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永不终结的逐火之旅
豪无人性。
对翁法罗斯漠不关心。
在昔涟听来,来古士完全不像是一个有思考的正常生物。
“在你眼中,所有牺牲的人,都只是一串渺小的数字吗?”昔涟向来古士提出质问。
“不必妄自菲薄。”
“比起数字,我更愿意将你们比作『柴薪』。”来古士抱胸,“若无薪火,便没有明日的朝阳。”
白厄冷声,“即便那太阳,是从破灭中诞生?”
“呵呵,奇怪的问题。”
来古士温馨提醒:
“你可曾想过,在千万次演算中,翁法罗斯已然踏上不同于『智识』的另一条命途。”
“它也早已将神明的赐福,平等地分给了每个孩子……”
“『那就是诸位体内流淌的金血,它源自与‘毁灭’同名的负创神,翁法罗斯的黄金裔,从最初就是星神燃烧宇宙的薪柴啊。』”
【星:那很可怕了。】
【丹恒:策划这一切的,既不是浮黎,也不是博识尊,而是那自毁灭中诞生的纳努克吗?】
【三月七:祂为了什么?不好意思,我不该问的。】
【黑塔:将有序的宇宙打乱至无序,再从无序当中,扭曲各位星神的命途,继而伺机待发。】
【黑塔:倘若无名客没抵达翁法罗斯的话,说不定祂的计划真就成成功了,但事实没倘若。】
“翁法罗斯已经等到待了这一刻太久,在空虚、冰冷而孤独的演算尽头,『毁灭』抵达了终点。”
“NeiKos496。”
(愤怒抗争)
“phiLia093。”
(和谐友爱)
“无需感到遗憾,这一代『黄金裔』是最为杰出的模型,两位是最后的因子。”
“对于你们,再创世绝非谎言,只需踏上前来,拥抱黑潮,接受星神的瞥视。”
“你们将从一串冰冷的数字,升格为真正的生命,与所有逝去的存在一同,奔向现实宇宙,完成翁法罗斯的夙愿——”
“以绝灭大君『铁墓』之名,倾泻它的怒火,摧毁这一切悲剧(指『智识』博识尊)的源头!”
来古士说完。
昔涟上扬嘴角,道:“或者,我们还有一个选择。”
“就像你说的,翁法罗斯只是一场实验,我们是局中人,只能沿着既定的轨迹,走向本地星星注视的结局……”
“但那也意味着,会向翁法罗斯投来瞥视的『星神』。”
“肯定不止一位吧?”
来古士转身,对昔涟刚才话中提及的『星神』来了兴趣,居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吗,“哦?”
这个反应。
昔涟心中早有预料。
“诶呀。”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还是说我猜对了?”
“实际上:这个世界早就在其他星神的视线中了?”
“因为怎么想都很奇怪嘛。”
“明明只要冷眼旁观,看着我们完成仪式,被黑潮吞噬,你的目的自然就能达成。”
“何必多此一举,向我们解释这么多呢?”
【星:『记忆』?】
【星:还是『智识』?】
【星:『开拓』吗?阿基维利是不是猫在银河哪个角落,瞧瞧向翁法罗斯投来了目光?】
【星:或者是『欢愉』,翁法罗斯的乐子把祂吸引来了?】
来古士:“……”
昔涟的解释,令来古士的稳重有了破绽,它没想到,这个粉毛少女居然聪慧成这样。
他刚要开口,便被白厄的发言给噎住了,“你故作姿态,将作为的『真相』全盘托出,不过是为了欺瞒我们,掩盖另一种可能。”
“翁法罗斯的命运,不止『毁灭』一种结局。”
“……”来古士看着昔涟和白厄,“二位想以『半神』这卑微的身份,改写被群星写定的结局?”
“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到?”来古士双手抱胸,话中满是旁观者的傲慢,策划者的自信。
“嗯……”昔涟故作思考,“一点小小的勇气和决心?”
“开玩笑的。”
“其实答案很简单啦。”
“不过。”
“我们可不打算告诉你?”
白厄闪身。
来到了来古士的背后。
挥动长剑。
机械头滚落在地。
昔涟:“……”
昔涟:“我们要给『翁法罗斯』编织一场长长的梦,让它相信实验仍未结束,一切仍在继续……”
白厄看向『岁月』:
“以欧洛尼斯的力量,应该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吧。”
“是啊。”昔涟点头,“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童年的那场梦。”
“在那梦里出现的,欧洛尼斯背后的神明。”
“现在,我能够确信:『岁月』就是『那位星神』记录翁法罗斯的书页,如果它从世上消失,它铭记的一切在星空中佚失。”
【浮黎:……】
【凝光:仅仅一个注视,就能维持一方世界的『存续』。】
【梅:光幕中所描绘那方世界的所有,都令我感到向往,如果有机会,真想亲自去看看。】
【星:有机会的,我们未必属于不同世界,也许只是因为你们还未被『开拓』发现……】
【昔涟:感谢你。】
【昔涟:白厄,不,应该称呼它为盗火行者,它的灵魂已经在轮回中消失殆尽,不久之后,便再无力阻止“白厄”开启轮回。】
【昔涟:是你的到来,为这死寂的世界带来了“希望”。】
【星:不用谢我,星穹列车为世间一切不平而开拓。】
“那位『星神』一定会将视线投向这里……”
“那会是一道跨越时空的瞥视,它将让今后的每一个我都能够化作你重置岁月的力量。”
“将我的灵魂注入这柄仪式剑,创造一场——”
“永不终结的逐火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