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凝视着脑海里那片混乱的“电流声”，看着这个穿越过来一直跟着自己的系统，深吸一口气：
“我们好好聊聊吧！你是从哪里来的？”
智能系统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像换了个频道：“我是dl1001，生产于星河3035年，代号为星火1001。”
秦秀皱起眉头——“星河3035年”“星火1001”，这些词他连听都没听过。
于是继续追问：“那你们这种系统有多少个同类呢？”
“权限不足，无法回答相关问题。”系统又回到了之前的冰冷语气。
秦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划着水往岸边游，一边游一边换了个问题：“在这个时空中，像你这样的系统还有多少个？”
系统沉默了两秒，回答道：“经过检测，在当前时空中并未发现相同的系统程序。目前已知的是，星火1001是这个空间中唯一的程序。”
秦秀刚抓住岸边的芦苇秆，听到这话突然顿住了。
他低头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额角的擦伤，胳膊上的划痕红得刺眼。如果系统是“唯一”的，那是谁篡改了他的记忆？又是谁让他在芦苇丛里醒来，还留了一身伤？
水面的波纹慢慢平复，映出他眼里的疑惑的神情。
“恢复记忆需要50万积分，目前积分不足，无法扣取，如需兑换请尽快筹齐积分。”
“得嘞，似乎自己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留着50万兑换系统物品和抽奖不好么。”想到这里的秦秀不禁将这问题抛在脑后，索性就不管了。
……
秃发乌孤国地界。
覃玉阴沉着脸回到秃发乌孤国一处别院青砖上，还沾着覃玉一路带回的尘土。长时间的颠簸让双腿还有点不太适应。
记忆窥探到的东西让自己冷汗直流，村落被屠杀的手法和画面与头领说的分毫不差，但是下手屠杀的居然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人。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覃玉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被窝里，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会哭出声来，被别人听到。
过了很久很久，覃玉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覃玉站在铜镜前，用指尖抹去最后一点泪痕 —— 镜中人眼尾泛红，却已不见半分脆弱。
覃玉转身离开时，阳光正从窗棂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可她总觉得那光线里藏着冰冷的刀 —— 头领的说词是假的，何将军的悲悯也是假的，连自己从小信奉的 “复仇”，似乎也成了一场被编排的戏。
“回来啦？”
当覃玉走进校事府时，一个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一串不知名串珠的中年男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刚到。”覃玉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微微颔首，轻声回答道。
“好好好，不愧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中年男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覃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那么，你可打探到秦秀的秘密了？”
覃玉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幸不辱使命！我已经打探到了秦秀的秘密。”
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看着褪去稚嫩的外壳变得越发成熟的覃玉，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覃玉虽然是他最得意的一批刺客之一，能够完成任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做得好，覃玉。”中年男人说道，“不过，这次的任务对你来说，应该也不容易吧？”
覃玉微微一笑，说道：“还好，头领。只要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再辛苦我也觉得值得。”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我知道你是这一批人里最优秀的弟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必你也清楚。”
覃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明白，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属下也是逼不得已才使用美人计的。”
领盘着串珠的手指停顿了半秒。覃玉说 “美人计” 时，他袖口下的指节微微收紧，但很快又松开。
在他眼里，这些属下不过是工具，只要能刺探到秦秀的 “秘密”，手段如何并不重要。
况且主上的任务也完成了，这些调教出来的女刺客本来就是为了刺探情报用的，金钱权力和女人之间他还是比较向往前者。
“秦秀的底细，你探到了多少？” 头领转动着串珠，木质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堂屋格外清晰。
覃玉垂着眼，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他似乎是个来历不明的异乡人，身上有秦家的信物，水性比较好，和曹家曹帅是结拜兄弟，擅长用刀，体魄比起常人来说要强上不少，水平为玄级左右的战力……”
听着属下娓娓道来的情报，头领的眉头逐渐凝重。
秦家和曹家么，似乎两个都不太好惹，虽然秦家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必须从长计议才行。
“你回到秦秀身边继续刺探情报吧！”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对这件事早已成竹在胸。
“头领，我对秦秀使用了封印秘术，如果再出现在他身边恐怕会暴露自己，万一失手不利于主公的大计。”
中年男人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吧，你去熙沁楼继续负责情报的工作，这是令牌，到时会有人和你交接工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眼前的人。
“是头领！属下告退！”
覃玉接过令牌，渐行渐远。
终于可以留下来了，如果再次面对秦秀，自己不知道如何处理好俩人的关系。那次的肌肤之亲现在回想起来还隐隐感觉有些燥热。
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如此汹涌澎湃连绵不绝，一连消耗7、8次秘术才堪堪卸下他的防备。
自己都差点被秘术所施展的消耗抽干自己。
好在关键时刻秘术升华了一次，这次不需要接触别人也能窥探到心里深处的秘密。
覃玉捏紧拳头，我的仇我自己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