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载着太初之气,在太初域的混沌气流中缓缓航行。经过道痕海的洗礼,三人对原始道韵的掌控越发熟练——阿木的屏障能引动周围的道之碎片形成护卫,清禾的星符可推演太初域的能量流向,火灵儿的焚天绫则能借助太初之气,让火焰兼具狂暴与温润两种特质。
“星图显示,前方百里有一处‘固态道痕区’。”清禾展开星符绘制的新图,图上标注着一片不规则的陆地,“那里的道之碎片已经凝结成实质,可能存在太初域先民的遗迹。”
阿木翻阅着林缺留下的手札,其中一页记载着关于太初先民的猜测:“先生推测,太初域曾有过一批能掌控原始道韵的生灵,他们或许是鸿蒙诞生前最早的智慧存在,后来不知为何消失了。”
驶近固态道痕区,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整片陆地由各色道之碎片凝结而成,赤红色的是火焰道痕,幽蓝色的是水流道痕,暗金色的是金属道痕……它们相互镶嵌,却又泾渭分明,构成了一座巨大的城池轮廓。
城池的入口处,矗立着一块高耸的石碑,碑上刻着三个古老的文字,既非万域通用语,也非任何已知种族的文字,却能让人本能地理解其意:“序之道”。
“序之道……”火灵儿摸着石碑,指尖传来冰凉而厚重的触感,“看来太初先民也在研究‘序’的力量。”
三人踏入城池,脚下的路面由土行与木行道痕交织而成,踩上去竟能感觉到微弱的生机流动。城池内的建筑大多已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但从轮廓仍能看出当年的宏伟——有的像是冶炼道痕的工坊,有的像是推演道韵的观星台,有的则像是储存道之碎片的仓库。
在城池中心,他们发现了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大殿。大殿的墙壁上,刻满了与石碑相同的古老文字,组成了一幅巨大的壁画。
清禾的星符贴在壁画上,符纸快速闪烁,将文字转化为万域通用语:“太初元年,混沌生,道痕乱,先民聚,寻‘序’以安……”
壁画讲述了太初先民的历史:他们诞生于混沌之中,天生就能与道之碎片沟通。为了在狂暴的太初域生存,他们耗费万年时间研究“序”,试图为混乱的道痕建立规律。他们成功了,建立了这座“序之城”,让不同道韵在城中和谐共存。
但壁画的后半段却变得模糊,只留下零星的记载:“……道痕暴动,序崩,先民散,留‘序之心’以俟来者……”
“序之心?”阿木注意到壁画的最后,画着一颗由七彩道痕组成的晶体,“这应该是太初先民研究‘序’的核心成果。”
大殿的地面上,有一个凹槽,形状与壁画中的序之心完全吻合。阿木尝试着将蕴含太初之气的混沌晶石放入凹槽,晶石刚一接触凹槽,整个大殿突然震动起来!
墙壁上的道痕文字亮起,化作无数光点,汇入凹槽中的晶石。晶石表面的裂纹渐渐愈合,散发出七彩的光芒,最终化作一颗拳头大小的晶体,正是壁画中的序之心!
序之心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序”之道韵,笼罩了整座序之城。原本沉寂的道痕建筑竟开始微微颤动,断壁残垣上的道痕重新亮起,仿佛在欢迎序之心的回归。
“它在修复城池!”清禾惊喜地看着周围的变化,星符感应到序之心的力量能完美调和不同道韵,比平衡道果的力量更加原始、更加强大。
序之心突然射出三道光束,分别融入三人眉心。阿木脑中多出了太初先民控制道痕的方法,清禾领悟了更精妙的道韵推演之术,火灵儿则掌握了用源初之火淬炼道之碎片的诀窍。
“这是……太初先民留下的传承!”火灵儿兴奋地挥了挥焚天绫,红绫卷起一块金属道痕,竟能随意将其塑造成不同形状。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头由多种道之碎片胡乱拼凑而成的巨兽,正朝着大殿走来,它的身躯极不稳定,时而膨胀,时而收缩,散发着与序之城格格不入的混乱气息。
“是‘无序之兽’!”阿木想起壁画中对道痕暴动的描述,“它是序崩后诞生的怪物,代表着混乱的道韵!”
无序之兽咆哮着撞向大殿,墙壁上的道痕在它的冲击下纷纷碎裂。阿木立刻催动序之心的力量,一道七彩光罩笼罩大殿,挡住了巨兽的攻击。
“它在害怕序之心!”清禾的星符快速运转,“序之心的‘序’之道韵是它的克星!”
火灵儿纵身跃出光罩,焚天绫缠绕着序之心的力量,化作一道七彩火龙,朝着无序之兽冲去。火龙与巨兽碰撞的瞬间,巨兽身上的混乱道痕如同冰雪消融,发出凄厉的嘶吼。
阿木与清禾也加入战斗,阿木引动周围的道痕形成束缚,清禾用星符推演巨兽的弱点。在序之心的加持下,三人的力量完美配合,最终将无序之兽彻底净化,化作纯粹的道之碎片,融入序之城的地面。
战斗结束后,序之城的光芒更加明亮,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序之心悬浮在大殿中央,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像是在向他们表达感谢。
“太初先民没有消失。”阿木望着序之心,突然明白了壁画的深意,“他们可能是在序崩后,将自身意识融入了道之碎片,与太初域共存了。”
清禾的星符感应到城中各处传来微弱的意识波动,证实了阿木的猜测:“他们在欢迎我们,也在期待我们能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让太初域重归有序。”
离开序之城时,序之心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定风号的船身。风灵木与道之碎片产生共鸣,船身表面浮现出七彩的纹路,航行时能自动引动周围的道痕,再也不用担心被混乱的能量冲击。
三人站在船头,回望那座在混沌中重新焕发生机的序之城,心中充满了对太初先民的敬意。
“接下来去哪?”火灵儿问道,焚天绫上的七彩光芒闪烁不定。
清禾的星符指向太初域的最深处:“序之心在指引我们,那里有太初先民消失的真正原因,也有太初域与鸿蒙诞生的终极联系。”
定风号再次起航,船身的七彩纹路在混沌中留下一道璀璨的轨迹,仿佛在为后来者指引方向。
太初域的秘密,正在一点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