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 年 3 月的闽南，春风已吹散寒意，厦门湾的码头却比冬日更显忙碌 —— 华东军区的红色军令刚送达李云龙独立师指挥部：鉴于三师在闽浙解放、海防防御及抗美援朝物资保障中的卓着战功，中央军委批准：李云龙任华东军区第 28 军军长，下辖第 82、83、84 师，继续镇守闽南海防；丁伟任西南军区第 14 军军长，下辖第 40、41、42 师，即刻开赴云南、贵州肃清残匪；孔捷任志愿军第 38 军副军长（注：契合志愿军军级编制，主抓前线突击作战），率原新四师改编的第 113 师先行赴朝，补充长津湖战役后空缺的一线作战力量。
军令下达的那天，大嶝岛的联合指挥部里，三双曾无数次共同攥紧地图的手，第一次穿着崭新的军长军服，铜烟斗在手里转了三圈，终究没憋住：“凭啥老孔能去朝鲜打美军，老丁能去西南清残匪，就我留这儿看滩涂？我跟赵刚说过三次，申请调志愿军，每次都被打回来！”
赵刚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华东军区的批复文件，无奈地笑：“老李，不是不让你去，是闽南防线动不得。你这 28 军下辖三个师，守着厦门湾到泉州湾三百公里海岸线，还得保障通往朝鲜的物资海运通道，一旦你走了，胡琏肯定会趁机反扑，到时候前线的弹药送不出去，麻烦更大。”
孔捷坐在一旁，手指摩挲着刚领到的志愿军臂章，语气稳重：“老李，别犟了。我去朝鲜，也算替你多打几个美军，等打完了，咱们还在晋西北的老地方喝酒。再说，我这 113 师是原新四师改编的，战士们都熟悉水战，到了朝鲜的清川江，说不定还能用得上咱们之前练的水上突击战术。”
丁伟则靠在墙角，手里翻着西南军区送来的地形地图，嘴角带着惯有的笑意：“老李，你就知足吧。西南的山比闽南的滩涂难打多了，国民党残匪躲在乌蒙山的溶洞里，手里还有美制卡宾枪，我这 14 军得从零练山地战，你守着现成的工事，偷着乐吧。” 话虽调侃，指尖却在地图上的 “乌蒙山主峰” 标记处反复划过 —— 他心里清楚，西南残匪虽只剩万余人，却依托喀斯特地貌形成 “分散游击、集中突袭” 的打法，比沿海的正规防御更难对付。
孔捷的第 113 师改编从 3 月 10 日正式启动。原新四师的三个团，补充了从闽南各县招募的两千名新兵 —— 其中有一半是曾跟着联防队护运物资的老乡，王栓柱的堂弟王栓宝就是其中之一，背着家里的猎枪就来报名：“孔军长，我跟着你们护过弹药，会用枪，还能在山里找水，带上我吧！”
孔捷亲自抓部队整训：白天练雪地战术（从东北调来的老兵带教，模拟朝鲜战场），战士们穿着厚棉衣在沙滩上爬战术，汗水浸透棉衣又结成冰；晚上学英语战场喊话（“放下武器”“缴枪不杀”），孔捷还把从美军俘虏那里缴获的 p-38 手枪拆开，给战士们讲 enemy 武器的构造。后勤保障上，刘婶的后勤队带着两百多名妇女，日夜赶制棉衣，袖口和领口都缝了双层棉花，还在棉衣里侧绣上 “保家卫国” 四个字；厦门港的渔民们则自发组织船队，帮着运输赴朝物资，老渔民陈阿婆把家里藏了十年的腊肉都拿出来，煮成肉干塞进战士们的背包：“孔军长，让孩子们带着，到了朝鲜别饿着。”
3 月 20 日，孔捷去厦门军区领受任务，见到了志愿军总部派来的参谋：“孔副军长，你的 113 师主要负责清川江沿岸的突击作战，配合 38 军主力围歼美军第 2 师。那边的桥梁大多被炸毁，需要你们用橡皮艇搭建浮桥，还要防备美军的空中轰炸。” 孔捷当即提出：“我请求带十艘‘土炮艇’改装的冲锋舟，之前在闽南练过水上架桥，到了清川江能用得上。” 参谋点头同意，还补充道：“志愿军总部知道你们擅长水战，特意调了三门 122mm 榴弹炮给你们，加强对岸火力。”
3 月 25 日是孔捷出征的日子。厦门港的码头上，挤满了送行的老乡和战友。李云龙穿着新的军长制服，手里拎着两坛米酒，塞进孔捷的车里：“老孔，到了朝鲜别逞能，打不过就迂回，跟咱们在晋西北学的一样。这酒你带着，等打完胜仗回来，咱们再喝。” 丁伟也赶过来，递上一张手绘的 “山地突袭战术图”：“这是我根据西南地形画的，虽然朝鲜是平原，但突袭的道理一样，你拿着说不定能用得上。”
孔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有些沙哑：“老李、老丁，放心，我孔捷不把美军赶出朝鲜，绝不回来！” 汽笛响起，载着第 113 师的运输船缓缓驶离码头，战士们站在甲板上，对着岸边挥手，老乡们的哭声和 “保重” 声混在一起，飘在厦门湾的海面上。
丁伟的第 14 军开赴西南前，用十天时间完成了作战准备。4 月 1 日，他在泉州召开军级作战会议，黑板上挂着西南军区送来的详细地图：“乌蒙山的残匪主要有两股：一股是原国民党第 8 军残部五千人，躲在韭菜坪溶洞群，控制着昭通到毕节的公路；另一股是贵州保安团残部三千人，盘踞在草海周边，靠劫掠过往商队补给。咱们的部署是：40 师攻韭菜坪，41 师围草海，42 师守运输线，用‘围点打援、溶洞清剿’的战术，争取一个月内肃清。”
为了适应西南山地作战，丁伟特意从闽南调了二十名熟悉山地的猎户 —— 他们曾跟着丁伟清剿台州残敌，擅长攀岩、找水源、辨踪迹。猎户老周拿着砍刀，在沙盘上划出一条小路：“丁军长，韭菜坪的溶洞有‘一线天’通道，只能容一人爬进去，咱们可以派突击队员从这里摸进去，往溶洞里扔催泪弹，残匪肯定受不了。” 丁伟当即拍板：“就这么办！让 40 师组建十个突击班，每个班配两名猎户，明天就出发。”
物资准备上，丁伟与西南军区后勤部门衔接，将闽南的 “土炸药包” 改良成 “山地爆破筒”—— 用竹筒装炸药，外面裹着麻布，方便在溶洞里携带；还从李云龙那里调了五十辆改装的 “山地马车”（车轮裹着铁皮，能在石板路上行驶），用来运输弹药。出发前一天，丁伟去厦门湾找李云龙告别，两人坐在 “海狼号” 炮舰的甲板上，看着远处的金门：“老李，我走之后，你可得看好闽南。等我清了西南，回来跟你比一比，看谁打的胜仗多。”
李云龙灌了口米酒：“你别吹牛，西南的残匪可不好打。要是遇到麻烦，记得发电报，我让段鹏带突击连去帮你 —— 虽然我走不开，但我的人能走。” 丁伟笑着摇头：“不用，我这 14 军的战士，不比你的差。你还是管好你的滩涂，别让胡琏钻了空子。”
4 月 15 日，第 14 军的先头部队从厦门港出发，火车上装满了山地作战物资，丁伟站在火车头旁，对着送行的李云龙挥手：“老李，等着我的好消息！” 火车缓缓开动，李云龙看着火车消失在远方，手里的米酒碗攥得紧紧的 —— 他羡慕丁伟能去新的战场，却也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
李云龙的 28 军虽留在闽南，却没闲着。4 月 1 日，他召开军级防御会议，将三个师的防区重新划分：82 师守厦门湾核心区，重点加固地下弹药库（深达十米，能抵御敌机轰炸）；83 师守泉州湾，在滩涂里埋设新型触发地雷（从苏联引进的反步兵地雷，灵敏度更高）；84 师守围头湾，组建 “海上巡逻队”，用改装的 “火力支援艇”（原土炮艇加装 122mm 迫击炮）日夜巡逻，防备国民党军偷袭。
练兵上，李云龙搞了个 “海防大比武”：比滩涂突击速度（战士们背着三十斤装备，在五百米滩涂里冲刺，最快的能在十分钟内完成）、比海上射击精度（在颠簸的船上打固定靶，命中率超过 80% 的有奖励）、比防空反应速度（听到空袭警报后，能在三分钟内进入防空洞）。他还亲自担任裁判，看到有战士在滩涂里摔倒，就骂：“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跟胡琏的兵打？当年在晋西北，比这难十倍的仗都打过！”
期间，李云龙收到两封捷报：一封是孔捷发来的，说第 113 师在清川江架起浮桥，保障了志愿军主力过江，还缴获了美军两辆坦克；另一封是丁伟发来的，说 40 师已攻占韭菜坪溶洞群，歼灭残敌四千五百人，俘虏原第 8 军副军长。李云龙拿着捷报，在指挥部里转圈，对着赵刚喊：“你看！老孔和老丁都立了功，就我在这儿守着，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赵刚笑着递过一杯茶：“老李，你别着急。闽南的每一次巡逻、每一次练兵，都是在为国家做贡献。你看，老乡们还在帮咱们修工事，刘婶的后勤队又送来了五千斤年糕，这就是你的功劳 —— 守住了海防，才能让前线的战友安心打仗。”
李云龙嘴上不服，心里却明白赵刚说得对。5 月 10 日，他带着参谋去 82 师检查地下弹药库，看到战士们和老乡们一起扛水泥，刘婶的儿子刘小柱也在其中 —— 这孩子才十六岁，却非要跟着干活：“李军长，我娘说，你们守住了厦门，我就能安心读书，等我长大了，也要当解放军！” 李云龙摸了摸刘小柱的头，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 —— 他知道，自己守的不仅是海岸线，更是老乡们的安稳生活，是孩子们的未来。
5 月 15 日，厦门湾的海面上，28 军的 “火力支援艇” 正在巡逻，艇上的战士们唱着《志愿军战歌》；朝鲜清川江旁，孔捷的第 113 师正在准备新的突击；西南乌蒙山，丁伟的 14 军正在清剿最后一股残匪 —— 虽然三地相隔千里，却通过电波紧密相连。
当天晚上，李云龙收到孔捷的电报：“老李，美军开始反攻了，我们准备守桥，你放心，绝不让美军过清川江一步。” 他立刻回电：“老孔，注意安全，需要物资就说，我让运输队给你送过去。” 随后，他又给丁伟发报：“老丁，西南的残匪快清完了吧？等你回来，我请你喝最好的米酒。”
兄弟们。老李去不去朝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