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体用原,原上的本末能量呈现出割裂的态势。一侧的“体域”被厚重的空谈之气笼罩,“体族”的生灵执着于“本体”,他们整日探究“事物的本质是什么”,农夫争论“土地的根本属性是承载还是孕育”,却忘了耕种;工匠辩论“铁器的本体是金属还是形状”,却懒得打铁,认为“不弄清本质,做什么都是徒劳”,域内的书籍堆满屋舍,田地却长满荒草,透着一股空泛的玄虚。另一侧的“用域”则被灵动的浅薄之气包裹,“用族”的生灵沉迷于“作用”,他们只关心“东西能用来做什么”,农夫只管埋头种地,从不想“土壤为何能长庄稼”;工匠只顾打造工具,从不管“铁器为何能承重”,觉得“知道怎么用就行,管它本质是什么”,域内的作物长得尚可,工具却总因不懂原理而损坏,透着一股浮躁的短视。
“星力显示,体族的能量因过度执体而变得空泛,如同没有枝叶的根,虽深藏地下却难见生机;用族的能量则因长期执用而变得浅薄,如同没有根基的叶,虽繁茂一时却难经风雨。”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沉浮,符纸一半被体域的空谈之气浸得厚重如砖,却毫无生气,一半被用域的浅薄之气吹得轻飘如叶,却根基不稳,“他们把体与用当成了割裂的两端,却忘了体与用本是本末的一体——体是事物的根本,决定了作用的可能;用是本体的显现,体现了本质的价值。体不离用,用不违体,体用不二,方得全貌。”
火灵儿看着体域的学者,为“火焰的本体是能量还是物质”争论得面红耳赤,自家灶台的火灭了却无人理会;用域的陶工,只会按“捏圆烧硬”的经验做陶罐,却不知黏土的特性,做出的罐子总在阴雨天渗水。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稳定的火种(体),蕴含燃烧之能,时而化作烹饪的火焰(用),展现加热之功:“就像柴薪,木质是体(能燃的根本),燃烧是用(发热的作用),离体之用是虚火,离用之体是朽木。体用相济,方得其用。”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体域的空谈之气中注入“致用道韵”,让一位总说“先明本质”的体族农师,在看到用族用“草木灰改良土壤”的实效后,终于放下理论,研究“土壤本质如何通过施肥显现作用”,玄虚的眼神多了几分务实;在体域的浅薄之气中融入“探体灵机”,让一位只会“按样做犁”的用族铁匠,在耕地的农夫抱怨“犁头易断”时,开始琢磨“铁的质地与硬度的关系”,浮躁的表情多了几分深思。
“体为用之基,用为体之显,方是体用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厚重与灵动,“体族该明白,真正的本质不是空谈,而是能通过作用显现价值,‘体若无用,何谈本体’;用族该懂得,真正的作用不是盲目,而是能依托本质发挥更大效能,‘用若离体,难成大用’。就像这原上的水车,木材是体(承载的根本),输水是用(功能的显现),无体之用是空想,无用之体是废料,体用相合,方得实效。”
体族的“执体伯”与用族的“逐用侯”同时现身。执体伯捧着厚厚的《本体论》,说话时慢条斯理:“不明本体,何以言用?我族探究万物根本,方能通晓其理,用族的‘蛮干’,不过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迟早出纰漏!”
逐用侯则扛着一把磨损的锄头,说话时带着急噪:“能干活就行,管它啥本质!我族靠手艺吃饭,锄头能耕地、陶罐能装水,这就够了,你们的‘空谈’,不过是不会干活的借口,迟早饿肚子!”
就在这时,体用原遭遇了“效能危机”——体域因农师们只论本质不事耕种,储存的粮食耗尽,连学者都饿得头晕,却还在争论“饥饿的本质是能量缺失还是欲望驱动”;用域因工匠不懂材料特性,打造的水车因木材选得太软,被洪水冲垮,灌溉中断,庄稼因缺水而枯萎,逐用侯的锄头再快也浇不了半亩地。
体域的《本体论》被当作废纸垫着坐,执体伯的“万物根本”解不了饥饿,空谈声越来越弱;用域的田地里裂开道道沟壑,逐用侯的“实干”在断水面前毫无办法,急噪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绝望。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体用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引水灌田、修复工具,“体族有探究本质的智慧,能找到木材耐用的原因、土壤肥沃的机理;用族有实践操作的能力,能把这些道理变成好用的工具、高效的耕种方法,只有体用协作,才能化解危机!”
体族那位农师,忍着饥饿翻查典籍,对执体伯说:“光论本质填不饱肚子(破空谈),我从书里找到‘不同木材密度与承重的关系’(体之用),告诉用族选哪种木头做水车!”他主动跑到用域,画出木材特性图谱。
用族那位铁匠,看着枯萎的庄稼,对逐用侯说:“光靠力气不行(破短视),按体族说的‘硬木做轴、软木做叶’(用依体),我能造出更结实的水车!”他按图谱选料,连夜打造新水车。
当体族的本质探究与用族的实践能力结合,他们创造了“体用共济法”——体族分析“土壤酸碱度与作物生长的关系”“木材密度与抗腐性的关联”(体明其理),用族则按这些原理改良耕种方法、优化工具选材(用显其能)。体族指导用族“碱性土壤种高粱、酸性土壤种水稻”,收成翻倍;用族按体族的理论造出的水车,既轻便又耐用,洪水再大也冲不垮。危机过后,体域的学者们开始“带着问题做研究”,典籍里的理论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技术;用族的工匠们学会了“按原理做工具”,干活既省力又高效,再不用频繁修修补补。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体用图”:图中医者用药,药材的药性是体(根本),煎汤服用是用(方法),离体之用是假药,离用之体是废料;匠人制弓,牛角的韧性是体(本质),弯曲成弧是用(功能),无体之用是劣弓,无用之体是废角。“星力显示,本末的真谛,本是‘体用不二’——体是里,用是表,表里相依;体是根,用是花,根花相连。执体废用则空,执用废体则浅,唯有相融,方能尽善。”
执体伯看着农师用理论指导出的好收成,手中的《本体论》被翻开在“实用篇章”,慢条斯理的语气多了几分对实效的关注;逐用侯望着铁匠按原理造出的新水车引水浇田,扛着的旧锄头被放在一旁,急噪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对本质的敬畏。
体用原的两族开始尝试融合。体族在探究本质时会“思考如何应用”,不再空谈玄虚;用族在实践操作时会“追问背后原理”,不再盲目蛮干。体域的空泛之气被致用道韵充实,多了几分活力;用域的浅薄之气被探体灵机深化,添了几分厚重。原上的田地里,农师与农夫一起“按土壤本质定作物”,产量年年提升;工坊里,学者与工匠共同“依材料特性造工具”,器物既耐用又精巧,呈现出“体用合一,本末相济”的和谐景象。
离开体用原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体用佩”——玉佩一半是坚实的玉胎(体),一半是镂空的花纹(用),玉胎支撑花纹,花纹彰显玉胎,浑然一体,象征着“体用不二,互为彰显”。
定风号的船帆在体用合一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权实境”——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权”(权变),投机取巧不顾原则;要么沉迷于“实”(实在),固执守成不懂变通,两族的对立让境域的变通能量要么油滑,要么僵化。
“权与实,本是变通的一体。”阿木望着权实境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滑溜如泥鳅(权族),一半坚硬如顽石(实族),“权是实的变,实是权的基,权实相济,方得圆融。”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变通与原则”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