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林瑶和姜允娜悠闲自在地逛着商场。
姜允娜抱怨说：“除了工资不涨，什么都在涨价，这衣服都快穿不起了。”
说着努力努嘴让芮林瑶看：“你瞧瞧，稍微看上一点的，一翻牌子都成百上千。这衣服到底都是谁在买啊？”
芮林瑶温温柔柔地笑。
姜允娜继续说：“你是不愁了，我现在明白了你阿公的想法，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说着就很八卦地戳了戳芮林瑶，问：“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
黎润南给了芮林瑶一张卡，但是她从未用过。
“没给钱，给了一张卡，我没用过。”
“哇塞，就是那种无限额的卡吧！”
姜允娜拍着芮林瑶说：“算了，算了，我之前是有眼无珠，还是你现在的男人好。不过昊宇以后也是潜力股，我赌他肯定也会非常有钱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一些衣服的牌子。
“你喜欢哪件，我送你。”芮林瑶轻松地说。
姜允一脸惊讶地说：“那怎么行，当我是什么呢？你养的小白脸？”
芮理你瑶抿嘴笑。
“就算吧。我一个月赚的钱根本花不着，你快过生日了，提前送你礼物。”
姜允娜一脸拒绝。
“我要不是这个月入手了一台相机，我就没有这么多抱怨了。还没穷到买不起衣服。”
“就当我借你的，你快选两件。”
姜允娜拉着芮林瑶：“快走吧，我下个月再买，月底就发工资。”
芮林瑶顿一顿开口说：“要不，你去我家选吧，他买了很多。”
姜允娜惊恐地睁大眼睛：“什么叫买了很多？”
芮林瑶解释说：“两个月前，他买了三十多件，很多衣服吊牌到现在都没动。上个月他又买了……很多，你随便挑。”
说完她又弱弱地加了一句：“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
倒也不是怕他小气，只是因为自己和他也不熟，怕尴尬。
姜允娜整个人都傻眼了，一次买几十件？
按照瑶瑶身上穿着的衣服配置，一件衣服都远超她一个月工资了。
有钱人这么造吗？
芮林瑶晃了晃直愣愣盯着她看的姜允娜：“要不就现在去？他不在家。”
姜允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他要是知道他送你的衣服，被你转手送给我，他会剁了我吧。再说了，这影响夫妻和谐，我可不干这事。”
说完就变了一脸腔调，面带狡黠地说：“你们到底为什么结婚啊？我怎么觉得是因为他爱你呢！他是不是蓄谋已久！”
爱？
蓄谋已久？
芮林瑶被吓到了，这个字对她和他之间来说，也太陌生了。
而且她第一次见他，就是那次相亲，不存在什么蓄谋已久。
芮林瑶肯定地摇头说：“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会出手这么大方？”
为什么？
芮林瑶甚至怀疑，这衣服他都没经手，直接让吴助采购的。
“就是顺手吧。”
姜允娜灵魂出窍一般：“牛，顺手，就一下子花掉几十万、上百万买衣服。有钱人真牛。”
芮林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想把话题转开，于是开口问：
“你和大头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捅破窗户纸？”
姜允娜大脑尚在缓冲，木木地摇头：“不知道。”
“你不喜欢他吗？”
姜允娜还是摇头：“不知道，在一起很开心，可能就只是朋友吧，就像跟昊宇一样，成不了恋人。”
“不一样，大头喜欢你。”
“得了吧，他跟谁都一样，他对他现在一个实验室里的女生，也一样。”
芮林瑶摇头：“我不信。真的不一样，他就对你上心，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那次下大雨，他就把伞递给你，完全看不到我也淋雨了。”
姜允娜听着笑了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姜允娜还是惊悚地说了一句：“太非人类了！一下子买几十件应季新品，连续两个月都在买！”
芮林瑶真后悔跟她提这件事，感觉孩子受到了重创。
两个人经过一个标语是“真奶真茶”的奶茶店，芮林瑶拉着姜允娜往里走：“走，请你喝奶茶。”
姜允娜没拒绝，而是笑着说：“富婆，奶茶就你包了。”
芮林瑶拿出手机扫码点单，笑着说：“吃饭也包了，我们买了冰奶茶，然后去吃辣火锅吧。”
冰奶茶配辣火锅，绝。
姜允娜抱着芮林瑶就对着她的嘴做亲亲状。
芮林瑶嫌弃地扭过头去。
“干嘛，只许你老公亲，不给我亲了？”
芮林瑶一怔，幸好拿着手机点单，姜允娜也没注意。
点好单，两个人选了个清净的高脚椅，坐下等待叫号。
姜允娜坏笑地凑上来悄声问：“你老公吻技怎么样？”
芮林瑶红了脸，没回答。
她哪知道他吻技怎么样，他们还没接过吻。
她如果这样讲，姜允娜肯定不信。
想着就说出口：“不知道。”
“不知道？亲晕了，所以不知道嘛？”
芮林瑶：……
被做晕了，发生过，但是亲晕……
姜允娜不满意地说：“少来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昊宇回来的那一天，我都看到了，没吻过？睁着眼说瞎话，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呢！”
芮林瑶叹口气。
不是她不说，是她说了她不信。
姜允娜神秘地说：“你知道什么代表爱情吗？”
芮林瑶摇头。
“所有的男女之间的亲密动作都算在内，其它都是欲望，只有接吻代表爱情。”
芮林瑶怔住了。
其它都代表欲望，只有接吻代表爱情。
她相信这句话。
这一次，她没有笑着说姜允娜又关注那些奇奇怪怪的情感博主。
因为这句话对她来说感受太真实了。
所以，因为没有接吻，她只感受到他的欲望，但是感受不到他的爱情。
不管做了多少次，都一样。
他从不和她接吻。
恍惚中，听到姜允娜继续说：“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光是接吻就能登顶幸福之巅。快说说，你们接吻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姜允娜伸着脖子等着这位最有话语权的少妇点拨。
良久，芮林瑶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姜允娜没泄气，继续追问：“那我换个问题，就是你们做的时候，会不会特想接吻？还是吻到深情，再做。”
芮林瑶的脸已经开始一点点变红了。
让她晕眩的、迷离的场景在姜允娜的引导下，一点点清晰起来。
她弱弱地说了一句：“娜娜，能换个话题吗？”
姜允娜噘着嘴：“哎呀，真小气，我是你闺蜜啊，你给我传递点恋爱的经验，我都还没谈过呢！”
芮林瑶内心叹口气，好像她谈过一样。
之前跟周昊宇，是纯爱模式，纯素的。
现在跟那个男人——哪有什么爱情可谈，两个人之间只剩下那点事了。
她咕哝一声：“第一个吧。”
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对她而言，的确是第一种，只是男人并没有满足她而已。
姜允娜突然“哇~”了一声。
芮林瑶有被吓到。
她狡黠地看着芮林瑶，似笑非笑地问：“这是你的感受吗？”
芮林瑶隐约觉得没有什么好话。
果然——
“我跟你说哦，我关注的那个博主分析说，先做再吻，是原始的欲望冲动。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你是个淫荡的小野猫！”
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她跳下高脚椅笑着跑了。
芮林瑶气恼地追着打她。
两个活力满满的年轻女孩子你追我打。
一直听到叫号，两个人才停止打闹。
取了奶茶，去吃辣火锅。
——
芮林瑶觉得心里有个小小的漏洞。
坐在床上的时候，她隐约找到了漏洞所在。
吻和爱情。
做的时候，她想被他亲吻。
这种感觉好像愈发地浓烈了。
但是他总是在极力避讳这件事。
只有一次，他稀碎的吻从她额头下来，经过她的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顿住了，然后快速移开。
他在回避这件事。
所以，他为什么回避这件事呢？
他在回避爱情。
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那么他为什么决定跟她结婚呢？
芮林瑶有点困惑了。
她又想到了姜允娜的那句“先做，再吻”是心底的欲望驱使的。
所以，她对他也只是欲望？
芮林瑶愣了许久，她认可了这种说法。
她对他当然没有爱情。
她完全不了解他，哪里来的爱情？
只是她从不知道自己心底里有这样的欲望罢了。
是他激发了她的欲望。
她轻轻叹口气。
庸人自扰，结婚初衷也不是因为爱，何必追究是否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