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发现了“蹭黄瓜=毛发顺滑”这个惊天秘密后,煤球就彻底进化成了林小满的“人形……啊不,狗形黄瓜挂件”。其黏人程度,堪比最强力胶水,达到了狗皮膏药级别的境界。
林小满去摘黄瓜,它必定寸步不离地跟在旁边,狗眼瞪得像铜铃,紧紧盯着那双“罪恶之手”,仿佛林小满不是在收获,而是在偷它私房钱。林小满给那些被魔气稍微沾染、有点打蔫的作物叶片擦拭黄瓜汁进行“净化”时,煤球瞅准机会就凑过去,用狗身子、狗头、狗屁股全方位无死角地蹭那些叶子,试图进行二次吸收,美其名曰“不浪费一滴”。甚至林小满把黄瓜存放在仓库里,它都要像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口,谁靠近就对谁龇牙咧嘴主要针对偶尔路过的无辜小松鼠,誓死扞卫它的“美容宝贝库”。
这天,林小满刚从地里忙活回来,胳膊上之前被藤蔓划伤留下的一道浅疤有点发痒,他想着用黄瓜汁擦擦看能不能彻底消除。于是拿出一根品相极佳的黄瓜,放在了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平整的木桌上,准备去洗个手再来操作。
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出事了!
只听身后传来“嗖”的一声,以及桌子被重物压得“吱呀”惨叫。林小满回头一看,差点气晕过去——煤球不知何时竟跳上了桌子,正用它那黑乎乎的狗脸,对着那根鲜翠欲滴的黄瓜进行惨无人道的“摩擦摩擦”!左边蹭完右边蹭,蹭完了脸还不算,又抬起它那不知道在哪儿踩过泥坑的爪子,试图把黄瓜扒拉到它自已的“玩具角”一个堆满了它收集的破石头、烂树枝的角落去独占!
“煤——球——!”林小满发出一声悲愤的咆哮,一个箭步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黄瓜抢救回来。定睛一看,心都碎了!原本光滑完美的黄瓜表面上,此刻黏着好几根显眼的黑色狗毛,还清晰地印着几个泥泞的小爪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暴行”。
“这是给人用的!是给我疗伤美容的!你蹭成这样,我还怎么下嘴……啊呸,是怎么下手用啊!”林小满痛心疾首地指着黄瓜上的罪证。
煤球被吼得一愣,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尾巴也夹到了屁股后面,喉咙里发出委委屈屈的“呜喵”声(这货总是学猫叫),一双湿漉漉的狗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林小满,又时不时偷偷瞥向他手里的黄瓜,眼神里充满了“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而且我现在就想要”的强烈渴望。
看着煤球这副可怜又好笑的模样,林小满那点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阵无力感。“唉,算了算了,跟你这傻狗计较什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掰下一小段黄瓜,挤出汁液,均匀地抹在煤球的背上,“喏,这是给你的份儿,只能擦这里,不许再蹭整根的了!听见没?”
得到特赦令和专属护理,煤球立刻原地满血复活,开心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力求把背上的黄瓜汁均匀涂抹到全身每一根毛发上。然后,它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兴冲冲地跑到正在窗台上晒太阳的雪球面前,开始疯狂炫耀——用它那刚抹了黄瓜汁、还湿漉漉的后背,去蹭雪球那洁白如雪、蓬松柔软的大尾巴!
雪球被这突如其来的“抹茶味”袭击搞得猝不及防,原本干干净净的白尾巴尖瞬间多了一抹扎眼的绿。它气得“喵”一声尖叫,甩了甩尾巴,一爪子拍在煤球凑过来的狗头上。
煤球这个神经大条的,还以为雪球是在跟它玩,被拍了反而更兴奋,蹭得更起劲了,差点把雪球从窗台上挤下去。一时间,木屋里猫飞狗跳,狗毛与猫毛齐飞,绿汁共长天一色。
最后还是林小满看不下去了,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旧布,充当和事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只“抹茶味”的小祖宗按住,给它们把身上乱七八糟的黄瓜汁擦干净。雪球一脸嫌弃地舔着被弄乱的毛,煤球则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似乎还在回味黄瓜的清香。
经过这次“抹茶猫狗大战”,林小满学聪明了。他干脆专门挑了几根长得比较歪瓜裂枣、卖相不好的小黄瓜,放在了煤球的狗窝旁边,正式册封为“煤球专属美容品”。煤球对此表示非常满意,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和睡前最后一件事,就是对着它的专属黄瓜又舔又蹭,精心打理着它那身黑毛。还别说,坚持下来,效果显着,它的毛发确实比以前更加油光水滑,在阳光下都能反光了,连之前因为打架秃了一小块的地方,都冒出了细密的新毛茬。林小满看着这只越来越“精致”的小煤球,哭笑不得:“行吧,好歹也是咱们农场的门面……黑毛担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