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外的海面上,晨曦刚撕破云层,就被漫天火光染成了赤红色。
马钧改良的火箭弩在岸边一字排开,弩箭裹着浸油麻布,点燃后如火龙般呼啸着掠过海面,精准地扎进倭人楼船的帆布。
“射!给我往死里射!”邓艾亲自擂鼓,鼓声震得岸边冰层簌簌发抖。火箭弩的弓弦“嗡”地弹响,火龙连成一片,转眼间就有三十艘楼船燃起大火,帆布烧得噼啪作响,倭寇的惨叫声顺着海风飘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海面上乱成一团。司马懿和司马昭扒着块断裂的船板,拼命往最近的楼船游去。冰冷的海水冻得他们牙齿打颤,火箭坠落的火星溅在水面上,烫起一圈圈涟漪。“爹!快抓住绳子!”司马昭抓住船上抛下的缆绳,回头去拉司马懿。
就在这时,一支火箭呼啸着射来,直指司马昭的后心。司马懿瞳孔骤缩,猛地推开司马昭,自己却被火箭穿透了胸膛。“噗——”鲜血喷在海面上,染红了一片海水。
“爹!”司马昭撕心裂肺地哭喊,想回头拉他,却被司马懿死死按住肩膀。
“走……活下去……”司马懿的声音断断续续,血沫从嘴角涌出,“记住……汉贼……不两立……”他用尽最后力气将司马昭推上船,自己则像断线的风筝般沉入海底,那双始终算计着的眼睛,最终被冰冷的海水彻底淹没。
楼船上的倭寇可不管这些,只顾着拼命划桨逃窜。司马师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将惊魂未定的司马昭拽进船舱:“别喊了!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兄弟二人缩在舱底,听着外面火箭弩的轰鸣和船体燃烧的噼啪声,浑身抖得像筛糠。
岸边的邓艾望着渐渐远去的几艘楼船,狠狠砸了下城墙:“让他们跑了!”
“跑不远。”刘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捏着块从司马懿藏兵库搜出的银矿样本,“留着他们,正好让倭人知道,惹了大汉,早晚完蛋。”海面上的火光渐渐熄灭,只剩下冒着黑烟的船骸在波浪中起伏,像一座座漂浮的坟墓。
襄平城的修缮工作
在火光熄灭后立刻展开。刘禅站在坍塌的民房前,看着士兵们用拆下来的城砖修补屋顶,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活过来。“张莹莹,粮仓还剩多少粮?”
“够全城百姓吃三个月的,邓将军从藏兵库还搜出不少辽东贵族私藏的米缸,加起来能撑到秋收。”张莹莹手里的账册记得密密麻麻,“医学院的学生已经搭起了临时医棚,带的消炎药够给所有伤兵用上。”
刘禅点点头,走到临时医棚外。几个穿着白褂子的年轻人正给伤兵换药,他们是华佗的学生,手法虽生涩,却格外仔细。一个断了腿的士兵疼得龇牙咧嘴,医学生给他敷上带着药味的药膏,又用夹板固定好:“忍着点,这是陛下特意带来的消炎药,比金疮药管用十倍。”
士兵咧着嘴笑:“只要能好利索,这点疼算啥!”
刘禅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华佗老先生前不久故去时,他还担心过医术传承的事,现在看来,这些年轻人没给师父丢脸。他从系统空间取出最后几箱消炎药交给医棚管事:“省着点用,不够我再想办法。”
管事捧着药箱,眼里闪着光:“谢陛下!有这神药,弟兄们的命都能保住了!”
消息传到乌桓部时,首领踏顿正在帐篷里磨弯刀。他本想等汉军和辽东军两败俱伤时捞点好处,可听到司马懿葬身火海、襄平被汉军拿下的消息,手里的弯刀“哐当”掉在地上。
“首领,汉军连能炸冻土的神药都有,还有能连发的铁管枪,咱们……”部下哆哆嗦嗦地劝道,“不如降了吧,听说呼厨泉在洛阳过得挺好,天天有酒有肉。”
踏顿盯着帐篷外飘扬的汉旗,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身:“备礼!我要去襄平见大汉皇帝!”他知道,跟这样的对手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三日后,踏顿带着牛羊和珠宝跪在襄平城下,亲自将乌桓的印信献给刘禅:“臣踏顿,愿率部归顺大汉,永不反叛!”
刘禅接过印信,笑着扶起他:“只要安分守己,朝廷不会亏待你们。汉学馆很快会开到乌桓,让孩子们都去读书,学汉字,懂礼仪,将来都是大汉的好百姓。”
踏顿连连应诺,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处理完乌桓的事,刘禅在地图前停住了脚步。手指划过辽东,最终落在东边的高句丽:“张莹莹,查清楚了吗?高句丽是不是还惦记着辽东的银矿?”
“查清楚了。”张莹莹铺开高句丽的舆图,“他们的使者前阵子还在公孙渊那里转悠,说愿意用战马换银矿开采权,被公孙渊轰走了。”
刘禅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这些棒子,在后世就惦记着抢咱们的文化,什么都说是他们的。既然我来了,就得让他们早点学学规矩。”他对姜维道,“传信给诸葛亮,让魏延和庞统带一万兵马过来,再派些汉学院的先生,咱们在辽东和乌桓开办学馆,先从语言文字开始,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汉家文化。”
姜维有些不解:“陛下,不先出兵征讨吗?”
“征讨是迟早的事,但文化同化更重要。”刘禅指着地图上的高句丽,“让他们学汉字,读汉书,几代之后,他们自己就会觉得是汉人了。至于现在跳得欢的,等魏延他们来了,有的是办法收拾。”
张莹莹在一旁补充:“我已经让人准备教材了,从《语文教材》《三字经》《千字文》教起,保证让他们学得明明白白。”
半个月后,魏延和庞统带着兵马和汉学院的先生们抵达襄平。魏延还是那副火爆脾气,刚到就嚷嚷着要去打高句丽:“陛下,给末将一万人马,保证把高句丽王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庞统连忙拉住他:“文长稍安勿躁,陛下自有安排。”他对刘禅拱手道,“汉学院的先生们都带来了,还有不少识字的兵卒,足够在辽东各城开办分馆。”
刘禅笑着点头:“辛苦士元了。魏延,你先带着兵马熟悉辽东地形,尤其是边境的关隘,防备高句丽偷袭。办学馆的事,让先生们先从襄平开始,慢慢来,不急。”
此时的襄平,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气。修缮好的民房升起袅袅炊烟,街上的商铺重新开张,孩子们捧着崭新的课本,在临时搭建的学堂里跟着先生念:“人之初,性本善……”
刘禅站在城楼上,望着这一切,又望向东方的大海。司马懿死了,辽东收复了,北方彻底平定了,接下来,该轮到高句丽和那些倭寇了。
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袍,龙旗在身后猎猎作响。他知道,前路还很长,但只要汉旗插遍的地方,就会有文明的火种。至于那些妄图觊觎大汉的跳梁小丑,迟早会明白,什么叫天朝上国,什么叫不可撼动。
辽东的雪开始融化,露出下面黝黑的土地,像在孕育着新的希望。而这希望的名字,叫做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