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层公寓的暖光漫过实木地板，落在两个小小的身影上。
粉发女孩坐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小夜刚找出来的毛绒兔子玩偶，时不时“咿呀”着揪揪兔耳朵。
灰白长发的兽耳小家伙则靠在她旁边，小手攥着一块草莓味饼干，小口小口地啃着，小兽耳随着咀嚼轻轻晃动。
小夜蹲在她们面前，指尖刚触到沙发边缘，粉发女孩突然抬起头——暖光落在她脸上，小夜这才看清，她的眼睛竟不是同一种颜色：左眼是清澈的天蓝色，像A3禁区难得放晴时的天空。
右眼是浅浅的鹅黄色，泛着像阳光落在蜂蜜上的柔光，两枚异瞳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藏了两颗不同的星星。
“原来你有这么好看的眼睛。”小夜的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眼前的小家伙。
粉发女孩似乎听懂了，歪着脑袋眨了眨眼，蓝黄异瞳里映出小夜的身影，突然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咿呀”了一声，像是在表达亲近。
旁边的兽耳小家伙也抬起头，听到动静后，浅蓝眼瞳望向小夜——那是种近乎透明的浅蓝色，像融化的冰川，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她见粉发女孩在和小夜互动，也慢慢挪了挪身子，把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干递到小夜面前，小兽耳耷拉着，却带着明显的善意。
洛娜的虚拟身影飘到小夜肩膀旁，蓝短发上的呆毛晃了晃：“哇！她的眼睛像星星落在野地里，叫星野多好听！这个有兽耳的小家伙，头发是灰白色，眼睛像细沙映着蓝天，叫砂白刚好！”
小夜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忽然觉得这两个名字格外贴切。
他重新转向粉发女孩，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异瞳：“以后，你就叫星野好不好？星星的星，田野的野。”
星野眨了眨蓝黄异瞳，小嘴巴动了动，没等小夜反应，一声软糯又清晰的“爸爸”突然从她嘴里冒出来，声音像裹了层蜜糖，轻轻落在空气里。
小夜猛地僵住，连呼吸都顿了半拍。洛娜也惊得飘到半空中，虚拟的嘴巴张成圆形：“星野……会说话了？”
还没等小夜缓过劲，旁边的砂白突然拉住他的袖口，浅蓝眼瞳亮晶晶的，小兽耳竖得笔直，跟着软糯地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像轻锤，敲在小夜的心上。他低头看着两个仰头望他的小家伙——星野的蓝黄异瞳里满是依赖，砂白的浅蓝眼瞳里带着期待，两人的小手都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是认定了这个称呼。
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小夜蹲下身，轻轻摸了摸星野的粉发，又揉了揉砂白的小兽耳，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哎，我在。”
星野立刻笑了，蓝黄异瞳弯成小月牙，伸手抱住小夜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又软软地喊了声“爸爸”。
砂白也跟着凑过来，靠在小夜的胳膊上，小嘴巴一张一合，反复念着“爸爸”，像是在确认这个称呼的温度。
洛娜飘在旁边，蓝眼睛里满是笑意，手里变出两个虚拟的小徽章——一个刻着“星”字，缀着星星图案一个刻着“砂”字，沾着细沙般的闪光，轻轻别在两个小家伙的衣服上：“以后星野和砂白就是小夜的宝贝，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星野摸到徽章，立刻举起来给小夜看，“爸爸”“星星”地混着喊；砂白则小心翼翼地护着胸前的徽章，生怕被碰掉，浅蓝眼瞳里满是认真。
小夜看着她们雀跃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连眼底的冷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冲散了些。
没过多久，星野开始打哈欠，蓝黄异瞳里泛起水光，抱着毛绒兔子玩偶往小夜怀里缩；砂白也揉了揉眼睛，小兽耳耷拉下来，拉着小夜的手往卧室方向拽，嘴里还小声念着“爸爸”“睡觉”。
小夜把她们抱到卧室的小床上，盖好柔软的薄被。星野钻进被子里，还不忘攥着他的一根手指；砂白则贴着星野躺下，小兽耳轻轻蹭过他的手背。看着两个小家伙互相挨着，呼吸渐渐平稳，小夜才轻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