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一路来到总区，停在办公楼门口。
“阿b，带我们马先生去一号审讯室聊聊心里话。”
陆维推开车门，看了眼刚下车脸色不是很好的大马。
“Yes Sir!”
“我要见律师！”
大马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这是你的权利。”
陆维瞥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冷笑。他压根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他只是需要拖时间，等待高层下令执行逮捕，这才是关键。
陆维刚回到办公室兰克司就敲门进来。
“头！”
“小马录口供了吗？”
陆维打开抽屉拿出一叠卷宗随便抽了两份看了一下，其中一份放在兰克司面前。
“头，小马那边硬得很，律师没到，一个字都不肯吐。。”
兰克司打开卷宗看了一下。
“无无所谓。24 小时后找我签字续拘，36 小时整带卷宗去裁判法院申请延长，必须把他们兄弟俩扣满 48 小时。”
“不允许保释，记得跟阿b说清楚。”
“安排几个弟兄轮流按照这个卷宗审，其他人休息，要是累了审不审都无所谓，只要人在这里就好。”
“顺便把这份卷宗给阿b。”
陆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壁钟，已经9点多了，这段时间大家都挺辛苦的，也确实要休息一下了。
“Yes Sir!”
兰克司拿着两份卷宗离开了陆维的办公室。
陆维靠在椅子上，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陆维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的声音和钟表的滴答声。
第二天清晨，警察总部。
雷蒙和黄炳耀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会议室，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连日的疲惫。
再次进入会议流程。
一群鬼佬又开始了唾沫横飞地争执，有人拍着文件喊 “东方报业的股份必须平分”，有人扯着领带争论 “谁的区域责任归谁”，全然没把双马案放在心上。
“砰！”
“砰！”
两声响亮的拍桌子巨响在会议室里同时响起，让原本热闹的会议室瞬间为之一静。
光头佬和雷蒙两人一脸惊愕的看着对方，都没想到对方会拍桌子。
“光头佬，来者是客，你先说。”
雷蒙深吸一口气，让光头佬先说。
“还是你先说，你说完俺再补充。”
光头佬眼珠子转了一下，笑眯眯的谦让。
“雷蒙！”
黄炳耀看不下去了，现在不说别一会鬼佬反应过来都没得说了，陆维的辛苦全白费了。
雷蒙听到黄炳耀这么说，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开口说道：
“各位长官，还有各方代表，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现在双马已经得到了我们正在调查他们的消息了，昨天晚上要不是陆警司反应迅速，他们差点就已经跑了。”
“这个案子证据确凿，脉络清晰，我们直接立案抓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讨论这些？”
雷蒙激动的晃动手里的材料，那掩饰不住的怒火止不住的往外冒。
“我赞成林副指挥的说法，这件事已经再简单不过，为什么还不立案抓人，难道要等他们跑了你们再立案吗？”
“你们这几天讨论的全是责任和利益，这个案子你们一点都没有讨论过，人要是跑了，你们全是责任哪还有什么利益？”
光头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在场的众人怒喷，那口水都喷到附近的几个鬼佬脸上了。
在场的不少鬼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们还是第一次比自己职级低的人这样指着鼻子骂。
“咳！”
“林，艾尔本，你们冷静一点，这是跨国犯罪集团，涉及多个行业，必须谨慎处理。。”
本岛总区总指挥轻咳一声，出来打圆场。
“冷静？你叫我们怎么冷静？”
光头佬嗤笑一声。
“你们已经讨论了好几天了，我问你们按照这样的速度，你们48小时内能讨论出结果吗？”
在场的不少鬼佬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但是现在让他们直接立案抓人他们又不愿意，还有很多责任和好处还没分配清楚。
责任多了他们不愿意，功劳少了他们也不愿意，这么大的案子少一点点利益都是巨大损失。
“林，还有艾尔本，这与利益无关，我们是为了确保司法公正，每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施荣礼指尖在文件上慢悠悠划过，语气冠冕堂皇。
“我...”
雷蒙气得青筋直冒，抬手就要拍桌，却被黄炳耀死死按住。
“雷蒙！”
黄炳耀表情严肃的一把按住雷蒙，起身对着施荣礼说：
“处长先生，我们这几天安排行动比较累，我先带雷蒙回去休息了。”
施荣礼看看雷蒙愤怒的表情又看看在场一众高层那别扭的表情，挥挥手：
“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案子重要，身体也很重要。”
“thank you Sir!”
黄炳耀拽着雷蒙往外走。
光头佬也很想走，不过他现在代表的是国际刑警组织，不能走，只能憋着怒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坐在那里。
陆维接到了雷蒙的电话，听完鬼佬们的决定，他只是淡淡 “嗯” 了一声，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时间很快，48小时转眼就过了。
这两天阿b和兰克司让人拿着两个卷宗对大小马来回审讯，双马在律师的庇护下滴水不漏，要么沉默，要么全盘否认，旧案证据本就薄弱，根本无法定罪。
“签完字你们就可以走了。”
审讯室阿b拿着一份文件放在大马面前。
大马没动，律师先接过来逐字逐句的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放到大马面前。
“跟你们陆Sir说，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大马嘴角勾起一丝胜利的笑容，拿着笔刷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们可以走了。”
阿b说完收起文件就离开。
“大佬！”
大马刚出审讯室就看到小马和另一个律师在那里等着，大马走过去拍拍弟弟的肩膀：
“没事吧？”
小马扬了扬下巴。
“有律师在，没事。”
“马先生，不再坐坐？”
陆维端着一杯热咖啡，慢悠悠地从走廊尽头走来，脸上挂着浅笑。
“不必了!
大马整理了一下西装，语气张狂:
你们总区审讯室太破了，欢迎你来我的办公室坐坐，体验一下什么叫有钱人的快乐。”
陆维笑意不变。
“好啊，不过就是怕你不欢迎，因为我一般都是带着拘捕令上门的。”
“随时奉陪，细佬，走了！”
大马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背影透着不可一世的嚣张。
“两位马先生，欢迎再来！”
陆维站在原地，热情地挥了挥手。
周围的警员们嘴角忍不住抽动。
走到总区大门外，大马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警署大楼，眼神阴鸷如毒，低声啐了一句：
“死扑街！”
“吱！”
三辆车突然冲出来直接呈三角形卡住豪车，一群口袋夹着工牌的便衣从车上下来。
“大马，小马，我们是新界南重案组，你们涉嫌于去年10月11号谋杀三名男子。”
领头的便衣亮出证件，语气强硬。
“现在我们要对你们进行传唤，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喂，我们刚从西九龙出来的。”
马愤怒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感到了羞辱。
“西九龙是西九龙，新界南是新界南，两起案件，互不相干，是我们给你戴上手铐还是你们自己跟我们走？”
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便衣掏出了手铐。
大马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端着咖啡笑呵的看看戏的陆维，咬牙切齿，腮帮子紧绷。
“你们好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