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
“莫道刚出生的时候？”
“梦境？”
莫语脑海中充满疑惑。
“小美。”
【在呢，宿主。】
听到那熟悉的萝莉声，莫语心中重重舒了口气。
“我们这是在哪？”
【宿主，这是灵墟茧，承载灵的地方。】
“那是什么？”
【太灵之墟中，有独特的天地规则，在这里灵不会消亡，几乎是永世不灭。】
【所谓灵，便是生灵最基础的形态。】
“这些灵都是死去的生灵？”
【并不是哦，生灵诞生是一项很复杂的过程，此地的灵有亡者之灵、新生之灵、徘徊之灵……】
【总之，什么样的灵都有。】
“原来如此。”
“那这灵墟茧又是什么东西？”
【在这里，灵虽然不灭，但却会迷失，一旦迷失灵就会变成不可名状的东西。】
【灵墟茧便是能够承载灵、引导灵，让他们免于迷失之地。】
【而，维持灵墟茧的东西，是记忆。】
莫语双眸一怔。
“记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正在某个灵的记忆之中？”
【是的，宿主。】
“那为什么会是莫家，而且是我无比熟悉的记忆？”
【宿主，记忆虚无缥缈，没有实体，只作为承载灵的容器存在。】
【灵的行动也毫无规则，如果想知道答案，还需要宿主亲自去发现。】
莫语点了点头，轻轻呼唤两声。
“玄穹，幽泉……”
【宿主，灵墟茧中，没有共同记忆的生灵是无法进入的。】
“共同的记忆么……”
莫语凝神思索。
“也就是说，这里的灵，也是莫家……”
“不对，是见过莫道出生的人？”
“会是谁呢？”
“有人在莫道出生后来过这里？死去留下了灵，将我吸纳了进来？”
“还是说……”
他脑海中泛出无数的想法。
“小语？小语！”
王花花的叫喊声打断莫语的思绪。
“娘亲，怎么了？”
“哎呦，小语别发呆了，我们快去凑凑热闹，等会好位置都被抢完了。”
莫语想了想，“不论如何，都得先去看看。”
随即，他便同王花花一起向外走去……
……
莫家大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根本挤不进去。
莫平早已在等着，站在外三层的最外层。
莫语凝神环顾四周。
这些人有的很熟悉，有的只叫得出名字，但都是莫家人。
“小美，灵有什么特征么？”
【宿主，灵墟茧是记忆的所构筑，只有灵的行为能跳出常理，做出意想不到的动作。】
【记忆中的其他人，只会按照他们原本的为人处世准则行事，不会做出任何违背之事。】
莫语恍然。
这不就是Npc么！
也就是说，这些Npc中藏着一个假扮Npc的家伙，只要能将这家伙揪出来便能离开了。
“我在这里死了会怎么样？”
【宿主，灵墟茧中，灵是不死不灭的，只会迷失。】
【不过，有小美在，也不用担心迷失就是啦！】
【而且，这灵并不强大，宿主无需担心。】
莫语扬起嘴角。
那，就简单多了……
不多时。
莫家主宅，一道神秘气息冲天而起。
莫道，要出生了！
天生异象，莫家人眼中满是崇敬的目光。
“天生至尊出生，莫家人的行为准则应该都是以莫道为主才对……”
想到这里，莫语上前搭了搭一名妇女的肩膀，轻声道：“三表姑，表妹刚被隔壁铁匠家的儿子抱走了。”
三表姑闻言，双眸顿时一黯，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小语啊，你刚刚说什么？”
莫语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
“不是她。”
“二大爷，您孙子刚去青楼包场了……”
“六婶，六叔去隔壁王寡妇家，一个时辰没回来了……”
……
一个接着一个，就连墙角的旺财也没放过。
但，全不是。
莫语叹了口气，向着内院走去。
结果和外院一样，毫无收获。
随即，他一脚踹开门，冲进主屋大喊，“家主，快放下，你手中的那孩子是魔君转世！”
莫家家主莫山愣在原地，眼神短暂黯淡。
“你是谁？”
“刚刚说了什么？”
莫语趁机观察了所有人，自己闯进去之后，面对违背常理的举动，他们都下意识将之忽略。
也就是说，都不是……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试过了，难不成是那些街坊？”
莫语正准备向外走。
正在这时，一柄金色巨剑从天际而来！
剑上站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莫语双眸顿时一亮，“我怎么忘了！”
“还有夕瑶和方师兄！”
巨剑落下，莫山腾空而起，一阵寒暄。
莫语笑了笑，用尽全力喊道：
“方正师兄，你单相思寒俪双姝的情话，被白萍师姐发现了！”
“她正赶过来要揍你呢！”
金色巨剑上，方正眼眸同样一黯。
“这位小友，你在说什么？”
不是方正。
那就只有……
莫语的眸光落在“冷夕瑶”身上。
与此同时，“冷夕瑶”也在看着他。
“娘，我给你找个媳妇要不要。”
一旁，王花花同样卡了一下。
“小语，你刚刚在说什么？”
莫语微微一笑，“这个你肯定喜欢。”
说着，他上前一步，朝着巨剑再次大喊：
“娘子，剑上风大，快到为夫怀里来！”
众人皆是一顿。
唯有“冷夕瑶”，死死盯着莫语。
眼眸中没有黯淡之色。
莫语心中一喜。
果然是她！
“娘子，快下来说话……”
不等莫语说完，一道充满寒气的剑光冲了过来。
莫语只感觉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又回到了自己家的床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语，别睡了……”
一切，重置了。
莫语心有余悸，“夕瑶怎么对我动手了？”
“难道，这灵是夕瑶去莫家之前留下的？”
“也不对，那不可能有莫家的记忆。”
“小美，灵会忘记一些事情么？”
【宿主，灵都是很脆弱的，灵墟茧同样如此，不过是记忆片段，并非全部记忆。】
莫语恍然。
那就说得通了。
只是，莫语依旧不明白。
冷夕瑶何时来过太灵之墟……
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想了想，想不明白。
莫语轻叹一声，“还是当面去问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