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院进贼了,都赶紧检查检查自家东西!
“快看看有没有丢什么!”
一听有贼,原本睡意朦胧的众人瞬间清醒。
一个个急匆匆跑出来,慌忙查看门窗和菜窖。
连中院的壹大爷易中海也被惊动,赶过来问情况:“怎么了,叁大爷?”
看到易中海,慌乱的阎埠贵顿时有了依靠,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你快看看,出大事了,快过来!”
他拽着易中海到门口,指着那辆缺了轮子的自行车:
“您瞧瞧,咱们院进贼了,我家的车轱辘被偷了!”
说着掏出钥匙:“要不是我锁了车,只怕整个车都没了!”
阎埠贵暗自庆幸。
当初锁车时,邻居们还笑话他小家子气,说一辆破车谁稀罕偷。
现在看来,锁车真是明智之举,不然亏大了。
这时,阎解放从外面回来。
“你上哪儿去了?”
阎埠贵急忙问。
阎解放一脸茫然:“我刚去上厕所啊!”
“上厕所?没看见咱家的车被人拆了轮子扔在这儿?”
阎埠贵紧盯着他。
“啊?”
阎解放一转头,这才看到角落里的“独轮车”
,顿时瞪大眼睛:“谁干的?!”
见父亲怀疑的眼神,阎解放赶紧解释:“我真没注意角落,憋着上厕所呢!”
阎埠贵收回目光,暗自琢磨。
待会儿得查查老二的口袋,要是多出钱来,哼,有他好看的……
作为精于算计的人,阎埠贵从不单线思考。
除了怀疑外贼,他也疑心是老二偷拆轮子换钱。
毕竟昨天刚拒绝老二用车的请求,今早就出事,实在太巧。
再加上老二今早起得反常,又是从外头回来,出门时车也不见了……
综合来看,八成就是他干的!
家门不幸啊!
阎埠贵心里哀叹,但他不像刘海中那样喜欢当众打孩子立威。
他关起门来解决家事,绝不让外人看笑话。
所以此刻他没再追问,只是阴沉着脸。
阎解放还在心疼地摸着车身上的刮痕,浑然不知父亲已认定他是“家贼”
。
在他看来,没注意到门口的自行车再正常不过——
早上被屎意憋醒,裤子都来不及提好就往外冲,哪顾得上瞅角落?
别说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当时也管不了啊!
易中海只觉心累无比。
易中海并不清楚阎家父子的情况,摇了摇头:“看来要加强防范了,我这就去派出所报告!”
他转向阎埠贵:“另外,你和贰大爷商量一下,从今天开始,咱们院的大门晚上要上锁。”
“行行行,我马上去找贰大爷商量,辛苦您跑一趟。”
阎埠贵赶忙答应。
为了方便院里住户半夜外出,四合院的大门向来是不上锁的。
毕竟百来号人,谁都有可能遇到急事。
另一边,苏青也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
听说院里进了贼,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无法安睡。
被吵醒后,苏青并未生气,第一件事便是默念签到。
这次获得了一份精品蛋糕和一些鱼肉。
他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如今普通的物资已经难以引起他的兴趣,除非是大力丸、霉运符这样的超凡物品。
苏青起床后,懒得凑热闹,趁着人少迅速洗漱完毕,开始准备早餐。
昨晚剩下的铁锅炖大鹅热一热,正好当作早饭。
他做饭时,隔壁的门开了,傻柱提着空饭盒走出来。
院子里,壹大妈正在扫雪。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如果不及时清理,晚上再下雪结冰,路面就会更难行走。
这本该是傻柱的任务——因为上次捉弄许大茂,他被易中海罚扫院一个月。
但傻柱生性懒惰,连自己的屋子都懒得收拾,更别说打扫整个院子了。
指望他干活,全院人都得滑着走。
壹大妈勤快,又指望着傻柱养老,便主动帮他打扫。
“早啊,壹大妈!”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打招呼。
“这么早就上班去?”
壹大妈笑着问。
“是啊,干这行苦啊,想睡懒觉都不成。”
傻柱笑道。
“对了,跟你说个事,叁大爷家昨晚自行车被偷了!”
壹大妈说道。
“不会吧?顶多丢个轮子吧!”
说完,傻柱偷笑着转身离开,留下壹大妈一脸疑惑。
她还没说具体情况,傻柱怎么知道丢的只是轮子呢?
傻柱笑眯眯地走进前院,看到一群人围在叁大爷家门口,立刻凑过去,故作惊讶道:“哟,出什么大事了?全家出动啊?”
“倒霉啊,车轱辘被人卸了!”
阎解成满脸晦气。
“哎哟喂,谁干的?这可是大事啊!”
傻柱指着自行车,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叁大爷唉声叹气。
“可不是嘛,这事真不小!”
阎解成愁眉苦脸。
虽然这车他不常用,但好歹是家里的财产。
他已经能想象到,为了修车,老爷子肯定会在其他地方精打细算,甚至可能让全家过年都过不安生。
想到这儿,他又叹了一口气。
“别担心,你爸会算计,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给他点时间盘算盘算,就没事了!”
傻柱阴阳怪气地安慰阎解成。
叁大爷一听,顿时不悦:“傻柱,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呦,叁大爷,我这话可没别的意思啊!说您会算计那是夸您呢,咋还分不清好赖话了呢?”
傻柱板着脸认真解释。
阎埠贵眯着眼睛打量他:“我怎么觉着你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有事儿求您帮忙嘛!”
傻柱凑近低声问,“冉老师那儿...有信儿没?”
阎埠贵表情一僵,支吾道:“我这车轱辘都让人卸了,哪顾得上你那些事儿?”
“得嘞,您这是大事儿!我那点破事算个啥!”
傻柱嘴角挂着冷笑。
“可不嘛!你那点小事儿,能跟我这自行车比?”
叁大爷听出傻柱话里带刺,但也懒得计较。
这小子说话从来都是这么膈应人。
“成,您慢慢琢磨您的大事,我先上班去了!”
傻柱拎着饭盒,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出了院子。
这头。
壹大爷已经报完警回来了。
派出所的同志来得快,去得快。
现场转了一圈,给叁大爷做了笔录,说是有消息会通知。
转眼就剩易中海和阎埠贵站在院里。
“壹大爷,您说...这还能找回来吗?”
阎埠贵愁眉苦脸地问。
“警察都出面了,你怕啥?”
易中海拍拍他肩膀,“肯定能找着!”
“借您吉言吧...”
阎埠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车轱辘八成是没戏了。
四九城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别说车轱辘,整车丢了都找不回来。
闷头进了屋,叁大妈赶紧迎上来:“警察咋说的?”
“还能咋说?”
叁大爷扯下围巾往椅子上一瘫,“上哪儿找去?”
“爸,到底咋回事啊?”
阎解放凑过来问。
“站着别动!”
阎埠贵突然跳起来,把儿子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泄气地坐回去。
阎解放四个口袋空空如也。
看来真是冤枉他了。
之前回来他就盘问过小儿子阎解旷。
这孩子睡在双层床下铺,当初从信托商店淘来的二手床,一动就咯吱响。
阎解放起床时阎解旷肯定有感觉。
按时间推算,老二上厕所那会儿,自己刚醒没几分钟。
这么短时间根本不够卸车轱辘的。
不是家贼,是外头的偷儿干的。
阎埠贵更郁闷了。
要是家里人干的,查出来还能要回来。
外贼偷的,那可真是海底捞针了。
“爸,您这是干啥呢?”
阎解放被摸得一头雾水,“该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
“想啥呢!”
阎埠贵当然不认,“对了,你不是要去换白薯吗?今天就骑车去吧!”
阎解放傻了:“车轱辘都没了咋骑?”
“去车铺找个旧的先凑合呗!”
阎埠贵说得理所当然。
阎解放叫嚷着:“怎么会这样,家里就那一辆自行车,一直被你占着,我们根本轮不到骑!”
“现在你把车轮弄丢了,倒要我赔?”
“没门!再说了,就算我想赔,哪来的钱?”
阎解放气得直跺脚。
他还没见过这么会算计的父亲。
被儿子顶撞的阎埠贵恼羞成怒,威胁道:“从今往后,家里的自行车你别想碰了!”
“不碰就不碰,反正也没轮到我骑几次,你就当独轮车使唤吧!”
丢下这句狠话,阎解放怒气冲冲地走了。
屋里,叁大爷和叁大妈面面相觑,气氛凝固。
“咚!”
叁大爷一拳砸在桌上,怒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另一边。
忙活一早的易中海坐下来,泡了杯茶慢慢喝着。
“吱呀”
一声。
壹大妈推门进来:“老易啊,我琢磨这事儿八成是傻柱干的!”
“怎么说?”
易中海追问。
壹大妈压低声音:“刚才他去上班,我顺口提了句叁大爷家丢车的事,你猜怎么着?”
“他脱口就说‘不会吧,最多丢个车轮’,我还没说详情呢,他就知道是车轮丢了,这不摆明了吗?”
易中海思索片刻:“看来是叁大爷得罪他了。”
“肯定是上次介绍对象那事儿,收了礼不办事,他才报复的!”
壹大妈言之凿凿。
“是这个理,但他太冲动了。
年底严打,派出所正盯着呢。”
易中海感到心力交瘁。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给傻柱收拾烂摊子了。
这次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