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楼西侧的镇公所是黑石镇的县城指挥部,此刻已被蛮兵打造成最后一道堡垒。青砖围墙被加固过,顶部架着三挺重机枪,形成交叉火力网;大门用粗木封死,外面堆着沙袋,几名蛮兵趴在沙袋后,枪口死死盯着街口的方向。杨岩芯趴在对面民房的屋顶,用简易望远镜观察,镜筒里清晰可见围墙角落的暗堡 —— 那是之前侦察没发现的防御死角,正对着进攻路线的侧翼。
“苏妙音,暗堡怎么回事?之前的情报里没提!” 杨岩芯通过步话机(缴获的简易通讯设备)低声问。苏妙音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还在穿插侦察:“是松本一郎临时加修的,里面有两挺轻机枪,还有掷弹筒!杨先生,小心他们的侧击!”
松本一郎就是黑石镇的蛮兵指挥官,据说曾是高桥正雄的部下,作战狡猾且顽固。杨岩芯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林羽说:“分三步走:先用掷炮敲掉暗堡和重机枪,再用喷火器烧开大门,最后突击队冲进去清剿,务必活捉松本!”
林羽攥着短铳点头:“放心,李二柱已经带喷火器队到位了,就等你下令!”
一、火力压制:掷炮与机枪的精准配合
“孙老炮!目标围墙暗堡,两发齐射!” 杨岩芯挥下红旗。隐蔽在十字街口的两门掷炮立刻调整角度,炮手眯着眼校准距离,随着 “放!” 的口令,两枚榴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暗堡的射击孔。“轰!轰!” 连续两声巨响,暗堡的顶盖被炸飞,里面的蛮兵惨叫着滚出来,刚露头就被街口的机枪手精准击毙。
重机枪的威胁还在。围墙顶部的三挺机枪疯狂扫射,子弹打在民房的土墙上,溅起漫天尘土。“掷炮转移!打机枪巢!” 孙老炮迅速调整炮位,这次采用 “跳弹射击”—— 榴弹故意打在围墙上方的砖石上,反弹后落入机枪巢。第一发榴弹落空,第二发正好砸在中间的机枪巢里,机枪瞬间哑火,剩下两挺机枪慌忙转移位置,火力明显减弱。
“机枪队压制!” 杨岩芯大喊。早已准备好的三挺缴获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如同暴雨般扫向围墙顶部,蛮兵被迫趴在围墙上不敢抬头。林羽抓住机会挥手:“李二柱!上!”
李二柱带着四名喷火器手猫着腰冲到围墙下,对着大门扣动扳机。四道长约丈余的火舌同时舔舐在粗木大门上,木材瞬间冒烟起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夹杂着蛮兵的惊呼。“再加把劲!烧穿它!” 李二柱嘶吼着,推动喷火器的摇杆,火舌愈发猛烈,大门很快被烧出一个大洞。
“手榴弹!” 一名队员立刻掏出两枚手榴弹,扯掉引信从洞口扔进去,里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和惨叫声。林羽趁机下令:“突击队跟我冲!” 二十名队员端着制式铳枪,踩着还在燃烧的木门残骸冲进院子。
二、院落清剿:喷火器与短铳的攻坚组合
院子里的蛮兵早已乱作一团,十几名士兵举着步枪还击,却被突击队的短铳精准点名。一名蛮兵军官挥舞着军刀大喊 “死守”,刚冲两步就被李二柱的喷火器扫中,浑身是火地翻滚惨叫。“别恋战!直奔正房!” 林羽带头冲向指挥部的正房,那里是松本一郎的指挥核心。
正房的门同样紧闭,窗户被木板钉死,只留下射击孔。“撞门!” 两名队员抬着木柱撞向房门,刚撞两下,里面就射出一排子弹,一名队员肩部中弹倒地。“用喷火器!” 李二柱立刻上前,火舌从门缝灌进去,里面传来桌椅倒塌的声音。
“冲!” 门被撞开的瞬间,队员们鱼贯而入,短铳交替射击。正房里一片狼藉,几名通讯兵正试图烧毁文件,被突击队当场击毙。“搜!松本肯定在里间!” 林羽一脚踹开里间的房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扇窗户敞开着,窗外是后院的小巷。
“追!” 李二柱刚要跳窗,就被杨岩芯拉住:“别慌,后院有王铁山的人堵着,他跑不了!” 果然,没过两分钟,后院传来枪声,紧接着王铁山的声音大喊:“抓住松本了!这老小子想翻墙跑!”
杨岩芯走进正房,目光落在桌上未烧完的文件上,苏妙音正蹲在地上抢救:“杨先生,有蛮兵的布防图,还有关于省城援军的电报!” 她展开一张残缺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黑石镇周边的兵力部署,还有 “省城援军三日后抵达” 的字样。
“好东西!” 杨岩芯收起地图,对林羽说:“看好松本,我去审审他!”
三、俘获指挥官:审讯与情报突破
后院的空地上,松本一郎被两名队员按在地上,脸上沾着尘土,军刀早已被缴获,眼神却依旧凶狠:“你们这些支那人,别得意!高桥联队长的援军很快就到,会把你们全部杀光!”
“闭嘴!” 李二柱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再敢嚣张,让你尝尝喷火器的滋味!”
杨岩芯蹲下身,捡起松本掉在地上的怀表,打开看了看 —— 里面刻着 “天皇陛下万岁” 的字样。“松本一郎,黑石镇的最高指挥官?”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松本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是又怎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套情报,做梦!”
杨岩芯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缴获的特殊弹药残留物:“认识这东西吗?含磷燃烧剂,烧起来连骨头都能化掉。刚才进攻指挥部时,你的士兵用这东西伤了我们两个人,你说要是把这玩意儿浇在你身上,会怎么样?”
松本的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硬撑着:“你们不敢!违反国际法!”
“国际法?” 杨岩芯猛地站起身,声音变冷,“你们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不提国际法?赤血村的百姓,被你们用同样的燃烧剂活活烧死,这笔账怎么算?” 他挥了挥手,“李二柱,把那桶没用完的燃烧剂拿过来!”
李二柱立刻拎来一个铁桶,打开盖子,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松本的身体开始发抖,额头冒出冷汗。杨岩芯蹲下身,用树枝蘸了一点燃烧剂,在他面前的地上点燃,淡蓝色的火焰瞬间腾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最后问一次,省城援军有多少人?带了什么重武器?”
松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喉结滚动了几下,低声说:“援军有一个大队,三百多人,带了两门九二式步兵炮,还有…… 还有高桥联队长亲赐的‘秘密武器’,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听说威力很大。”
“秘密武器?” 杨岩芯追问,“在哪里?”
“在镇西的仓库里,有一个小队看守,钥匙在我的副官手里,他…… 他应该被俘了。” 松本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仓库里还有粮食和弹药,本来是准备坚守半个月的。”
杨岩芯立刻让苏妙音去核实副官的下落,同时对林羽说:“派一队人去镇西仓库,把秘密武器和物资都接管了!注意安全,仓库可能有陷阱!”
四、指挥部接管:秩序建立与隐患排查
占领指挥部后,杨岩芯立刻将这里设为临时指挥中心。队员们清理战场,将缴获的电台、地图、文件分类整理,通讯兵尝试修复电台,希望能截获更多蛮兵的通讯。
“杨先生,松本的副官找到了,他招认仓库里的秘密武器是一批化学炮弹,里面装的是糜烂性毒剂,还有十枚未组装的燃烧弹。” 苏妙音拿着审讯记录过来,脸色凝重,“他还说,松本本来打算要是守不住,就引爆仓库里的炸药,把毒剂和镇子一起炸了!”
“好险!” 杨岩芯后背发凉,立刻下令,“让去仓库的小队小心,先排查炸药,找到后立刻转移到安全地带!化学炮弹要单独存放,派专人看守,绝对不能出意外!”
此时,林羽带着几名队员检查完指挥部的各个房间,回来汇报:“杨先生,里间有个密室,里面全是蛮兵搜刮的百姓财物,还有几本日记,可能有情报价值。”
杨岩芯走进密室,里面堆满了金银首饰、绸缎布料,还有几箱银元 —— 显然是蛮兵从黑石镇百姓那里抢来的。他拿起桌上的日记,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着松本的作战计划,还有对高桥正雄的抱怨,提到 “联队长对黑石镇的防御不满,若失守必严惩”,更重要的是,日记里提到 “省城有特殊部队正在训练,不久将派往前线”,与之前的悬念呼应。
“特殊部队……” 杨岩芯皱起眉头,将日记收好,“这些财物登记造册,等安抚百姓时全部归还。日记好好保管,里面的信息很重要。”
夕阳西下,指挥部的秩序逐渐稳定。通讯兵修复了电台,截获了一条蛮兵的紧急电报,内容是 “黑石镇失守,援军加速推进,明日正午抵达”。杨岩芯看着电报,对众人说:“松本没撒谎,援军明天就到,咱们得抓紧时间加固防御,准备迎战!”
林羽立刻起身:“我去安排队员加固城墙缺口,再把缴获的重机枪架起来!”
李二柱也说:“我带喷火器队去仓库,把毒剂弹和炸药转移出来!”
苏妙音则说:“我去联系地下党,让他们组织百姓帮忙搬运物资,再收集蛮兵的暴行证据,为后续治理做准备。”
杨岩芯点了点头,最后看向被押在角落的松本一郎:“把他关起来,派两个人看守,等打完援军再处理。记住,不能让他自杀,他还有用。”
队员们各司其职,指挥部里忙碌而有序。杨岩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逐渐平静的黑石镇,心里却没有放松 —— 占领指挥部只是第一步,明天的援军反扑才是真正的硬仗。而松本日记里提到的 “特殊部队”,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隐隐觉得,这场战争,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夜色渐浓,镇西仓库传来爆炸声 —— 是队员们在销毁无法转移的炸药,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杨岩芯知道,这火光既是胜利的象征,也是战斗的号角,他转身走进临时作战室,开始制定应对援军的防御计划,桌上的布防图和那本日记,在油灯下泛着微弱的光,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