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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寺的火光在晨雾中渐渐收敛,最后一点跳动的火苗被浓雾吞噬,只留下袅袅黑烟在灰白的天幕下盘旋,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蛇蜿蜒向上。林嫚砚抱着张婶家小孙子站在寺门外的青石板上,露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裤脚,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冻得她小腿微微发麻。

孩子的小脸紧紧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奶味喷在皮肤上,形成一小片湿润的印记,小手却依旧像铁钳般紧紧攥着她的衣角,把粗布衣裳捏出深深的褶皱,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陈怀夏用桃木剑拨弄着地上的灰烬,剑刃挑起一缕未燃尽的绿火,火苗在风中扭曲了几下便化作青烟消散。

他回头望着坍塌大半的正殿,横梁斜插在残垣断壁间,木头上还残留着蛇鳞灼烧后的焦黑痕迹,那些痕迹如同狰狞的纹路爬满木料,眉头拧成个疙瘩:“这火灭得蹊跷,按说寺里的木料干燥,烧起来应该越烧越旺,不该这么快就熄了,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下去的,透着股邪门劲儿。”

怀里的槐安不安地动了动,小脑袋在林嫚砚胸口蹭来蹭去,柔软的胎发扫过她的衣襟,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他突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雾气弥漫的天空,小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顺着孩子指的方向望去,一只苍鹰正从珠尔山方向振翅飞来,宽大的翅膀划破厚重的晨雾,在淡金色的晨光中展开巨大的灰褐色剪影,翅膀扇动的声影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鹰羽上沾着的雾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如同散落的碎钻,随着翅膀的扇动纷纷坠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光痕。

陈怀夏眼睛一亮,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是珠尔山的护山鹰!林砚之前跟我提过,这鹰通人性,专护上山的行路人,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陌生地方,看来是特意来给咱们引路的。”

苍鹰在他们头顶盘旋三圈,锐利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雾气,仿佛在探查潜在的危险,随后发出一声清亮的啼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紧接着突然俯冲下来,翅膀几乎擦过两人头顶,带起一阵夹杂着山风的凉意,吹得林嫚砚额前的碎发飘动,随后径直往蔡家沟深处飞去,尾羽在雾中划出一道残影,很快消失在浓雾里。

“它在引路!”林嫚砚立刻跟上苍鹰的轨迹,脚步因为急切而有些匆忙,怀里的血玉突然微微发烫,红纹在玉面上如同活物般轻轻跳动,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走了约莫半里地,脚下的路渐渐变得泥泞,杂草也愈发茂密。

张婶家小孙子突然拽着她的袖口往路边偏,小身子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小手指着茂密的草丛:“姨……布……我的蓝布……在那儿……我认得……”

林嫚砚停下脚步,小心拨开半人高的野草,枯黄的草叶上沾着银白色的霜花,冰冷而潮湿,里面果然露出半截蓝色粗布——正是孩子失踪时穿的外衣下摆。

衣角处沾着几片重叠的蛇鳞,鳞片呈银白色,边缘锋利如刀,轻轻一碰就会割伤皮肤,阳光透过鳞片折射出诡异的虹光,红、绿、紫三色交织,和之前在慈云寺井台上看到的蛇鳞一模一样,散发着同样的腥气。

陈怀夏蹲下身,用桃木剑小心拨开周围的杂草,发现衣服底下压着本残破的经卷,线装的书脊已经断裂,纸页泛黄发脆,边缘卷成波浪形,有些地方还粘着褐色的泥土,显然被埋在这里有些时日了。

经卷上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蛇形符咒,符咒线条扭曲如活蛇,有些已经发黑,像是被水浸泡后又风干的痕迹,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这是慈云寺的经文。”林嫚砚认出纸页右上角盖着的朱红寺印,印上的“慈云寺藏经”字样虽然模糊,但“慈云”二字仍能辨认清楚,“姥姥以前跟我讲过,慈云寺的老和尚代代相传,寺里的经卷都记载着蛇母的来历和封印的法子,是镇寺之宝,从不轻易示人。”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经卷,干燥的纸页发出“沙沙”的脆响,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裂成粉末。

翻到中间时,一张泛黄的残页突然从经卷里滑落,飘落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打湿了边角。

林嫚砚赶紧捡起残页,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蛇母畏鹰血,遇之则鳞甲脱落,灵力大减;封印需至亲骨血调和朱砂,绘制符咒于封印核心,方能百年稳固,不被邪力侵扰”。

字迹潦草仓促,墨痕边缘还有些晕染,显然是匆忙间写就的,甚至能看出写字人当时的手在颤抖。残页右下角有个模糊的“婉”字落款,笔画娟秀却带着力量,撇捺间透着一股决绝,正是娘林婉的笔迹!

林嫚砚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个“婉”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紧了,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变得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苍鹰在前方一棵老槐树上停了下来,粗壮的树干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树干上有个黑漆漆的树洞,洞口边缘布满抓痕。

苍鹰用锐利的鹰喙不停啄着树洞边缘,发出“笃笃笃”的声响,节奏急促,像是在焦急地提醒他们注意。

陈怀夏走过去,伸手往树洞里摸索,指尖触到一个油布包裹的硬物,表面光滑。

他小心地将布包掏出来,解开三层油布,里面露出半包干硬的粗粮饼,饼上已经长了些霉点,一个装着清水的葫芦,葫芦口用软木塞封着,还有一块青黑色的玉佩。

玉佩呈不规则形状,像是天然形成的石块打磨而成,上面用阴文刻着“青山”二字,字体刚硬,带着一股戾气,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显然被人常年佩戴。

“是赵青山的东西。”林嫚砚抚摸着玉佩边缘的裂痕,指腹能感受到上面粗糙的刻痕,“他果然早就开始在蔡家沟谋划了,这玉佩说不定是他随身携带的信物,用来联络同党的。”

布包最底层还有张折叠整齐的草图,陈怀夏将草图展开铺在平整的石头上,只见上面用墨笔详细画着慈云寺的布局图,正殿、偏殿、后院、厢房的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门窗的位置都有标记。

而后院枯井的位置被红朱砂圈了个醒目的圆圈,旁边用小字写着“蛇母眼,封印核心,需以童血引之,方可唤醒蛇母,解开封印”十二个字,字迹狰狞扭曲,看得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就在陈怀夏研究草图时,张婶家小孙子突然拉着林嫚砚的手往溪边跑,孩子的脚步踉跄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却异常执着,小嘴里不停念叨:“阿姨……水里……有阿姨……跟娘一样……”

林嫚砚跟着孩子来到溪边,溪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鱼儿在石缝间游弋。

平静的水面上除了他们三人的倒影,还映出一个模糊的妇人身影——那妇人穿着熟悉的靛蓝色布衫,梳着和娘一样的发髻,用红绳系着,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水中。

陈怀夏捡起一块石子扔向水面,涟漪扩散开来,妇人的影子晃了晃却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水波渐渐清晰起来,连布衫上的针脚都隐约可见。

只见妇人手里拿着那只熟悉的银镯,银镯上的红绳在水中飘荡,如同一条红色的小蛇,她正一步步往水底走去,水面已经没过她的腰际,泛起一圈圈诡异的绿色涟漪,涟漪所过之处,水面上的鱼儿纷纷翻肚漂浮。

“是娘!”林嫚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怀里的血玉突然挣脱掌心飞了出去,悬浮在水面上方一尺处,红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妇人的影子照得愈发清晰。

影子里的妇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回过头来,虽然面容在水光中依旧模糊,看不真切,但林嫚砚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温柔的目光,如同娘生前看她的眼神。

随后,一个空灵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水面传来,带着回音:“嫚砚,护好血玉……去珠尔山……鹰巢里有解除危机的法子……记住,蛇母封印与咱家血脉相连,不可让它落入恶人之手……”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一团绿火,绿色的火苗在水面上跳跃了几下,发出“噼啪”的声响,妇人的影子在火光中瞬间消散,只留下银镯的倒影在水中轻轻晃动,片刻后也渐渐淡去,融入清澈的溪水里,水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苍鹰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不绝,带着一丝急切,随后振翅往珠尔山方向飞去,翅膀扇动的频率比之前更快。

陈怀夏望着珠尔山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山尖隐没在云层中,眉头紧锁:“看来蛇母的封印真的松动了,刚才那应该是林婉阿姨的魂影,她放心不下你,特意留下线索给咱们指路。”

他指着草图上标注的路线,手指划过一条蜿蜒的线条,“你看,从蔡家沟后山有条隐蔽的小路能直通珠尔山鹰巢,上面还画着几个三角记号,像是机关陷阱的位置,咱们得小心应对。”

林嫚砚握紧手里的残页,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有些发麻,怀里的血玉红光暴涨,红纹在玉面上勾勒出一条蜿蜒的路线,与草图上的路线完全吻合,直指珠尔山山尖。

与此同时,那本残破的经卷突然无风自动,书页哗哗作响,上面的蛇形符咒全部亮起幽绿的光芒,在地面上投射出一条与草图完全吻合的山路虚影,虚影上的几个红点正是陈怀夏提到的机关陷阱位置,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张婶家小孙子突然指着山路旁的石缝哭了起来,小手指着从石缝里渗出的黏液,身体抖得像筛糠,声音带着哭腔:“疼……叔叔……把小娃娃往里面钻……好多小蛇……咬他们……好疼……”

林嫚砚赶紧凑过去仔细查看,只见石缝里正缓缓渗出墨绿色的黏液,黏液黏稠如胶,像融化的沥青,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胶状圆点,散发着淡淡的腥甜气味,闻久了让人头晕恶心,和之前在赵青山身上看到的蛇鳞黏液一模一样。

陈怀夏用桃木剑小心地撬开石头,石头下面的景象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石缝底下压着几根细小的骨头,骨头表面已经发黑,沾染着同样的墨绿色黏液,有些地方甚至还残留着细小的齿痕。

他用剑挑起一根骨头,血玉的红光立刻照射上去,骨头瞬间发出柔和的白光,从形状和大小来看,赫然是孩童的指骨!林嫚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赵青山竟然用孩子来献祭!”林嫚砚的声音带着愤怒和颤抖,只觉得浑身发冷,从心底冒出寒意,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槐安,生怕他受到伤害。

就在这时,经卷上的蛇形符咒突然全部脱离纸面,在空中飞舞盘旋,如同无数条小蛇在舞动,最终拼出一个巨大的蛇母轮廓。

青黑色的蛇影笼罩着整个蔡家沟,将阳光都遮蔽了,蛇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两盏鬼火,蛇口大张,露出尖锐的獠牙,獠牙上还滴落着毒液,而蛇身七寸的位置,正好对着珠尔山的方向,那里闪烁着一点微弱的红光,像是蛇母的弱点,也是唯一的生机。

苍鹰再次从空中俯冲下来,锋利的鹰爪轻轻抓住林嫚砚的衣角,往山路上拖拽,力道不大却很执着,仿佛在焦急地催促他们尽快上山。

怀里血玉的红光与鹰眸中透出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在浓重的雾气中劈开一条通往珠尔山的通路,照亮了前方布满荆棘和碎石的山路,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方向,预示着一场更大的挑战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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