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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因“时空叠影”事件引发的短暂骚动,在官方强力引导与信息管控下,逐渐平息,重新沉入日常的喧嚣与秩序。然而,对于藏匿于城市阴影中的林深而言,压力却与日俱增。Ω文明的注视如同悬顶之剑,“守陵人”的搜捕网络正以前所未有的效率收紧,他感觉自己如同被困在玻璃箱中的昆虫,每一次移动都可能暴露在猎手的目光之下。

他藏身于一处由秦峻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提供的安全屋——一座老式居民楼的地下室,经过简易的电磁屏蔽处理。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锈蚀气味。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试图修复与青铜剑之间那玄之又玄的联系,同时艰难地解读着脑中那些因熵增回溯而变得更加混乱、却也更加清晰的记忆碎片与知识残影。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内视,试图捕捉一丝“荧惑计划”能量流动规律时——

嗒。

一声极其轻微、却绝非寻常的金属触击声,从门锁位置传来。

不是钥匙转动,也不是暴力撬锁,更像是某种高频振动器瞬间破解了锁芯结构。

林深瞬间惊醒,全身肌肉绷紧,无声地抓起手边布满裂纹的青铜剑,身体紧贴墙壁阴影,屏住呼吸。他的心跳如擂鼓,大脑飞速运转:是“守陵人”?还是Ω文明的某种实体代表者?无论是谁,能找到这里,意味着他的藏身之处已然暴露!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没有强光射入,没有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影侧身滑入,动作轻盈得如同鬼魅,随即反手轻轻合上门。来人并未立刻展开搜索或攻击,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厅的黑暗中,仿佛在适应室内的光线与气息。

林深握紧剑柄,剑格上的裂纹隐隐泛起微光,与他的紧张情绪产生共鸣。

借着从通风口透入的极微弱光线,他勉强看清来人的轮廓。并非想象中身着高科技作战服的“守陵人”精锐,而是一个穿着深色便装、身形略显消瘦的男子,面容隐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不清年纪。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明显的武器,姿态也并无攻击性,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与警惕。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压抑得令人窒息。

终于,来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却异常清晰:

“林深副教授。不必紧张。若我为敌,你此刻已是一具尸体。”

他的话并非威胁,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林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与“守陵人”的冰冷肃杀不同,更像是一种…同源而异质的危险感。

“你是谁?”林深的声音干涩,剑尖微微抬起,指向对方。

来人缓缓抬起手,并非攻击姿态,而是慢慢掀开了兜帽,露出一张苍白、憔悴却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的脸。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深处却藏着浓重的忧虑与…一丝悲悯。

“我们,”他缓缓说道,目光扫过林深手中的青铜剑,尤其在那些裂纹上停留了一瞬,“是‘守陵人’追猎的对象,亦是‘荧惑计划’的…哀悼者与送葬人。”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吐出:

“吾等,乃巫族‘绝地天通’一脉,最后的血裔。”

“巫族…血裔?”林深瞳孔微缩,心中巨震,但警惕未消,“证明给我看。”

那自称巫族血裔的男子并未意外,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并非武器,而是一枚残破的黑色玉琮,只有一半,断口处光滑如镜,表面蚀刻着与青铜剑格铭文同源、却更加古朴、透着一股决绝封锁之意的纹路。

当这半枚玉琮出现的瞬间,林深手中的青铜剑发出了极其微弱的、不同于以往的低沉嗡鸣,并非敌意,更像是一种…哀伤的共鸣。同时,他血脉深处那源自姜璃与“荧惑之心”的感应,也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悸动,确认了对方所言非虚——此人确实拥有着古老巫族的传承,但其气息,与姜璃那悲壮执念截然不同,更显冷峻与疏离。

“看来,‘她’的印记,仍在影响你。”男子看着青铜剑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似是惋惜,又似是无奈。“我名‘巫辰’。”

他收起玉琮,并未靠近,而是倚靠在门边,开始讲述一段被刻意掩埋的、截然不同的秘辛。

据他所言,巫族内部,对于“荧惑计划”的终极目的与手段,自古便存在根本性的分歧。

以姜璃及其所属的“逆熵革新派”为代表的一支,坚信唯有主动出击,逆天改命,甚至不惜逆转因果,才能为文明搏取一线生机。他们视熵增定律为必须挑战并战胜的终极之敌。

而巫辰所属的“绝地天通”一脉,则持截然相反的观点。他们通过更古老的典籍与对Ω文明零星碎片的破译,认为热寂并非敌人,而是宇宙循环的一部分。任何试图大规模逆转熵增、篡改因果的行为,都是对宇宙基本规则的僭越,必将引来无法承受的规则反噬与高维注视。他们坚信,Ω文明并非单纯的观测者或审判者,其“热寂刑典”更像是维持宇宙平衡的、冷酷的免疫系统。而“荧惑计划”试图进行的“逆熵”操作,在Ω文明看来,无异于一种需要被清除的恶性病变。

“逆熵革新派”在秦末掌握了主导权,动用了族中至宝“荧惑之心”,由姜璃执行了那场惨烈的启动仪式。

而“绝地天通”一脉,在试图阻止失败后,便彻底转入地下,将其自身传承与一部分巫族遗产严格封存(即“绝地天通”之本意),并时刻监视着“荧惑计划”的后续影响。他们目睹了计划启动后引发的时空扰动、Ω文明干涉的加剧,以及…计划本身那可怕的、自我延续与寻找‘代行者’的特性。

“我们并非你们的敌人,林深先生。”巫辰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数千年来,我们一直在暗中抵消和修复‘荧惑计划’造成的时空疤痕,尽可能抹除其痕迹,避免引来Ω文明更彻底的清算。我们破坏‘革新派’遗留的引导信标,干扰地脉的异常共鸣,甚至…清除那些被计划选中、过于深入并可能引发不可控后果的‘变量’。”

林深背后瞬间被冷汗浸透:“那些考古事故…失踪学者…”

“其中一部分。”巫辰坦然承认,眼神冰冷而无奈,“这是必要的牺牲。为了阻止一个可能毁灭整个时空连续体的巨大灾难,局部且可控的清理,是唯一的选择。我们,才是真正的‘守陵人’,守护的是现实本身的稳定与安全,而非某一家一姓的王朝或坟墓。”

他看向林深,目光锐利:“而你,林深副教授,你是计划选中过的…最完美、也是最危险的‘变量’。你不仅触发了核心机关,承受了量子回溯,甚至…主动进行了熵增回溯操作!你可知你在地宫那最后一按,如同在黑暗的森林中点燃了火炬,不仅照亮了路,也惊醒了所有沉睡的掠食者!你正在亲手打开潘多拉魔盒!”

巫辰的话语,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击着林深的认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计划的受害者、反抗者,却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系列选择,在另一群“守护者”眼中,竟是在一步步引爆毁灭的炸弹。

“潘多拉魔盒?什么意思?”林深艰难地问道,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你以为‘荧惑计划’的目的仅仅是逆转秦亡,或者为文明续命?”巫辰冷笑,笑容中充满苦涩,“‘革新派’那群疯子,他们的终极目标远比这更宏大、更疯狂!他们试图通过逆转关键因果节点,并非拯救,而是创造一个永恒的、低熵的‘文明奇点’,一个超脱于宇宙生灭循环之外的‘不朽避难所’!”

“但这根本不可能!”他语气激动起来,“熵增是宇宙的根本法则,是时间箭头的指向!强行逆转,如同试图让河流倒灌入源头,只会引发彻底的逻辑崩坏和现实结构解体!计划所依赖的‘纤锌矿’科技树,本身就带有极强的Ω文明烙印,使用它进行逆熵操作,无异于在免疫系统内部培养癌细胞,只会导致更凶猛、更彻底的清除反应!”

“你在地宫引发的‘熵增回溯’,看似微弱,但其本质信息已被Ω文明记录。这证明‘逆熵病毒’已在现实层面激活并复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巫辰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压迫感,“Ω文明的干预将不再是监视和警告,而是格式化级别的彻底清理!‘守陵人’(他指那些官方或半官方的清理组织)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所有相关存在,包括你,以及任何可能被‘感染’的个体和历史痕迹!”

“更可怕的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计划本身具有自我优化和寻找宿主的特性。它会不断诱惑你,利用你的好奇心和使命感,引导你一步步深入,最终让你主动去完成那些更危险的步骤。你以为你在反抗?不,你可能只是在按照它设计好的剧本,扮演那个为它扫清障碍、最终献祭自身的‘完美执行者’!姜璃是如此,你,也想步她的后尘吗?”

林深如坠冰窟。巫辰的话,与他之前的某些恐惧和猜测不谋而合。计划的冰冷算计、Ω文明的恐怖、以及自身可能被无形操控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摧毁他的意志。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林深声音沙哑,“为什么不直接…‘清理’我?”

巫辰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挣扎:“因为…时间不多了。你的‘熵增回溯’造成的扰动比预期更大,Ω文明的最终清理程序可能已经启动。常规的‘清理’手段恐怕已无法阻止灾难链的扩散。更重要的是…”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计划之外的变数。那柄剑上的裂纹,你意识中那股不属于计划编码的挣扎…或许,还存在最后一丝机会,不是去完成计划,而是…彻底终结它。”

他向林深伸出了手,并非攻击,而是一个冰冷的、充满风险的同盟邀请。

“加入我们,林深。帮助我们找到并永久性封印‘荧惑计划’的所有核心节点与传承。这是阻止终极灾难的唯一途径。否则,你,我们所知的一切历史,乃至未来,都将为姜璃和‘革新派’的疯狂野心陪葬!”

地下室内陷入死寂。

巫辰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潮水,冲刷着林深的世界观。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令人绝望的视角,将“荧惑计划”从悲壮的救世尝试,彻底描绘成了一个可能导致全域毁灭的疯狂诅咒。

信任他?他所代表的“绝地天通”一脉,同样双手沾满鲜血,以“必要牺牲”为名清除障碍。他们的理念看似保守,但谁又能保证,他们的“封印”手段,不会引发另一种灾难?他们是否只是想利用自己这个“完美变量”来达成他们的目的?

拒绝他?独自面对Ω文明和“守陵人”的双重猎杀,同时还要抵抗“荧惑计划”那无孔不入的诱惑与引导?这几乎是必死之局。

这是一个没有完美答案的抉择。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道德的困境。

林深的目光落在青铜剑的裂纹上,感受着其中微弱的、既属于计划又超脱计划的共鸣。他想起了姜璃那最后的决绝与期盼,也感受到了巫辰话语中那冰冷的、却可能是唯一理性的警告。

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灾难已然飞出。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实现盒底的“希望”,而是如何…尽快关上盒子,并设法囚禁已经飞出的灾难。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巫辰那双深不见底、写满沧桑与决绝的眼睛。

“我如何…相信你?”林深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巫辰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其古老的、由兽皮和特殊纤维制成的卷轴,其上散发着与半枚玉琮同源的封印气息。

“这不是承诺,而是…筹码与制约。”巫辰缓缓展开卷轴一角,露出里面复杂到极点的、由血墨绘制的共生契约符文。

“此乃‘血契之缚’。以吾等血脉起誓,共享部分核心情报与资源,在目标达成前,不得互相伤害。但同时,契约亦会约束双方,不得以任何形式主动推动或执行‘荧惑计划’的关键步骤。任何违背契约意图的行为,都将遭受血脉反噬与意识灼烧之痛。”

他将卷轴推向林深:“签署它,我们便是拴在同一根锁链上的囚徒,共同面对末日。拒绝…你我便是敌人,我会立刻离开,而你将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契约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内闪烁,如同恶魔的低语,又像是绝望中的唯一绳索。

林深看着那古老的符文,又看向巫辰毫无波动的脸。

他知道,一旦签下,就再无回头路。他将正式踏入巫族内部延续千年的战争旋涡,背负起更沉重的枷锁。

但,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在Ω文明的抹杀程序与“守陵人”的清理部队面前,这或许真是…最后的同盟。

他缓缓地,伸出了手指。

第四部分,在这充满猜疑与危机的结盟中,走向终局。

而第五部分的毁灭阴影,已悄然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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