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次失败和不断的练习,林晚书对着图纸和布料的较劲终于看到了曙光。
她先是成功地用旧床单给周轩做出了一条虽然针脚还有些歪斜,但至少能顺利穿脱的睡裤,乐得周轩穿着它在炕上蹦跶了好半天,宣称“妈妈做的裤子最舒服!”
这极大地鼓舞了林晚书的信心。她趁热打铁,又找出一块之前攒下的、带着浅蓝色小碎花的棉布,决定挑战一下,给安安做一条夏天穿的小裙子。
这天下午,林晚书把自己关在里屋,对着图纸和布料进行最后的冲刺。
周凛川负责带两个孩子在外间玩。
他能听到里面缝纫机有节奏的嗡嗡声,偶尔停顿,然后是林晚书低声的自言自语:“这里……应该这样折进去……嗯,对了……”
周轩时不时就想扒着门缝往里看,被周凛川用眼神制止了:“别打扰妈妈。”
过了许久,里面的缝纫机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晚书手里拿着一条成品小裙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混合了疲惫和兴奋的红晕。
“快!快来试试!”她眼睛亮晶晶的,朝着正被周凛川抱在怀里的安安招手。
周凛川抱着女儿走过去。那是一条非常简单的小裙子,无袖、圆领,裙摆带着自然的褶皱,浅蓝色的碎花布料清新又可爱。
林晚书小心翼翼地把裙子给安安套上。大小竟然正合适!裙长到膝盖上面,宽松的版型正好适合小孩子活动。
虽然细看之下,领口的包边做得还不够平整,裙摆的褶皱也有些不太均匀,但整体看上去,就是一条像模像样、充满童趣的小裙子!
“哎呀!真好看!”林晚书看着穿上新裙子的女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围着安安转了两圈,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合身!真的合身了!”
周凛川看着女儿身上那件带着妈妈手心温度的小裙子,再看看妻子那充满成就感的灿烂笑容,眼神柔和,肯定地点点头:“很好。”
周轩也跑过来,摸着妹妹的裙子,大声说:“妹妹的新裙子!妈妈做的!真漂亮!”
安安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穿了新衣服,低头用小手揪着裙摆上的小花,咿咿呀呀地表示高兴。
“快!凛川,把安安放下来,让她走几步看看!”林晚书迫不及待地想看整体效果。
周凛川依言把女儿放在地上。安安穿着新裙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一朵绽放的小蓝花。
“成功了!我真的做出来了!”林晚书看着走动的女儿,激动地一把抱住旁边的周凛川,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看!凛川!我做到了!”
周凛川被她扑得微微后退一步,随即稳稳地接住她,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和发自内心的喜悦,他的手臂收紧,低声在她耳边说:“嗯,你很棒。”
这简短的夸奖,让林晚书这些日子所有的辛苦和挫败都烟消云散。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圈有点红,却笑得无比开心:“虽然做得还不够好,但是……但是我能给孩子们做衣服了!以后能省下不少布票呢!”
“妈妈最厉害了!”周轩抱住妈妈的腿,仰着小脸,毫不吝啬地夸奖。
林晚书弯腰亲了儿子一口,又抱起穿着新裙子的女儿,使劲亲了亲她的小脸蛋:“都是妈妈的乖宝贝!”
她抱着女儿,对周凛川说:“下次,我试试给你做件衬衣!不过……可能得再练练。”她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凛川看着妻子脸上重燃的自信光彩,心里满是欣慰。他伸手,替她把额前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语气沉稳而充满信任:“不急,慢慢来。你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