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造就？容器？”冰冷至尊冷哼一声，“若真如此，那幕后之手所图非小。汇聚如此多本源特质于一身，是想培养出一个全知全能的怪物吗？还是说，想以此探寻万法归一的终极之路？”
“万法归一……”古老至尊沉吟，“这条路，古来有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尝试过？最终大多身死道消。大道三千，各有其途，强行融合，谈何容易。但此子身上的阴阳二气，确实隐隐指向了阴阳合一、化生混沌的可能。若真能成功，或许……真的能窥见一丝终极之秘。”
“混沌体？”缥缈至尊的意念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那只存在于推想中的无上体质？号称先天近道，万法不侵，修炼无瓶颈，可直通仙路？难道此子竟是混沌体的雏形？”
这个猜测太过惊人，连几位至尊都不得不慎重。混沌体，那可是比圣体、霸体等更为缥缈传说中的体质，古籍中仅有零星记载，被认为是理论上最完美的修行体质。
“不像。”古老至尊再次否定，“真正的混沌体，当是浑然一体，大道天成，气息圆融无暇。而此子身上的气息，虽然混杂了多种本源，但明显是后天强行融合，冲突剧烈，破绽百出，距离真正的混沌体相差十万八千里。更像是一个……拙劣的模仿，或者说，一个未成功的实验品。”
“但无论如何，他身上的那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冰冷至尊道，“即便只是雏形，也值得关注。在这个黄金大世，各种体质频出，成仙路或将开启之际，出现这样一个异数，或许并非偶然。”
“静观其变吧。”古老至尊最终定下基调，“若他真能成长起来，走到那一步，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趣的参考。若中途夭折，也不过是岁月长河中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
对于自斩一刀、蛰伏等待仙路的至尊而言，王梓墨的存在，更像是一个意外的变量，一个值得观察的“样本”。他们不会轻易出手干预，但会默默关注着他的成长，直到他展现出足够引起他们重视的价值……或者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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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因果隐现，宿命之弦
至尊们的意念交流渐渐平息，不死山重归死寂。但关于王梓墨这个身怀诡异气息的“异数”的讨论，却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印记。
“此子与那圣体叶凡，似乎有所关联。”缥缈至尊最后提了一句，“气息中，有一丝微弱的因果线牵连。”
“圣体……又是一个变数。”冰冷至尊漠然道，“这一世，变数太多了。狠人的传承者，无始的后手，再加上这些层出不穷的特殊体质……嘿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群星闪耀，方显帝星璀璨。”古老至尊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不知，最终谁能踏着众生的尸骨，登上那唯一的绝巅。”
他们的意念彻底沉寂下去，如同从未苏醒过。不死山依旧笼罩在永恒的黑暗与雾霭中，仿佛刚才那场关于体质的讨论只是一场幻梦。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因这次意外的闯入和至尊们的关注，而悄然发生了微不可察的偏转。王梓墨自己尚且不知，他已经被这片星空下最恐怖的存在之一“标记”了。他未来的道路，注定将更加波澜壮阔，也必将更加凶险莫测。他身上的阴阳之谜，体质之奇，与叶凡等人的因果，都将在未来的岁月中，一步步揭开序幕。
而此刻，重伤的王梓墨，正隐匿在荒山野岭中，艰难地疗伤，对不死山深处那场关于他的讨论，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变得更强，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中，掌握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