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战前谋局：萧景琰的首征部署
天启十四年正月十五，京城的年味尚未消散，太和殿内却已弥漫着紧张的战氛。萧景琰身着玄色龙纹朝服，手指在《蜀地舆图》上缓缓滑动，舆图上用朱红标注的 “剑门关”“涪水城”“成都府” 三个地名，正是此次征伐蜀国的关键节点。殿下文武百官肃立，目光皆聚焦在御案前的帝王身上 —— 这是萧景琰登基以来首次亲自主持伐国战事，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号令。
“诸位爱卿，” 萧景琰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蜀国后主刘禅（注：此处为虚构同名君主，非三国刘禅）昏庸，宠信宦官，苛捐杂税逼得百姓流离失所。年前派去的使者，竟被他当庭羞辱，还扬言‘大晟若敢来犯，定让尔等有来无回’。如今北境安定，赈济初见成效，正是征伐西蜀、解救蜀地百姓的最佳时机！”
兵部尚书马远征出列躬身：“皇上，臣已按旨意整合兵力 —— 五万禁军为主力，由臣统领；两万凉州骑兵为侧翼，由凌昭将军率领；再调三万云州守军为后援，由卫峥将军负责粮草押运。共计十万大军，可于正月底在蜀地边境的葭萌关集结。”
“兵力部署尚可，但需加一道保险。” 萧景琰抬手示意马远征落座，目光转向新晋提拔的谍报司统领沈青，“沈爱卿，你派去蜀地的细作，可有消息传回？”
沈青身着墨色劲装，快步上前递上密信：“皇上，细作传回消息，蜀国大将秦峰（注：虚构将领，替换原姜维）正率四万大军驻守剑门关，此人善守，在关隘两侧布下三层滚石阵与百架连弩，箭镞皆淬剧毒；另外，刘禅身边的宦官黄皓暗中勾结吴国，承诺若大晟伐蜀，吴国将出兵袭扰我东南边境。”
“黄皓……” 萧景琰冷笑一声，将密信拍在御案上，“这等奸佞，留着只会祸乱蜀地。沈爱卿，命你再派精锐细作潜入成都，设法离间刘禅与黄皓，若能策反黄皓身边的人，让他传递假消息，便是大功一件。”
“臣遵旨！” 沈青躬身应道，眼中闪过锐光 —— 这是谍报司成立以来首次参与大规模战事，他绝不容有失。
萧景琰又看向一旁的司徒鼎（替换原周志远）：“司徒爱卿，大军出征后，东南泉州的海防堤需加快修建，同时命泉州守将增派巡逻船，严防吴国水师异动。另外，蜀地多山地，粮草运输困难，你需协调益州筹备粮草，确保大军粮道畅通。”
“臣定不辱命！” 司徒鼎拱手领旨，心中早已拟好粮草运输的路线 —— 从益州的粮仓出发，经陆路转水路，再用特制的 “山地粮车”（根据《天工纪要》改良，车轮带防滑齿）运往前线，可节省三成运输时间。
正月二十，十万大军在城外校场集结。萧景琰亲自登上点将台，手持青麟仙留下的麟甲碎片，高声说道：“将士们！此去西蜀，非为掠夺，而是为解救蜀地百姓！凡奋勇杀敌者，赏银百两、升三级；若敢临阵脱逃，定斩不饶！待平定西蜀，朕与你们共饮庆功酒！”
“愿随皇上，平定西蜀！” 十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连校场旁的松柏都簌簌作响。马远征与凌昭翻身上马，手持令旗一挥，大军分为三队，甲胄反射的日光如流动的金河，浩浩荡荡向西蜀边境进发。萧景琰站在点将台上，看着远去的军阵，手指紧紧攥着麟甲碎片 —— 他知道，这场战事不仅关乎统一天下的第一步，更关乎大晟军心与民心的凝聚，只能胜，不能败。
第二节 谍影交锋：成都城的暗战
正月底的成都，虽已是初春，却依旧阴冷。蜀国皇宫内，后主刘禅正搂着美人饮酒作乐，宦官黄皓站在一旁，谄媚地递上一颗剥好的荔枝：“陛下，这是吴国送来的新鲜荔枝，您快尝尝。大晟那十万大军，还在葭萌关磨蹭呢，有秦将军守着剑门关，他们连关前的石子都摸不到！”
刘禅醉醺醺地接过荔枝，含糊道：“好…… 好！有黄爱卿在，朕放心！明日…… 明日再给吴国写封信，让他们快点出兵，朕赏他们十船蜀锦！”
此时，皇宫外的一条窄巷里，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将一张纸条塞进墙砖的缝隙中 —— 他是沈青派来的细作，代号 “青雀”。纸条刚塞进去，一道黑影突然从斜上方的屋顶跃下，手中短刀泛着冷光，直刺青雀后心！
“谁？” 青雀反应极快，左脚尖点地，身体如柳絮般向侧后方飘开，同时抽出腰间软剑，剑刃划破空气发出 “嗡” 的轻响。黑影招式狠辣，短刀每一次劈刺都瞄准要害，青雀的软剑虽灵活，却架不住对方力道迅猛，不过三回合，左肩就被刀风扫中，血瞬间渗湿了青衣。就在黑影的短刀即将刺穿他咽喉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 黄皓的侍卫队举着火把巡查至此，火光将巷内照得通明。
黑影暗骂一声，手腕翻转收回短刀，脚尖蹬着墙面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深巷尽头。青雀捂着流血的肩膀，快步走到墙砖前，取出刚才塞进去的真纸条，又从怀中摸出另一张假纸条塞回缝隙，随后踉跄着靠在墙边，装作醉酒呕吐的百姓。侍卫队瞥了他一眼，没多在意，举着火把继续向前巡查。
次日清晨，黄皓的贴身侍卫在墙砖缝隙中发现了那张假纸条，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大晟军主力将从剑门关正面强攻，侧翼仅派五千骑兵牵制”。侍卫不敢耽搁，立刻将纸条呈给黄皓。黄皓展开一看，顿时喜得眉开眼笑，连忙揣着纸条进宫：“陛下！大喜啊！大晟军的动向被咱们的人查到了！他们要从剑门关正面硬闯，秦将军只要把滚石弩箭备好，定能让他们尸横遍野！”
刘禅揉着宿醉的脑袋，闻言也笑了：“好！好！黄爱卿立了大功，朕赏你黄金百两！快拟旨，让秦峰死守剑门关正面，一只苍蝇都别放进来！”
与此同时，成都城外的一座破庙里，青雀正用布条包扎伤口，另一名细作 “白鸽” 站在一旁，接过他递来的真纸条。纸条上写着 “秦峰已将主力调往剑门关正面，西侧阴平小道仅留千人防备，凌昭将军可率骑兵从阴平绕后，与马尚书前后夹击”。白鸽将纸条仔细卷好，塞进竹筒绑在信鸽腿上，抬手放飞。信鸽扑棱着翅膀掠过破庙的茅草顶，穿过成都上空的炊烟，朝着葭萌关的方向飞去。青雀望着信鸽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 刚才那黑影的招式带着吴国水师的痕迹，显然是黄皓请来的外援，接下来的暗战，只会更凶险。
第三节 初战剑门：凌昭的骑兵奇袭
二月初五，葭萌关大营内，马远征正站在舆图前，手指点在剑门关西侧的阴平小道上，对凌昭说道：“凌将军，黄皓果然中计，秦峰把四万大军的八成调到了正面，阴平小道只留了一千老弱守军。你率两万凉州骑兵，明日凌晨出发，务必在初七拂晓前抵达阴平出口，待我这边发起正面进攻，你便从后方突袭，咱们前后夹击，拿下这剑门关！”
凌昭躬身领命：“末将遵令！阴平小道多悬崖，骑兵难行，末将已让士兵们换上轻便皮甲，马蹄裹上麻布，干粮只带压缩饼与肉干，定不耽误时辰！”
当晚三更，凌昭率领两万骑兵悄悄离开葭萌关。阴平小道果然险峻，最窄处仅能容一人一马侧身通过，右侧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左侧是布满青苔的岩壁，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骑兵们纷纷下马，一手牵马缰绳，一手扶着岩壁，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有个年轻骑兵脚下一滑，连人带马朝着峡谷坠去，旁边的老兵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却被惯性带得半个身子探出崖外，亏得周围士兵合力拉扯，才将两人一马拉回路面，那骑兵的靴底已被崖边的碎石刮得破破烂烂。
二月初六深夜，骑兵们终于抵达阴平小道的出口 —— 剑门关西侧的落雁谷。凌昭让人点燃火把，借着光看清谷外的景象：一千蜀兵围着十几堆篝火取暖，兵器随意靠在旁边的石头上，几个哨兵靠在树干上打盹，丝毫没有察觉危险降临。
“所有人听令！” 凌昭压低声音，气息却带着凛冽的杀意，“左队五百骑兵，绕到谷口东侧，切断他们的退路；右队五百骑兵，从西侧发起冲锋，用马蹄踏灭篝火，制造混乱；剩余骑兵随我从正面进攻，刀出鞘、箭上弦，半个时辰内，务必全歼守军，不许放跑一个！”
骑兵们纷纷点头，解下马蹄上的麻布，动作轻得像猫。半个时辰后，凌昭拔出腰间长刀，刀身映着火光，划出一道冷芒：“杀！”
右队骑兵率先冲锋，马蹄声如闷雷滚过山谷，篝火瞬间被踏灭，火星溅起三尺高。蜀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还没摸到兵器，就被骑兵的马刀劈中，鲜血喷溅在冰冷的地面上。左队骑兵已绕到东侧，将试图逃跑的蜀兵拦了回来，双方厮杀在一起，蜀兵的惨叫声、兵器碰撞的 “叮叮当当” 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凌昭率军从正面冲来，长刀挥舞间，蜀兵一个个倒下。有个蜀兵将领举着长枪刺向他，凌昭侧身避开，左手抓住枪杆，右手长刀顺着枪杆滑下，一刀砍中那将领的手腕，长枪 “哐当” 落地，不等将领惨叫，凌昭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降不降？”
那将领看着周围倒下的士兵，颤抖着点头：“降…… 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千蜀兵除了两百多俘虏，其余全部被歼。凌昭让人将那将领押过来，刀尖抵着他的咽喉：“剑门关正面战况如何？秦峰有没有察觉异常？”
将领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秦…… 秦将军正率三万多蜀兵在正面抵御大晟军，滚石和弩箭已经用了一半…… 关后门将守军都调去正面了，只剩十几个老兵看守……”
凌昭大喜，立刻率领骑兵冲向剑门关后门。后门的十几个老兵看到黑压压的骑兵冲来，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关闭城门，却被骑兵们射出的箭钉在城门上，鲜血顺着门板流下，染红了 “剑门关” 三个大字。凌昭率军冲入关内，朝着正面战场的方向杀去，马蹄声震得关隘内的石阶都微微颤抖。
此时，剑门关正面的战场上，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马远征率领五万禁军，推着冲车一次次撞击城门，城墙上的秦峰指挥蜀兵往下扔滚石，每一块滚石落下，都能砸死三四个禁军士兵，有的士兵被滚石砸中腿，骨头刺穿皮肉露在外面，疼得惨叫不止。连弩射出的毒箭更狠，只要擦破点皮，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身亡，城门前的尸体堆得快有半人高，鲜血顺着石阶流成小溪，染红了关前的土地。
“将军！冲车快撑不住了！” 一个校尉跑到马远征身边，脸上溅满了血，“蜀兵的滚石太多，咱们已经伤亡五千多人了！”
马远征望着城墙上依旧密集的滚石，咬牙道：“再撑半个时辰！凌将军的骑兵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 —— 凌昭的骑兵从蜀兵后方杀了过来！
蜀兵们回头一看，只见黑色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顿时慌作一团。秦峰又惊又怒，拔剑砍倒一个逃跑的士兵：“慌什么！守住后方！” 可军心已乱，蜀兵们纷纷扔下兵器逃跑，有的甚至推着同伴挡路。秦峰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想要率军突围，却被马远征拦住。
马远征手持长枪，枪尖直指秦峰：“秦将军，降了吧！”
秦峰冷哼一声：“我乃蜀国大将，岂会降你！” 说罢挥剑刺向马远征。两人大战五十回合，秦峰因军心涣散，早已没了章法，渐渐体力不支，马远征抓住机会，长枪一挑，将秦峰的剑挑飞，枪尖抵住他的胸口：“降不降？”
秦峰看着周围投降的蜀兵，又看了看城门前堆积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最终垂剑道：“我降。”
剑门关被攻破的消息传到成都，刘禅正在宫中看舞姬跳舞，听到消息后，吓得从座位上摔下来，爬起来抓住黄皓的胳膊：“黄爱卿！怎么办？剑门关破了！大晟军要来了！”
黄皓也没了往日的嚣张，哆哆嗦嗦地说：“陛下…… 要不…… 要不咱们向吴国求援？”
刘禅哭丧着脸：“求援？吴国的人还没来呢！大晟军要是打到成都，朕就完了！”
黄皓眼珠一转，凑到刘禅耳边：“陛下，咱们可以假意投降，拖延时间，等吴国援军来了，再里应外合，把大晟军赶出去！”
刘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点头：“好！好！就这么办！快派使者去大晟军大营，说朕愿意投降！”
第四节 涪水激战：间谍的最终反噬
二月初十，大晟军抵达涪水城。涪水城是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城墙高两丈，城外有护城河，守城的蜀兵有两万余人，主将是黄皓的心腹吴烈（虚构将领，替换原张苞）。马远征派人给吴烈送信，让他开城投降，吴烈却回信说：“若想让我开城，需马尚书亲自带百名亲兵进城谈判，否则我便放火烧了涪水城的粮仓，让大晟军无粮可吃！”
马远征看着回信，眉头紧锁：“吴烈此举，分明是有诈。凌将军，你率一万骑兵在涪水城东门待命，若看到城中起火，立刻进攻；沈爱卿，你派细作潜入城中，查明粮仓位置，留意吴烈的动向。”
沈青躬身应道：“臣已让青雀潜入城中，他会用信鸽传消息回来。”
不到一个时辰，一只信鸽落在大营的旗杆上，白鸽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递给马远征。信上写着：“吴烈无投降之意，粮仓周围堆满干草火油，暗藏百名弓箭手，待马尚书进城，便点火射杀；黄皓派来的吴国细作藏在吴烈军营，持淬毒短刀，伺机刺杀。”
“好一个毒计！” 马远征冷笑一声，将信递给凌昭，“凌将军，你率一万骑兵从东门发起猛攻，务必吸引吴烈的主力；我率三万禁军从西门进攻，沈爱卿，你让青雀在城中制造混乱，烧了吴烈的军营，断他后路！”
二月十一清晨，天刚蒙蒙亮，凌昭率领一万骑兵，推着十几架云梯冲向涪水城东城门。骑兵们搭起云梯，一个个往上爬，城墙上的蜀兵往下扔火把和滚油，有的骑兵刚爬到一半，就被滚油浇中，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来，身上的火还在燃烧。凌昭亲自率军冲锋，手中长刀砍倒一个又一个蜀兵，鲜血溅满了他的盔甲，却丝毫没有停顿。
吴烈在城楼上看到东门攻势猛烈，果然将两万蜀兵的一万五千人调到东门，只留五千人守西门。就在此时，马远征率领三万禁军，推着冲车从西门发起突袭。西门的蜀兵本就兵力空虚，又被东门的厮杀声吸引了注意力，没等反应过来，冲车就撞开了城门，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青雀带着十几名细作，趁乱潜入吴烈的军营，点燃了堆放的干草。火借风势，瞬间烧起丈高的火焰，军营里的蜀兵纷纷四散逃跑，有的甚至穿着单衣就冲出营门。青雀等人混在逃跑的蜀兵中，四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