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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江景公寓的落地窗时,陆泽宇正握着平底锅跟煎蛋较劲——蛋黄刚要成型,锅沿突然冒起焦烟,他手忙脚乱地翻锅,鼻尖还沾着昨晚烤曲奇的奶香味。门铃就在这时响了,脆生生的,像苏清媛画里的竹笛音。

开门时,他差点撞进一团松木香里。苏清媛抱着速写本站在门口,浅蓝棉麻裙的下摆沾了点水渍,发梢还滴着水——不是雨,是从她衣领滑下来的,顺着锁骨钻进领口,洇出一小片淡色痕迹。她的眼睛里带着点急,像被雨打湿的小鹿:“泽宇,我家天花板漏……漏水了!刚铺在沙发上的水彩本,全被泡了!”

陆泽宇的煎蛋瞬间忘了翻。他跟着苏清媛往对门跑,刚进门就闻到潮湿的石膏味——客厅天花板正顺着吊顶的缝隙往下滴水,一滴、两滴,砸在她摊在沙发上的速写本上,靛蓝色的水彩颜料晕开,像朵被揉碎的蓝玫瑰。苏清媛蹲在沙发前,用纸巾小心吸着画纸上的水,指尖沾着颜料,蹭得手背都是蓝:“这是昨天给张阿公画的竹编画……本来想今天送过去的。”

陆泽宇伸手摸了摸天花板,指尖沾到温凉的水——不是冷水,是楼上卫生间漏下来的热水管。他掏出手机给物业打了电话,转身安慰苏清媛:“没事,我帮你把画烘干,先把东西搬去我家吧?”苏清媛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可是你家阳台……”“阳台有烘干机,刚好能用。”陆泽宇弯腰抱起她的速写本,纸页间还滴着水,“走,先把画救回来。”

物业的林师傅来得倒快,跟着他们上了12楼——楼上的业主是位出差的白领,钥匙寄存在管家那里。打开门时,卫生间的地面已经积了半厘米深的水,热水管的接口处正往外冒水,水蒸气裹着铁锈味飘出来。陆泽宇接过林师傅递来的扳手,蹲在水管前拧阀门,水珠溅得他额前的头发都湿了:“师傅,这水管是不是老化了?”

林师傅摸着水管叹气:“有十年了,上次修还是三年前——你看这接口,橡胶圈都裂了。”苏清媛站在门口,指尖轻轻碰了碰水管——她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像触到了什么温热的记忆:“这根水管是十年前装的,当时装水管的师傅说‘这管子质量好,能用二十年’,可去年冬天冻裂过一次,师傅用胶带缠了缠,说‘凑合用吧’。”

陆泽宇的耳尖突然发烫——他知道,这是苏清媛的“传承感知”又发作了。意识里的面板嗡地响了一声,【器物记忆读取】的字样闪着暖光:苏清媛读取到水管的安装记忆,奖励学习积分+50,附加道具“水管检修工具包”(含专业扳手、橡胶圈、防水胶带)。他悄悄把工具包从面板里取出来,递还给林师傅:“师傅,用这个试试?”

林师傅接过工具,眼睛亮了:“小伙子,你这工具够专业啊!”陆泽宇挠了挠头,偷偷瞥了眼苏清媛——她正盯着水管,指尖还沾着蓝颜料,像在跟老水管说悄悄话。等阀门拧紧,水终于停了,陆泽宇直起腰,才发现后背的t恤都湿了,贴在背上凉丝丝的。苏清媛递来一张纸巾,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脸上都是水,擦一擦。”

纸巾的香味是松木的,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陆泽宇接过,擦了擦脸,却把纸巾蹭得都是蓝颜料——原来是苏清媛的指尖没擦干净。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她的手背沾着蓝,他的脸上沾着蓝,像两只偷喝了蓝墨水的小猫。

回到家时,陆泽宇把苏清媛的速写本放进烘干机,调了低温。苏清媛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前忙后,突然说:“泽宇,你刚才修水管的样子,像不像周爷爷修瓷器?”陆泽宇正在倒柠檬茶,手顿了顿:“怎么说?”“周爷爷修瓷器是把碎的拼起来,你修水管是把漏的堵上——都是在补东西,补故事。”苏清媛摸着沙发上的竹编篓,里面装着张阿公送的小蚱蜢,“刚才水管的记忆,像在跟我说‘我老了,可是还有人记得我’。”

烘干机“叮”的一声,陆泽宇取出速写本——画纸还是软的,但颜料已经干了,靛蓝色的竹编画还在,只是边缘多了点皱,像被风揉过的桂叶。苏清媛接过,指尖抚过画纸:“幸好没坏……张阿公要是看到,肯定会笑的。”陆泽宇递来一杯热可可,上面浮着:“晚上我陪你送过去,顺便帮张阿公修修竹编铺的椅子——上次他说椅子腿松了。”

苏清媛喝了口热可可,眼睛弯成月牙:“那你要教我修椅子哦?”“没问题,”陆泽宇坐在她身边,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背,“不过你得帮我画张修椅子的画——要画得帅一点。”苏清媛笑着点头,从速写本里抽出一张纸,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好呀,画你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扳手,脸上沾着竹屑——像个小工匠。”

傍晚的时候,物业来通知,水管已经换好了。陆泽宇站在阳台,看着夕阳把云染成橘红色,苏清媛靠在他肩上,手里拿着刚画好的画——画里的他蹲在竹编铺前,手里拿着扳手,脸上沾着竹屑,旁边的张阿公笑着递来一杯茶。面板突然弹出提示:【邻里互助】完成,奖励健康点数+30,学习积分+50,备注“最暖的修补,是把邻居的麻烦,变成共同的故事”。

陆泽宇把提示给苏清媛看,她歪着头笑:“那我们是不是也算‘传承’了?”“算啊,”陆泽宇摸着她的头发,发梢还带着热可可的甜香,“传承的不是手艺,是帮人的心意——就像张阿公的竹编,李婶的糖画,还有我们今天修的水管。”

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桂香。苏清媛靠得更紧了些,轻声说:“泽宇,明天我们去买盆绿萝吧?放在客厅,这样天花板就不会潮了。”陆泽宇点头,伸手揽住她的腰:“好呀,买两盆——你一盆,我一盆,这样我们的家都不会漏雨了。”

客厅的灯光暖融融的,照在他们交叠的手上。陆泽宇突然觉得,原来“躺赢”的人生,不是不用做事,而是有个人陪你一起,把麻烦变成故事,把漏水变成温暖,把每个日常,都过成最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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