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被李家三口像扔垃圾似的踹出门,一块带着毛刺的搓衣板“哐当”砸在脚边。
海丽尖利的声音穿透夜色:“跪到天亮!敢起来就滚出这个家!”
他攥紧拳头,
最终还是佝偻着身子跪下。
这具寄人篱下的躯壳,容不得他有半分反抗。
……
……
夜色黑了下来。
时针爬过午夜十二点。
寒气顺着裤腿钻进骨头缝,膝盖被搓衣板磨得火烧火燎!
就在贺欢昏昏欲睡时,一阵娇媚的哼哼声从斜对门飘来,勾得人心里发紧。
是李子明和海丽的房间。
贺欢眼底瞬间燃起怒火,这对狗男女,对他非打即骂,夜里倒过得逍遥快活!
他咬着牙爬起来,猫着腰溜进客厅。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影子。
他贴在房门口,能清晰听见里面传来的调笑声,心脏像被炭火灼烧般难受。
“老婆,我去趟厕所,等我回来接着收拾你!”,李子明的粗嗓音响起,随后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贺欢慌忙躲到墙角,看着李子明摇摇晃晃地走向卫生间,刚走到客厅中央,脚下一滑,“哎哟”一声闷响,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房间里的海丽听见响动,急匆匆跑出来。
她大概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只穿了件丝质吊带睡裙,月光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雪白的肌肤在暗夜中泛着莹润的光,肩带滑落半边,露出胸前饱满的弧度。
她踩着粉红色的拖鞋,带着一身热烘烘的香气,摸索着走到贺欢面前,语气里满是嗔怪:
“老公,你搞什么啊?上个厕所都能摔一跤,疼不疼?”
客厅太黑!
她的声音软糯,和之前骂他时的尖酸刻薄判若两人。
贺欢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就暴露身份,只能含糊地“嗯嗯”两声。
贺欢和李子明身高体重相差无几,再加上客厅里伸手不见五指,海丽压根没察觉异样。
“你真是个笨蛋!”,海丽娇笑着,拉住贺欢往房间里走。
她的手纤细柔软,力道却不小。
贺欢能清晰感受到她腰肢扭动时,裙摆扫过自己手背的丝滑触感。
“时间不早了,赶紧进屋把事儿办了,早点休息!”
贺欢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忘不了海丽指着他鼻子骂“傻子”,还污蔑他的模样。
……
……
进了房间!
海丽反手带上门,直接把他推到床上。
柔软的床垫下陷,她随即缠了上来,丝质睡裙滑落肩头,彻底暴露在贺欢眼前。
她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在贺欢身上肆意游走。
“老公,快来呀!你不是说今晚要大显神威吗?快点弄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海丽的声音娇媚入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求。
温热的气息喷在贺欢颈间,让贺欢浑身血液瞬间沸腾。
“不不不,你认错人了,真干这种事情你还不得翻天啊?”,贺欢心里暗骂,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燥热得像着了火。
他想死的冲动都有了,慌得一批:
完了!
海丽这女人本就厌恶他,要是让她知道此刻躺在身边的是自己,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海丽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摸索。
“老公?你怎么不动了?”
海丽不满地嘟起嘴,语气带着催促:
“你怎么跟个木头人一样?!”
事已至此!
贺欢闭上眼,回头一想自己也挺委屈的!
于是将错就错!
……
……
第二天凌晨!
天还没亮,窗外泛着淡淡的鱼肚白。
贺欢猛地惊醒,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海丽。
只见女人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肌肤在晨光中泛着粉润的光泽。
昨晚的事情记忆犹新!
贺欢心脏狂跳,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客厅里依旧昏暗,李子明还躺在原地,昏迷不醒。
贺欢咬咬牙,费力地将他扶起来,半拖半架地送回房间,轻轻放在海丽身边。
贺欢看着两人并排躺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拿起被子,贴心地帮他们盖好,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一切!
贺欢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