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突厥贼子竟敢如此?”程咬金须发皆张,怒目圆睁。
“扣押天使?此乃奇耻大辱!”贺兰山脸色铁青。
“始毕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高明握紧了腰间刀柄。
凌云将密信拍在案上,眼中寒芒爆射:“贺兰山、高明!你二人即刻派出斥候,严密监视吐谷浑方向,但有异动,雷霆击之!”
“遵命!”二人齐声应诺,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前去部署。
厅内只剩下凌云和程咬金。
“咬金!去后殿武库,将本王的云纹兽面甲与擎天戟取来!”凌云喝道。
程咬金一听让他取戟,当即兴奋得双眼放光:“喏,大王您稍候,俺这就去!”
......
不多时,程咬金便扛着擎天戟返回,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玄黑色的金属箱子,里面乃是一套镶着云纹兽面的战甲。
凌云不再多言,就在议事厅内,在程咬金的协助下,迅速披甲。
接着,程咬金又将沉重的擎天戟递上,凌云五指一握,随意一挥,沉重的戟锋撕裂空气,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大王!您这是要去...”
凌云目光投向北方,眼神清冷:“本王要去突厥牙帐,问问那始毕小儿,是谁给他的胆子,敢犯我大隋天威!敢辱我大隋使臣!”
说完,不等程咬金回话,便大步流星走向王府园林。
凌云刚刚进入园林,一声低沉威严、却又带着亲昵的虎啸便响了起来,大白从园林深处缓缓踱步而出,亲昵地用头颅蹭着凌云覆甲的手臂。
凌云摸了摸它的脑袋,紧接着翻身上虎:“大白,随我走一趟塞外!”
“大王,带多少兵马?俺老程给您开路!”程咬金追上来喊道。
“不必。”凌云淡淡摆手,语气淡然,“人多反而碍事,本王此去,非为屠戮,只为问罪,让那始毕和整个草原,看清楚刀锋的颜色,你与诸将坐镇御北大营,待我归来!”
话音未落,凌云轻叱一声:“走!”
“吼——!”大白一声咆哮,声浪滚滚,将王府屋檐的尘土簌簌震落,而后,似化作一团流云,驮着凌云直接冲出了王府大门,在守城将士吃惊的目光中,轻易越过朔方高耸的城墙,朝着北方苍茫无际的草原,绝尘而去!
凛冽的秋风在无垠的草原上尖啸,卷起枯草与沙尘,天地间一片肃杀。
在这片突厥人视为禁脔、因大隋新败而愈发骄狂的土地上,大白正以超越凡俗的速度向北疾驰。
它四足踏风,每一次腾跃都跨越十数丈,雪白的皮毛在秋阳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黑色条纹如同活物般游动。
虎背之上,凌云稳如磐岳,战甲覆盖全身,其上狰狞的兽面在风中更显凶煞。
他手中倒提着擎天戟,三棱戟刃在风沙中,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一人,一虎,一戟。
没有千军万马,却带着一股足以令山河色变的孤绝霸烈!
......
王庭金帐内,酒气熏天,喧闹异常。
始毕可汗高踞狼皮宝座,正与各部设、特勒宴饮,庆祝他的“新政”。
就在这时——
“报——!”
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可汗!南...南面,那...那个煞星,虎...虎威王凌云!他...他...骑着那头白虎,冲...冲过来了!已经...已经连破五道哨卡!拦...拦不住!根本拦不住啊!”
“凌云!” 这个名字如同魔咒,瞬间让喧嚣的金帐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酒杯摔落在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他不是在朔方吗?怎么会...”一个部落首领的声音带着颤抖。
“只有...一个人?”另一个首领难以置信。
“白...白虎,那就绝对错不了,肯定是他!”
去岁凌云率军出塞,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桀骜不驯、屡犯边境、不弱于王庭的阿史那德勒部,连根拔起,手段之酷烈,效率之恐怖,让整个草原为之胆寒,也让凌云之名,在突厥各部,成为了“死神”的代名词!
“慌什么!”始毕可汗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就算他是天神下凡,也只有一个人,我王庭控弦数万,还怕他不成?
传令各部勇士集结,给本汗围杀此獠,取其首级者,赏万金,封叶护!”
他试图用重赏激发士气,但其声音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然而,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
“嗷吼——!”
一声蕴含着洪荒凶兽般威严的虎啸,在金帐外轰然炸响!
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震得整个金帐簌簌发抖!
帐内杯盘狼藉,酒水四溅,一些体质稍弱的贵族甚至直接瘫软在地,耳鼻流血!
紧接着,帐外传来了更加混乱、更加凄厉的惨叫、战马惊恐的嘶鸣、兵刃断裂的刺耳声响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嗤噗嗤”的肉体撕裂声!
始毕可汗脸色剧变,一把推开身前案几,在亲卫簇拥下冲出金帐。
嘶——
眼前的景象,让这位新可汗,瞬间如坠冰窟,头皮发麻!
只见开阔的集结场上,无数匆忙上马的突厥精锐骑兵,正陷入一片混乱和屠杀之中!
那头体型大得骇人,通体雪白的巨虎,驮着那身披漆黑重甲、如同地狱魔神般的身影,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
巨虎的每一次扑击、甩尾,都带着摧山断岳的恐怖力量,普通的战马在其威压和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连人带马被撞飞、踏碎,威严的虎啸更是直接震溃了马匹和骑手的心神!
而虎背上的凌云,便是真正的死亡化身!
他手中那杆通体漆黑的擎天戟,此刻化作了收割生命的黑色风暴,戟影翻飞,没有繁复的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的碾压!
一扫之下,人马俱碎,残肢断臂混合着内脏喷洒。
一刺之下,厚重的铁甲如同纸片般被洞穿,戟刃透体而出,串起数人!
一劈之下,连人带马,如同劈在朽木之上,一分为二!
简单的格挡,突厥骑兵砍来的弯刀直接被沉重的戟杆震碎,持刀者的手臂骨骼寸断!
试图射箭?
箭矢未及弓弦,便被快得无法捕捉的黑色戟影,连人带弓劈成两段!
试图冲锋?
连人带马被那看似随意的一戟横扫,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筋断骨折!
试图结阵?
在那头恐怖白虎的冲撞践踏,和擎天戟的毁灭性攻击下,任何阵型都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