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老街区“书香巷”的晨雾，总裹着松烟墨的清苦、宣纸的柔香和古籍的陈韵。可今早刚过辰时，巷口“翰墨斋”的木门就开得格外早——老板老郑抱着本光绪年间的《四库全书》残卷，急冲冲往巷尾跑，书页边缘发黑发脆，稍一翻就掉渣，连他珍藏的明代松烟墨，都裂了道深缝，磨出来的墨汁泛着灰，画在宣纸上竟晕成了黑团。
“林大师！您快救救我的古籍！”看到林峰带着苏清瑶、宋雨桐、柳烟、秦岚停在“清虚”老馆门口，老郑的声音发颤，怀里的残卷用蓝布小心裹着，“昨天装裱师傅阿杰裱一幅清代山水画，裱着裱着就手抖，颜料洒在画心上，说‘眼睛看纸发花’，今早一睁眼，店里的古籍全发了霉，连装字画的樟木箱都潮得能拧出水！这要是传出去，书香巷的‘文脉招牌’就砸了！”
林峰接过残卷，指尖刚碰到泛黄的书页，一股滞涩的凉气顺着指尖往上钻——不像戏台的“声气”阻滞，也不像古建的“木魂”沉滞，这股煞气带着纸墨的腐味，贴着书香巷的“文脉气”走，像薄纱缠在字里行间。他掏出桃木罗盘，往书香巷走，罗盘指针泛出暗青色光晕，转得慢而沉，像被纸灰裹住，最后死死指向“翰墨斋”后院的古籍仓库——仓库地面新铺了层水泥，缝里渗着点灰黑色的粉末，凑近闻有股若有若无的阴腥气，和之前林家余党用的阴木灰味一模一样，只是混了些碎纸渣。
“是文脉滞煞。”林峰蹲下身，用指甲刮了点粉末，在阳光下细看——是阴木灰混着陈年古籍的纸渣，还掺了点潮土，“书香巷的文脉气顺着巷内的‘文心井’走，‘翰墨斋’是文脉的‘气口’，仓库是‘藏文眼’。之前林家余党藏在仓库地下的阴料没清干净，最近梅雨季湿气重，阴料吸了潮气，借古籍的‘文气’缠成滞煞。古籍沾了煞气就发霉脆化，匠人裱画时，煞气顺着笔墨缠上眼睛和手腕，轻则手抖晕墨，重则伤了文脉气，要是拖久了，这巷里的古籍和字画装裱手艺都得废！”
“我先给阿杰调理！”宋雨桐立刻拎起药箱，浅杏色改良汉服的裙摆绣着墨竹纹，药箱里装着刚晒好的菊花、薄荷和银针，“这煞是‘墨滞经络’，得先通眼脉和手脉。我煮碗‘醒神茶’，用菊花、薄荷、枸杞煮的，喝了能散眼底的滞气，再扎‘睛明’‘合谷’穴，阿杰的手抖和眼晕很快就能缓。一会儿给巷里的匠人都分点茶，预防煞气缠身。”
“我查柳家古籍里的文脉煞！”柳烟抱着本蓝布封皮的《文脉破煞录》，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扫过仓库的水泥地，书页里还夹着爷爷当年和老郑父亲一起修复古籍的旧照片，“爷爷年轻时帮过南京夫子庙的古籍店破煞，古籍里写着‘文脉滞煞’得用‘文心醒魂阵’，要借宣纸的柔劲、松烟墨的正气、古籍的陈韵来布，少一样都不行！”
“我协调所有资源！”苏清瑶掏出平板电脑，香槟色真丝衬衫的领口别着枚小巧的墨锭吊坠，“联系云州古籍修复中心送新的宣纸和糨糊，让苏家的工程队把仓库的水泥地撬开，清理地下的阴料；再调两百斤松烟墨和艾草，保证破阵时的阳气足够，顺便联系非遗协会，让他们派专家来帮忙修复发霉的古籍。”
“我查阴料的残留情况！”秦岚抓起对讲机，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胸口，“书香巷的仓库去年租给过一个‘收旧书的’，形迹可疑，我让队员查这人的身份，肯定和林家余党有关！顺便围着仓库和文心井巡逻，别让余党趁机毁了古籍或字画！”
半小时后，阿杰被扶到“翰墨斋”的前堂。宋雨桐坐在靠窗的木桌旁，将银针轻轻扎进阿杰的“睛明”穴，动作轻柔得像怕碰坏了宣纸：“放松，别紧张，这针能散你眼底的墨滞气。”阿杰闭着眼，没过两分钟就松了眉头：“不花了……看东西清楚多了！刚才看宣纸都像蒙了层雾，现在能看清纸纹了！”宋雨桐笑着递过一碗“醒神茶”：“趁热喝，喝完再歇会儿，下午就能试着磨墨了。”
与此同时，柳烟在“翰墨斋”的藏书阁里，终于翻到爷爷的笔记：“找到了！‘文心醒魂阵’要在书香巷的东、南、西三个方向设阵眼——东埋‘醒书符’，用宣纸裹着松烟墨灰，借古籍的陈韵聚气；南埋‘醒画符’，用朱砂混新磨的墨汁画符，贴在装裱好的字画上，借笔墨的正气散煞；西埋‘醒墨符’，用松烟墨块刻符，放在文心井旁，借井水的灵气醒脉；最后在仓库中央点燃桑木枝，熏烤艾草和松烟墨的混合物，念《文心咒》，再用镇煞玉佩引三阵气入仓库，净化阴料！”
“工程队和古籍修复专家都到了！”苏清瑶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几辆货车停在“翰墨斋”外，工人正往仓库搬工具，古籍修复专家李教授蹲在发霉的古籍旁，用放大镜仔细看：“这些古籍只是表面发霉，没伤到纸芯，破了煞之后，用宣纸吸潮、松烟墨灰去霉，就能修复。你们看这页《四库全书》残卷，纸是上好的宣纸，只要清了煞气，还能复原！”
秦岚这时也传来消息：“队员查到了！租仓库的‘收旧书的’是林家余党林十，之前在修古巷参与过埋古建阴料，现在藏在巷尾的废弃印刷厂，厂里还堆着没处理的阴木灰和旧书渣，准备夜里偷偷倒进文心井，毁了书香巷的文脉！已经派人围堵了，等咱们布好阵眼，就动手抓他！”
太阳升到正午时，阵眼的准备工作就绪。巷东，老郑和古籍修复专家们一起，把“醒书符”裹在旧宣纸里，埋进“翰墨斋”的书架下，松烟墨的清苦气混着古籍的陈韵飘远；巷南，阿杰和装裱匠们将“醒画符”贴在刚裱好的字画上，朱砂墨汁的红光透过宣纸，泛出淡淡的暖；巷西，柳烟把刻好“醒墨符”的松烟墨块放在文心井旁，井水的清冽气裹着墨香，绕着井栏打转。宋雨桐煮的“醒神茶”已经分发给所有人，喝了茶的匠人，手抖的症状渐渐消失，眼里的浑浊也退了。
“仓库的阴料挖出来了！”工程队的队长突然喊道，仓库撬开的水泥地下，果然埋着个黑布包，里面装着阴木灰和碎纸渣，刚挖出来，仓库里的古籍就“哗啦”响了一声，像是有气在动，“煞气在反扑！得赶紧破阵！”
林峰立刻拿起桑木枝，点燃艾草和松烟墨的混合物——淡青色的烟雾升起，裹着墨香和艾草香，顺着仓库的窗户钻进去。他握着镇煞玉佩，围着仓库慢慢走，淡金色的金丹期修为从指尖散出，像薄纱贴在古籍上。随着烟雾流转，发霉的古籍页面上，黑色的霉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裂开的墨锭也渐渐恢复了光泽，阿杰试着磨了点墨，墨汁清亮，画在宣纸上不晕不散，他激动地喊：“成了！墨汁亮了！宣纸也不吸墨了！”
就在这时，秦岚的对讲机响了：“林十想从印刷厂后门跑！往文心井方向去了！”秦岚立刻往巷尾冲，正好撞见林十抱着袋阴木灰，想往井里倒——秦岚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警棍上的艾草灰蹭在他手上，林十瞬间浑身发软：“别……别碰我！身子麻得动不了！”“这是文心阵的阳气，专门克你们的阴邪！”秦岚冷笑一声，把人交给队员。
傍晚时分，书香巷彻底恢复了生机。老郑忙着整理修复好的古籍，阿杰在装裱清代山水画，笔尖划过宣纸，留下流畅的墨痕；文心井旁，孩子们围着柳烟看她刻“醒墨符”，手里还拿着宋雨桐做的“墨香糕”（用松烟墨粉和面粉做的），吃得满脸都是粉；苏清瑶则和非遗协会的专家商量，要在书香巷办“古籍修复体验周”，让更多人了解古籍文化。
众人坐在“翰墨斋”的前堂，手里捧着温热的“醒神茶”，看着夕阳把巷里的青石板染成金红色，书架上的古籍泛着温润的光，心里满是踏实。老郑端来一盘刚烤好的“墨香糕”，笑着说：“尝尝这糕，用新磨的松烟墨做的，甜里带点墨香！以后你们要是来，我给你们留最好的古籍看！”
苏清瑶翻着平板电脑上的计划，笑着说：“我跟非遗协会商量好了，下个月的非遗展，把书香巷的古籍修复、织锦巷的云锦、修古巷的古建放在一起，搞个‘文脉传承’展区，柳烟可以教大家画‘醒书符’，宋雨桐设个养生台，教大家用菊花、薄荷做‘醒神茶’，肯定能让更多人喜欢上文脉文化。”
宋雨桐点头：“我准备做‘墨香安神枕’，用书香巷的旧宣纸做枕套，缝上简单的‘醒书符’，里面装着菊花、薄荷和松烟墨灰，既能安神，又能助眠；还有‘艾草墨皂’，用掺了艾草灰的松烟墨做的，洗手能去角质，还能驱煞气。这些都是文脉灵气和道医结合，肯定受欢迎。”
柳烟则拿出本新整理的《文脉护魂录》，递给林峰：“这是我按爷爷的古籍和今天破煞的经验整理的，里面有书香巷文脉的分布图、‘文心醒魂阵’的详细步骤，还有古籍修复、字画装裱的护文方法，准备印出来给巷里的匠人，让他们以后能自己护文脉、防煞气，再也不怕阴邪来捣乱。”
秦岚靠在书架旁，手里把玩着块刻着“醒墨符”的小墨锭，笑着说：“我跟局里申请了，以后书香巷的治安归咱们片区管，每天派队员在巷里巡逻，还会定期检查仓库和文心井，保证没人敢来搞事。下个月非遗展，我还能来帮忙维持秩序，顺便跟老郑学学古籍修复，以后给你们修旧书！”
林峰举起手里的茶杯，目光扫过身边的四女，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像镀了一层暖金色。“以前总觉得风水是破大煞、斗阴邪，今天才知道，守着书香巷的文脉、护着古籍和字画，比破多少煞都有意义。”他声音里满是温情，“从云州的老馆，到各地的分店，再到今天的书香巷，咱们‘清虚’做的，从来不是单纯的风水生意，而是用道家的本事，护着老祖宗留下的文脉，护着匠人的初心。”
苏清瑶脸颊微红，碰了碰他的茶杯：“是啊，爷爷当年说‘文脉养人，人护文脉’，现在咱们做到了——护着书香巷的古籍，就是护着匠人的日子；传着护文脉的方法，就是传着老祖宗的智慧。以后咱们还要帮更多的文脉街区，让这些老手艺、老典籍，都能好好传下去。”
宋雨桐笑着说：“我会跟着你，把道医和文脉文化结合得更紧，菊花能明目，薄荷能清脑，松烟墨能安神，让每个人都知道，文脉不只是用来读的、看的，还能养人、护人，这样才能让更多人愿意守护这些老典籍。”
柳烟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会继续查爷爷的古籍，把每个文脉街区的特点、破煞方法都记下来，整理成‘清虚·文脉护魂手册’，让更多匠人知道怎么护文脉、防阴邪，不让坏人有机会毁了老祖宗留下的宝贝。”
秦岚举起茶杯，眼里带着笑意：“不管是破城市的煞，还是护文脉的魂，不管是在云州，还是去别的文脉街区，我都陪着你，守着你，守着咱们的‘清虚’，守着这些该守的文脉和匠人。以后咱们还要去南京的夫子庙，去北京的琉璃厂，把‘文心醒魂阵’用在更多地方，护更多老祖宗留下的文脉。”
茶杯碰撞的脆响，混着松烟墨的清苦、宣纸的柔香飘远，落在书香巷的暮色里。远处的炊烟升起，匠人们的翻书声、磨墨声、装裱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文脉之歌。林峰看着四女的笑脸，心里满是踏实——这才是他穿越而来，最想做的事：不是成为玄门圈的领袖，不是赚多少财富，而是用自己的本事，护着老祖宗留下的文脉，陪着那些坚守初心的匠人，让日子里既有风水的安心，又有文脉的温情，既有彼此的陪伴，又有传承的意义。
晚上，五人坐在“翰墨斋”的前堂，吃着墨香糕、菊花炒鸡蛋、薄荷炖鸡，喝着温热的米酒，看着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架上，像铺了一层银霜。饭桌上，他们聊着下个月非遗展的细节，说着以后要去更多文脉街区看古籍，笑声伴着巷里的虫鸣，在书香巷的夜里，漾出最温馨的涟漪。
林峰看着眼前的四女，看着桌上的墨香糕和茶，突然明白：真正的顺风顺水，从来不是一路无波，而是遇到难局时，有人一起破；遇到珍贵的文脉和人时，有人一起守。而他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这四个愿意和他一起破局、一起守护的姑娘，一起把“清虚”的善意，撒在每一寸承载着文脉的土地上，撒在每一个需要温暖的人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