅人长得精神，还这么能干，是个好同志！现在像你这样心灵手巧的年轻同志，不多了。”
秦淮茹被李怀德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低下头：“李主任过奖了，我就是会做点针线活，不算啥。”
“怎么不算啥？” 李怀德摆摆手，“革命工作不分高低，你做布鞋让师傅们能安心干活，就是为革命做贡献！这样，你明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跟你聊聊，看看能不能在厂里成立一个‘针线小组’，让你当组长，带动更多的女工为革命做贡献！”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知道李怀德是什么意思。她看了看张师傅，张师傅也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答应下来。秦淮茹没办法，只能点点头：“谢谢李主任，我明天一定去。”
“好！” 李怀德满意地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明天记得来。”
秦淮茹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小餐厅。她刚走出办公楼，就觉得背后有目光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是李怀德的通讯员小张，正站在门口看着她。秦淮茹心里一阵发慌，赶紧加快脚步，往车间走去。
小餐厅里，王副主任看着秦淮茹的背影，笑着对李怀德说：“李怀德，你这厂里的女工，长得不错啊。”
李怀德赶紧笑着说：“都是革命同志，长得精神，工作也积极。”
王副主任笑了笑，没再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李怀德知道，王副主任这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可他也不在乎 —— 在这个年代，只要有权，想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工，不是什么难事。
宴席结束后，王副主任满意地离开了轧钢厂。李怀德送走王副主任，回到办公室，立刻让通讯员小张把刘海中叫了过来。
刘海中接到通知，以为李怀德要重新任命他当纠察队队长，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兴冲冲地跑到办公楼。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他赶紧鞠了一躬：“李主任，您找我？”
李怀德坐在皮椅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没直接说话，而是给刘海中倒了杯热水：“坐吧，刚送完王副主任，累了吧？”
刘海中受宠若惊，赶紧坐下：“不累不累，为革命工作，不累！李主任，您找我，是不是有啥任务要交给我？”
李怀德笑了笑：“刘海中，你是个机灵人，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今天你也看见了，车间的秦淮茹同志，是个好同志，心灵手巧，工作也积极。我想在厂里成立一个‘针线小组’，让她当组长，你觉得怎么样？”
刘海中愣了一下，不明白李怀德为啥突然提起秦淮茹。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李怀德肯定是对秦淮茹有意思，想让自己帮忙搭桥。他赶紧笑着说：“好！太好了！秦淮茹同志确实是个好同志，让她当组长，肯定能带动更多的女工！李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支持秦淮茹同志的工作！”
“不光是支持工作。” 李怀德看着刘海中，眼神里带着暗示，“秦淮茹同志家里条件不好，丈夫不在了，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你平时在厂里多照顾照顾她，有啥困难，及时跟我说。要是有人敢欺负她，你得帮她出头。”
刘海中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 李怀德这是让自己当 “保护伞”，先跟秦淮茹搞好关系，然后再找机会让他接触秦淮茹。他赶紧点头：“李主任，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秦淮茹同志！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好！” 李怀德满意地笑了笑，“你是个懂事的人。只要你把这事办好了，以后厂里有啥好机会，我肯定先想着你。纠察队队长的位子，也不是不能再给你。”
刘海中一听，眼睛都亮了：“谢谢李主任！谢谢李主任！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信任！”
“行了，你回去吧，记得多关注秦淮茹同志。” 李怀德摆摆手，让刘海中离开了。
刘海中走出办公楼，心里乐开了花。他不仅能重新当纠察队队长，还能借着李怀德的名义，接近秦淮茹 —— 之前他就对秦淮茹有意思，只是没机会。现在有了李怀德的支持，他肯定能让秦淮茹对自己另眼相看。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怎么跟秦淮茹接触。突然，他想起了贾张氏 —— 贾张氏跟秦淮茹住在一个院，肯定知道秦淮茹的情况。他可以先找贾张氏问问，看看秦淮茹有啥困难，然后再 “雪中送炭”，让秦淮茹感激自己。
想到这里，刘海中加快了脚步，往四合院走去。他不知道，他的这些算计，已经被躲在暗处的许大茂看在眼里。许大茂本来是想找李怀德汇报工作，没想到正好看见刘海中从李怀德的办公室出来，还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许大茂心里一阵嫉妒 —— 自从娄晓娥走后，他也对秦淮茹有意思，现在刘海中得了李怀德的支持，肯定会先下手。许大茂咬了咬牙，决定跟刘海中争一争 —— 只要他能比刘海中先讨好秦淮茹，说不定能得到李怀德的信任，比刘海中先升官。
一场围绕着秦淮茹的算计，在轧钢厂和四合院里，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