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年 8 月 15 日，福州城外的闽江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却掩不住战场的肃杀气息。遵照三野 10 兵团司令部指令，李云龙独立师、丁伟新二师、孔捷新四师正式投入福州战役 —— 这是三师进军福建的首战，也是协同友军围歼国民党第 6 兵团（李延年部）的关键一战。福州守敌共五万余人，依托 “三线一环” 构筑防线：一线为闽江沿岸炮艇 + 地堡群，二线为鼓山、北岭制高点碉堡群，三线为福州城区核心工事，环为外围机动部队，妄图依托闽江天险与山地地形拖延，伺机从海上逃向台湾。
一、战前部署：三师分工，协同友军
8 月 14 日深夜，三师联合指挥部设在福州西北的闽侯县大湖乡，李云龙、丁伟、孔捷围着标注密密麻麻的作战地图，与 10 兵团副司令成钧敲定最终方案：
李云龙独立师：配属 10 兵团炮团一个营，主攻福州南门 —— 闽江沿岸的湾边渡口，突破后沿仓前路向城区推进，重点摧毁敌闽江炮艇队，切断守敌水上逃路；邢志国副师长率一、二营为前锋，张大彪参谋长率三营及师属炮兵营（含三门 122mm 榴弹炮）负责火力掩护，段鹏突击连（临时归建）担任尖刀，提前摸进渡口拔除暗堡。
丁伟新二师：主攻福州东北的鼓山制高点 —— 鼓山为福州外围核心屏障，敌第 96 军一个师驻守，山顶架有六门 105mm 榴弹炮，可覆盖全城；丁伟亲率一、二营正面佯攻，让段鹏（战后归建）带突击连配属攀岩装备，从鼓山西侧 “一线天” 绝壁迂回，夺下榴弹炮阵地，三营则在鼓山北侧设伏，阻敌向连江方向逃遁。
孔捷新四师：承担双重任务 —— 一是保障闽江上游运输线，用老乡支援的五十艘木船运送弹药、伤员，王栓柱联防队协同护船；二是在福州北侧的北岭设伏，拦截从福州向闽清方向逃遁的残敌，师属反坦克炮连架在北岭隘口，重点打击敌装甲车。
赵刚：随独立师行动，负责战场政工动员与伤员救治协调，刘婶后勤队分三路跟进，在各师后方设临时补给点，保障战士们作战间隙能喝上热姜汤。
“记住，福州战役的关键是‘快’！” 成钧副司令敲着地图，“李延年的部队人心惶惶，只要咱们突破一线防线，他们肯定会往海上逃，别给他们喘息机会！” 李云龙攥着烟斗点头：“放心，我的‘土炮艇’早准备好了，闽江里的敌舰跑不了！” 丁伟则摸出烟：“鼓山的榴弹炮，我让段鹏给它‘搬家’！”
二、总攻打响：独立师破闽江防线，夺湾边渡口
8 月 15 日凌晨五点，闽江水面还蒙着薄雾，段鹏突击连三十名战士已划着橡皮艇，悄无声息地靠近湾边渡口。渡口两侧的闽江堤岸，敌第 25 军一个营构筑了十二座地堡，每座地堡架一挺重机枪，江面上还有三艘炮艇来回巡逻，探照灯的光柱在水面扫动。“等炮艇转向！” 段鹏压低声音，橡皮艇贴着堤岸芦苇丛滑行，直到炮艇探照灯移向另一侧，才猛地冲上岸。
战士们掏出 “土手雷”（罐头壳填炸药），往最近的地堡射击口塞。“轰隆！” 一座地堡哑火，里面的残敌刚想往外逃，就被汤姆逊冲锋枪扫倒。段鹏带着战士们连破三座地堡，却在第四座地堡前受阻 —— 这座地堡藏在堤岸下方的溶洞里，重机枪从水下射击，橡皮艇根本靠近不了。“找老乡！” 段鹏想起闽侯老乡说过，湾边渡口有 “水洞” 通溶洞，立刻让两名福建籍战士去找向导。
半小时后，老乡林阿福带着战士们找到水洞入口，洞口藏在一处瀑布后，仅容一人匍匐进入。段鹏带着三名战士钻进水洞，洞壁湿滑，水流没过脚踝，走了五十米，终于看见溶洞里的重机枪阵地。“扔炸药！” 段鹏掏出炸药包，拉了引线从石缝里塞过去，“轰隆” 一声，溶洞顶坍塌，重机枪彻底哑火。
清晨六点，总攻信号弹升空。李云龙独立师的师属炮兵营率先开火，三门 122mm 榴弹炮对着湾边渡口的地堡群轰击，十八门迫击炮则压制江面上的炮艇。邢志国率一、二营推着 “土炮艇” 冲锋 —— 这是用木船裹三层铁皮改制，船首架一挺重机枪，船尾载着炸药包，专门对付敌炮艇。“冲！” 邢志国站在首船，指挥 “土炮艇” 集群向敌炮艇撞去。
江面上的敌炮艇见势不妙，立刻开炮还击。一艘 “土炮艇” 被击中，船身起火，战士们跳船游泳，却仍拖着炸药包往敌艇游去，抱住艇身点燃引线，与敌艇同归于尽。李云龙在堤岸上看得眼眶发红，抓起步话机喊：“张大彪！让榴弹炮打敌艇吃水线！” 三门榴弹炮调整角度，炮弹精准命中敌艇侧舷水下部位，一艘炮艇当场进水倾斜，另外两艘想逃，却被段鹏突击连的火箭筒击中，很快沉入闽江。
上午八点，湾边渡口被彻底攻克。独立师伤亡两百一十人，歼灭敌第 25 军一个营，炸毁炮艇三艘，缴获重机枪十五挺，打开了通往福州南门的通道。邢志国率一营沿仓前路推进，沿途老乡纷纷开门指路：“同志，前面三叉街有个大地堡，藏在杂货店后面！” 战士们顺着老乡指的方向，用炸药包炸开杂货店墙壁，果然捣毁一座暗堡。
三、鼓山攻坚：丁伟师攀岩夺制高点，断敌炮火
同一时间，福州东北的鼓山战场，丁伟新二师的进攻正陷入胶着。鼓山主峰海拔九百多米，敌第 96 军一个师在山腰至山顶构筑了十八座碉堡，山顶的六门 105mm 榴弹炮对着山下友军阵地轰击，二师一、二营正面冲锋三次，都被敌交叉火力压回，伤亡近百人。“段鹏！该你上了！” 丁伟对着步话机喊，此时段鹏突击连已在鼓山西侧 “一线天” 集结 —— 这处绝壁坡度近八十度，仅能靠岩壁缝隙与藤蔓攀爬，敌未设防。
段鹏带着突击连五十人，每人腰系绳索，手里抓着登山镐，跟着当地药农陈老汉往上爬。绝壁上的岩石滚烫（8 月福建酷暑），战士们的手掌被磨出血泡，有的藤蔓突然断裂，战士小王险些摔落，幸好段鹏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快到了！” 陈老汉指着上方三米处的一个石缝，“从这儿钻进去，就是山顶榴弹炮阵地的后侧！”
段鹏第一个钻进石缝，刚探出头，就看见三名敌兵正围着榴弹炮擦炮。他掏出匕首，悄无声息地绕到敌兵身后，一刀一个解决掉，随后挥手让战士们上来。五十名突击队员分成三组：一组炸榴弹炮，一组夺碉堡，一组拦截援兵。“轰隆！” 两颗炸药包扔向榴弹炮，炮身被炸翻，敌兵听到动静往这边冲，却被突击连的机枪压制。
山顶的爆炸声传到山下，丁伟立刻下令：“总攻！” 二师一、二营再次冲锋，这次没了榴弹炮威胁，战士们很快突破山腰碉堡群，往山顶汇合。敌第 96 军师长邓青云见山顶失守，想带着残部往连江逃，却被埋伏在鼓山北侧的三营拦下。“邓师长，别跑了！” 三营营长喊，“你的榴弹炮没了，山下全是解放军，往哪逃？” 邓青云愣了愣，掏出枪扔在地上，带着残兵投降。
中午十二点，鼓山被彻底控制。新二师伤亡一百八十人，歼灭敌第 96 军一个团，缴获 105mm 榴弹炮六门、重机枪十二挺，切断了福州守敌的制高点火力，为友军进攻北岭扫清障碍。丁伟站在山顶，用望远镜望向福州城区：“老李，我这儿搞定了，你那边咋样？” 电台里传来李云龙的笑声：“刚拿下三叉街，马上进城区！”
四、北岭阻援：孔捷师护后勤，围歼逃敌
福州北侧的北岭隘口，孔捷新四师的防线也迎来考验。上午十点，情报传来：福州守敌第 6 兵团副司令李树正，带着两千残兵、三辆装甲车，想从北岭逃往闽清，再转道海上逃台。孔捷早已在隘口设伏：师属反坦克炮连架在两侧山腰，二营埋伏在隘口正面的树林里，王栓柱联防队带着老乡，在隘口后方的公路上挖了反坦克壕，还堆了石头路障。
十一点半，敌装甲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三辆装甲车开在前面，后面跟着残兵，刚进隘口，就被反坦克壕拦住。“打！” 孔捷一声令下，两侧山腰的反坦克炮同时开火，第一辆装甲车的履带被打断，瘫在路中间，后面的装甲车想退，却被路障堵住。二营战士从树林里冲出来，对着残兵扫射，王栓柱联防队也举着步枪加入战斗 —— 老乡们有的扔手榴弹，有的用柴刀砍逃兵，场面一片混乱。
李树正躲在第二辆装甲车里，想指挥残兵突围，却被反坦克炮击中装甲车尾部，车身起火。他刚爬出来，就被二营战士俘虏。此战仅用四十分钟，新四师歼灭残敌一千八百人，俘虏李树正以下两百人，击毁装甲车三辆，缴获步枪一千五百支，彻底切断了福州守敌向北逃遁的路线。
与此同时，孔捷的后勤保障线也在高效运转。王栓柱带着联防队和五十艘木船，在闽江上游运送弹药，老乡们划着船，顶着烈日往前线送，有的船被流弹击中，老乡们就跳进江里，推着船继续前进。刘婶后勤队在北岭后方设了临时补给点，战士们打完仗过来，能喝上热姜汤、吃上白面馒头，有的老乡还把家里的鸡蛋煮好，塞进战士兜里。
五、城区合围：三师聚歼残敌，解放福州
下午两点，李云龙独立师率先攻入福州城区，邢志国率一营直奔敌第 6 兵团司令部（原福州绥靖公署）。司令部外围的残敌依托钢筋工事顽抗，张大彪调来榴弹炮，对着工事轰了两发，炸开个缺口，战士们冲进去，与残敌展开巷战。李云龙跟着队伍往里冲，看见一名战士被敌兵用刺刀刺中，他立刻举枪击毙敌兵，扶起战士：“坚持住，卫生员马上到！”
此时，丁伟新二师也从鼓山方向攻入城区，段鹏突击连拿下福州火车站，控制了铁路线；孔捷新四师则从北岭赶来，与独立师、新二师在城区中心的五一广场汇合，形成对残敌的合围。敌第 6 兵团司令李延年见大势已去，带着三百亲信从闽江码头乘汽艇逃向台湾，其余残兵要么投降，要么被歼灭。
傍晚六点，福州城区的枪声彻底停了。三师联合指挥部转移到原绥靖公署，李云龙、丁伟、孔捷围着作战地图，汇总战果：
独立师：伤亡三百二十人，歼灭敌第 25 军大部，炸毁闽江炮艇三艘，控制南门城区及闽江渡口，缴获重机枪二十五挺、步枪三千支；
新二师：伤亡两百一十人，歼灭敌第 96 军一个师，夺下鼓山制高点，缴获 105mm 榴弹炮六门、装甲车两辆，控制东北城区及火车站；
新四师：伤亡八十人，围歼北逃残敌两千人，俘虏李树正，保障运输线安全，缴获装甲车三辆、步枪一千八百支。
赵刚走进指挥部，手里拿着 10 兵团的嘉奖令：“司令部来电，说咱们三师是‘福州战役的尖刀’，尤其表扬了独立师破闽江防线、新二师夺鼓山的战术，让咱们休整三天，准备配合友军解放厦门！”
夜幕降临，福州五一广场上燃起篝火，战士们和老乡们围坐在一起。李云龙、丁伟、孔捷坐在篝火旁，喝着老乡送来的福州老酒，看着广场上欢腾的人群 —— 有的战士在教老乡们唱《解放军进行曲》，有的老乡在给战士们缝补军装，刘婶和王栓柱则带着后勤队，给大家分热气腾腾的鱼丸（福州特色小吃）。
“老伙计，福州拿下来了，接下来是厦门。” 李云龙举着酒碗，“到了厦门，咱们还得这么打，协同好，才能少流血！” 丁伟碰了碰碗：“放心，厦门的鼓浪屿，我让段鹏提前去侦查！” 孔捷也笑着举杯：“后勤我包了，保证弹药管够，让你们安心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