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遗迹的路上没出什么岔子。有陆哲在，那些想搞点小动作的家伙，没一个敢露头拦路。
“灰烬”号拖着三艘刚抢来的海盗船——船身破破烂烂的，但拆开来卖零件也能换不少资源——慢慢开出了那片碎成渣的行星带。
船舱里的气氛松快多了。罗威熟门熟路地操控着飞船，脸上还带着点刚从危险里逃出来的兴奋劲儿。艾拉则眼睛亮得像冒光，正蹲在一堆东西前清点收获：从密室里翻出来的老卷轴、几件闪着光但缺了角的武器铠甲，还有从那个威廉会长戒指里找到的稀有材料和一大堆帝国金币。
“发了！这次真发了！”艾拉抱着一把镶着宝石的老匕首，摸来摸去舍不得放手，“这匕首里的阴影能量多纯啊！还有这卷驯兽的本子，就算是不全的，拿到黑市上也能卖大价钱！”
陆哲对这些倒没多大兴趣，他最看重的是两块东西：一块是【天火圣裁】的肩甲碎片，另一块是威廉戒指里藏的、关于“午夜玫瑰”商会和老异种的机密文件。前者能帮他提升实力，后者说不定会带来麻烦，但也可能藏着机会。
他翻了翻戒指里的文件，才知道“午夜玫瑰”商会不只是在帝都势力大，在葬骨星域也有不少秘密据点和交易网，专门做走私、卖情报的生意，还倒腾些见不得光的老物件，跟好几个异族都有来往。
“倒算是个不错的‘货源’路子。”陆哲摸着下巴琢磨，以后说不定能去他们仓库“逛逛”。反正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吃黑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过了几天，“灰烬”号开回了帝都星域。
这次回来比上次动静大多了。不光是因为陆哲从危险的葬骨星域带回了古代遗迹的坐标和一大堆宝贝，更因为他身后跟着三艘一看就是海盗用的破战舰！
消息灵的人早就知道“血刃团”的主力在葬骨星域栽了大跟头，团长巴洛克也找不着了，现在看到这三艘船，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龙骧卫的高层又吃惊又高兴。吃惊的是陆哲的本事越来越摸不透，高兴的是这次收获太大，那古代遗迹的坐标值老钱了！
李振国亲自来接他们，看着那三艘破海盗船，嘴角抽了抽：“陆哲中校，你这……出去执行任务，还顺带搞了点副业？”
“他们自愿送的。”陆哲语气淡淡的，把威廉的戒指扔给李振国，“这是‘午夜玫瑰’一个管事的东西，里面有些情报，你们可能用得上。”
李振国接过戒指，用精神力扫了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午夜玫瑰’……威廉·梵卓……他居然栽在你手里了？这下麻烦不小，‘午夜玫瑰’背后牵扯的人可多了……”
“麻烦来了再说。”陆哲满不在乎，“我的功勋点和奖励，尽快算好给我。还有这些战利品，帮我处理掉，换成清单上的东西。”说着又递过去一张长长的单子，上面全是他修炼到熔炉境需要的高级材料。
李振国看着单子，头都大了——这位爷用资源的速度也太快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行……我尽快给你办好。”
陆哲又把记载着遗迹坐标和部分星图的复制芯片递给李振国：“这是遗迹的坐标和里面结构的扫描数据，拿去换功勋。”
李振国赶紧接过来，心里清楚这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回到帝都安排的住处，陆哲就关起门不出来了，一门心思巩固熔炉境中期的修为，还琢磨着怎么吸收肩甲碎片的力量。
吸收完之后，【天火圣裁】的威力又涨了不少。火焰的颜色变得更纯，有点像白金色里掺了点透明的感觉，温度和控制力都比以前强多了。他甚至觉得，要是能再找到几块碎片，说不定能摸到【天火圣裁】更厉害的形态。
可就在他闭关的时候，帝都里的暗流因为他这次的行动，已经搅得越来越汹涌了。
“午夜玫瑰”商会总部的一间黑屋子里。
一个又老又冷的声音慢慢响起来，满是不敢相信的火气：“威廉死了？魂灯都灭了？死在一个龙骧卫中校手里？还是在葬骨星域的古代遗迹里？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商会的消息漏出去了！”
另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回话：“长老您别生气。那个陆哲，我们之前把他的实力估错了！他能轻松杀了威廉，恐怕有曜日境的本事！而且他好像掌握了能克制我们血能的力量……”
“克制？”老声音冷笑一声，“不过是些粗浅的圣光罢了！去查！给我把他的底摸透，把他那力量的来源查清楚！‘圣骸’绝不能落到帝国军方手里！”
“是！”
另一边，军部和科学院的高层开了个秘密会。
会议桌上放着陆哲这次任务的部分战斗数据——已经处理过了，还有从遗迹带回来的星图坐标和威廉戒指里的情报。
一位将军拿着报告念，语气挺沉：“熔炉境中期……但好像有曜日境的战力……会用好几种没见过的厉害异能……还特别能克制深渊、死灵，还有些异种的能量……诸位，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是帝国从来没有过的战略级人才！但也说明他太不确定了！”另一位高层接话，“他的力量涨得太快，来源也说不清，万一失控了……”
“科学院必须要争取他！”赵院士急着说，“他对能量的理解比现在的技术先进多了！要是能搞懂他力量的秘密，帝国的异能科技能往前迈一大步！”
“可怎么管着他？怎么保证他忠于帝国？”有人提出疑问。
“或许……根本不用想着管他。”李振国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我观察下来，陆哲中校的目标特别简单——变强，然后找资源继续变强。他对权力、地位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还嫌麻烦。只要帝国能一直给他提供需要的资源和支持，把规则说清楚，他反而会是最稳定的力量。他这‘怕麻烦’的性子，就是最好的约束。”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最后，坐在最上面的一位老者拍了板：“我同意李将军的说法。给陆哲最高级别的资源支持和权限，他合理的需求都满足。同时尽量引导他为帝国做事。至于忠诚……用利益和规则绑着他，比用枷锁锁着他管用。”
“那‘午夜玫瑰’可能会来报复，怎么办？”
“暗地里盯着他们，真到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借陆哲的手，敲打敲打这些躲在暗处的虫子。”老者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帝都这些风风雨雨，陆哲暂时没心思管。他闭关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后勤部领功勋和换好的资源。
看着账户里重新变多的功勋点，还有仓库里堆得满满的稀有矿石、基因药水、能量结晶，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效率还不错。
回到住处，他开始想下一步该干什么。
熔炉境中期已经稳住了，再想往上提升，需要的能量和感悟就更多了，光靠堆资源效果已经没那么明显。
“说不定该去‘那个地方’看看了。”他拿出之前沈妙云给的资料——是关于“高维能量共鸣”项目的，里面提到一个叫“法则之井”的奇怪地方。据说那是帝国境内最靠近宇宙本源规则的地方，对曜日境强者领悟规则特别有帮助，但也特别危险。
要进“法则之井”，得有很高的权限，还得花一大笔功勋。
“权限应该够了，功勋点也差不多。”陆哲算了算，“去那地方待一阵，说不定能少走不少弯路。”
他打定主意，等把手里的资源消化得差不多，就去申请进“法则之井”。
至于“午夜玫瑰”的报复？
他反倒盼着这群人多送点“东西”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