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和李南棋在返校的出租车上接到了季悠然的电话。
“林东,朱治国有没有找你麻烦?”季悠然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和关切。
“嗯。但是已经解决了。”林东平静的回答,转念又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妈妈通知我,说是朱治国在中海犯了事,他的父母都赶来了华夏。我担心跟你有关,就……”
“她很担心你,所以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了呗,咯咯咯——”
电话里传来马玉蓉调侃的声音。
“死女人,你胡说什么!”季悠然嗔怪一声,随后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学姐放心。”林东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眼眸却施展了天眼神通,察看李南棋的反应。
李南棋果然嘟起了小嘴,看似蛮不在乎,实则醋意满满。
“林东你在哪里,晚上一起吃饭,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好让这个死女人放心。”马玉蓉抢过电话问道。
“我们在回学校的路上,至于晚饭——”林东暗自苦笑,只得拖长了声音看向李南棋,用眼神征求李南棋的意见。
李南棋嘟着小嘴点点头,小手却在林东腰间掐了一把。与之前不同,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女友,必须护好自己的男人。
“可以,那就半个小时后,在兄弟山庄碰头。”林东默默收起手机,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从现在开始,你跟季悠然吃饭,必须带着我。”李南棋鼓起勇气,试探着说道。
她有些忐忑,生怕林东说出‘No’。
“我只能答应,尽量!”林东没有别的心思,但没有做出绝对的保证。
他身体里的住着40岁的灵魂,深知‘是不做绝,话不说死’的道理。
“哼。”李南棋娇嗔一声,佯装生气。
她并非控制欲强的女人,如此说话,只是摆明态度而已。
林东握住她的青葱玉指,却没有说话,直到李南棋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才解释道:“她们都只是学姐。”
李南棋闻言甜甜一笑,她听懂了林东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她们只是学姐,而你已经是女朋友了。
已经等在包厢的马玉蓉见林东和李南棋走进包厢,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她在桌下轻轻踢了踢季悠然,双眸投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季悠然同样察觉了林东和李南棋的异样,两人看似如往常一样,但季悠然和马玉蓉同时感觉两人亲近了许多。
“死女人,我们并没有请你,你来做什么?”马玉蓉故意言辞不善地揶揄李南棋。
李南棋根本不怵马玉蓉,甩给她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切,你们请我男朋友,凭什么我不能来。”
“靠,死女人,真不害臊,天天自称林东的女朋友,也不怕被人笑话。”马玉蓉一边讥讽李南棋,一边给两人倒了一杯热茶。
“除了你,这个学校谁敢笑话我,男朋友是我自己抢来的,我该骄傲才对。”
李南棋对着季悠然挑挑眉,颇为挑衅地问道,“季学姐,你说对吧?”
“靠,死女人,你过分咯!”马玉蓉将热茶转到林东面前,却见李南棋的热茶拿了回来。
李南棋毫不客气地端起林东的茶,轻呷一口后还给林东,随即对着马玉蓉,淡笑道:
“谢谢马学姐的茶。”
“死女人,老娘迟早削你。”马玉蓉拿李南棋毫无办法,只得甩她白眼,砸她狠话。
季悠然咀嚼着李南棋的那句‘男朋友是我自己抢来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林东,那个朱治国是怎么找你麻烦的?”马玉蓉见闺蜜脸色有异,赶忙岔开了话题。
“朱治国绑架了南棋!”林东声音冰冷地回道。
“什么!”马玉蓉和季悠然异口同声的惊呼。
两人有过被绑架的经历,所以很理解那种恐惧、窒息的感受,何况李南棋还是被朱治国这个变态绑架,完全可以想象有多么恐怖。
“嘻嘻,林东把我安然无恙地救出来了。”李南棋俏皮的笑道,脸上没有半点惊惧之色。
原来如此,马玉蓉和季悠然明白了两人变亲密的原因。
怔怔出神了许久,季悠然才问道:“朱治国呢?有没有落网?”
“嗯。被治安警抓了,但他的贴身保镖扛下了所有罪责,他应该会被保释吧。”林东脸色不善地回道。
“靠!这样都能被保释?真他娘的操蛋!”马玉蓉愤愤不平地骂道。
“人没事就好!”
季悠然看着李南棋,脸色复杂地说道,“实在抱歉,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
“嘻嘻,那你得多请我吃饭!不过只能请我一个人,不能带上林东。”李南棋不以为意地回道。
“死女人,你是没心没肺的嘛?险些被先J后杀,还这么开心!”马玉蓉难以置信地斥道。
“险些,就说明没成功,我现在好端端的有什么好害怕的。嘻嘻——再说了,要不是被绑架,我……”李南棋想到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俏脸瞬间炙红如铁。
“靠!死女人,你花痴啊!脸红什么?”
马玉蓉的话刚刚脱口,立即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林东,喃喃道,“你们——”
“靠!死女人,真有你的。”
马玉蓉看看两人,再看看季悠然,哀叹道,“哎,果然是先下手为强。”
季悠然作为马玉蓉的闺蜜,也是见识广博之辈,自然能听懂马玉蓉的话中意思。她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地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在了解林东和李南棋变得亲密的缘由之后,包厢的氛围逐渐冷清起来。
马玉蓉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未能恢复往常的欢声笑语。
半个小时后,季悠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只听她狐疑而急切地说道:
“您明天来中海?”
“跟朱治国父母见面?”
“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