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霄踹开石室门，怀里的幽冥藤蹭着衣襟，凉丝丝的触感直钻皮肤。
他反手关紧门，靠在门板上喘了口气，抬手摸向胸口：
“可算把这宝贝带回来了，没被人发现就好。”
确认幽冥藤稳妥，他直起身看向石室中央。
那尊黑铁丹炉落了层薄灰，看着有些年头。
莫九霄走过去，袖子一擦炉口灰：
“老伙计，今天能不能炼出毒雾丹，给我长脸，就看你了！”
他从怀里掏出《九霄毒经》往石桌上一放，书皮触感粗糙干涩，还泛着淡淡微光。
莫九霄嘀咕着，把半株幽冥藤凑了过去，想找找炼药步骤：
“原主说这是师父传的，果然藏着玄机，之前翻烂了都没见方子。”
刚碰到书页，毒经突然“唰”地亮了！
淡红色篆文从书页里冒出来，顺着幽冥藤的纹路爬满封面。
他吓得往后缩了缩手，又赶紧伸回去摸，篆文没消失反而更亮，字看得清清楚楚，正是炼毒雾丹的完整方子：
“卧槽！这毒经还藏着这规矩？非得用幽冥藤‘喂’才肯吐方子？”
莫九霄飞速记牢方子，抓起幽冥藤掰下一小块：
“原来得用幽冥藤引着才显字，够麻烦的！按方子说，得磨成粉当药引，这活儿没难度。”
他找了个石臼，把藤块放进去，捣药的棍子抡得飞快，胳膊都快甩酸了，没一会儿就磨成了细粉。
丹炉得先预热，莫九霄往炉底添上灵木炭，打了个响指，指尖窜出淡绿色毒火：
“毒火炼毒丹，劲儿更足，正好克制内门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
火点燃木炭，他把藤粉倒进丹炉，又按方子配齐其他药材，刚盖好炉盖，鼻尖突然飘来一股冷香。
那气味不是药材的味，是冰碴子混着花蜜的诡异气息：
“哪来的破香味？”
莫九霄皱眉扫视石室，石墙石柜光秃秃的，没藏人的地方。
他敲了敲石墙，声音闷响，不像有空隙；凑到门缝闻了闻，只有外面的土腥味：
“奇了怪了，难道是幽冥藤自带的味？”
这时丹炉里传来“咕嘟”声，他赶紧回去掀开一点炉盖，药材在里面翻滚，已经变成正常的墨绿色。
“没出问题就好，先炼完再说！”他重新盖好炉盖，守在旁边盯着，心里却没放下那股冷香。
一炷香刚过，丹炉顶冒出淡紫色甜烟。
“成了！”莫九霄眼睛一亮，伸手去开炉盖。
刚打开一条缝，一道金光窜出来，刺得他眯起眼，等光散了才看清，
丹炉里躺着三枚黑中带紫的丹药，每枚都绕着一道淡金色螺旋纹，转着圈缠了一圈。
莫九霄捏起一枚丹药，螺旋纹触感光滑，像天生就长在上面。
他突然想起掌心的轮回印，赶紧摊开手，丹药的螺旋纹和淡青色印记居然隐隐呼应，
印记亮了，螺旋纹也跟着亮，光色一模一样：
“这纹啥情况？方子上没写啊！”
“难道这纹和轮回石有关？”他心里咯噔一下，原主师父从没提过这茬，说不定只有带轮回印的人才能炼出这种丹！
管不了那么多，先突破再说，莫九霄把丹药往嘴里一扔，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热流直奔丹田。
“好家伙，这劲儿也太猛了！”他赶紧盘腿坐下运功引导，热流在经脉里窜，又痒又麻。
没一会儿丹田就涨得发疼，像要炸开：
“快破境了！”
莫九霄咬牙加劲，“嘭”的一声，体内灵力炸开又迅速聚拢，丹田灵力更浑厚，修为直接跳到人品中期！
他睁开眼握紧拳头，能明显感觉到力气暴涨：
“成了！人品中期！这下在内门腰杆能挺得笔直，看谁还敢喊我‘废柴’！”
刚想站起来活动，石室角落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是有人憋呼吸太久漏了气。
莫九霄的笑容瞬间僵住，手立刻摸向腰间毒囊：
“谁在那儿？出来！”
没人应声，只有阴影在晃。
莫九霄蹑手蹑脚走过去，眼睛死死盯着阴影处：
“别装了，我听见你动静了！”
他猛地甩出三枚毒针，直刺阴影，可毒针只钉在石墙上，阴影里空无一人，只剩一缕淡蓝色轻烟飘着。
“烟？”莫九霄伸手去抓，烟一碰就散。
这烟的颜色，和白天幽冥藤的微光、神秘内门弟子袖口的蓝光一模一样：
“是白天抢幽冥藤的家伙？这家伙阴魂不散，居然跟着我到了石室？”
莫九霄跑回石桌旁，抓起带螺旋纹的丹药，纹路还亮着，和轻烟颜色对应：
“毒经显字、丹药生纹、还有这冷香……他到底是谁？和我的前世、轮回石有啥关系？”
他走到门边推开门，外面黑漆漆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响，窥探者早就没了影。
关上门，莫九霄靠在丹炉边坐下，手里捏着丹药反复琢磨：
“下次再见到那家伙，非得把话问清楚不可！”
突然，丹药上的螺旋纹闪了闪，映亮他的掌心。
轮回印也跟着亮起来，两道光缠在一起，拧成一股绳。
“这俩居然能呼应？”莫九霄眼睛瞪圆，赶紧把丹药凑到印记旁，
光更亮了，隐约能看到印记里有个模糊图案，和螺旋纹几乎一致！
他猛地站起来，又惊又喜：
“难道这螺旋纹，就是轮回印的碎片？要是真的，找齐轮回印的线索就有戏了！”
莫九霄把丹药小心收好，《九霄毒经》和剩下的幽冥藤也包好塞进怀里：
“今天虽然被人窥探，但突破了境界，还揪到了轮回印的线索，血赚不亏！”
他走到门口，回头瞪了眼丹炉：
“下次炼药得把耳朵竖起来，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说完，推开门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