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华刚扶住苏甜甜,就被她猛地推开——苏甜甜指着宁檬,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气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宁文涛见状更生气,直接冲门口喊保姆:“快把她架出去!别在这儿晦气!”
霍北臣没理会混乱的场面,只上前一步将宁檬拉到身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担忧:“别跟她置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当。”宁檬靠在他身后,闻到熟悉的雪松味,刚才怼人的锐气瞬间软了下来,小声道:“我就是看不惯她乱甩锅。”
保姆很快赶来,半扶半架地将苏甜甜带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宁文涛还在气呼呼地拍桌子:“以后再也不许她来!净给咱们添堵!”曹雪华也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霍北臣拉着宁檬坐到沙发上,顺手递了杯温水给她,又对宁文涛说:“叔叔别气了,跟她计较犯不上。咱们接着下棋,刚才您还没教我怎么破‘马后炮’呢。”这话成功转移了宁文涛的注意力,他立刻拿起棋盘,脸色缓和了不少:“对!跟她生气没用,还是教你下棋有意思!”
宁檬喝着温水,看着身边一人一棋、相谈甚欢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有霍北臣在身边护着、陪着,再糟的闹剧,也能变成温暖的日常。
饭后宁檬借着消食走到阳台,刚靠在栏杆上,身后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回头,见霍北臣手里拿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月光落在他眼底,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
“刚才光顾着应付闹剧,忘了给你这个。”他把盒子递过来,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宁檬拆开一看,里面是条细链项链,吊坠是枚小小的月亮造型,银质的表面泛着细碎的光,刚好和今晚的月色呼应。
“中秋礼物。”霍北臣伸手,小心地帮她把项链戴在颈间,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后颈,带着点温热的触感,“之前听你说喜欢月亮形状的饰品,就让人订了。”
宁檬低头看着颈间的月亮吊坠,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乎乎的。她抬头撞进霍北臣的目光,刚好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忍不住笑了:“谢谢,我很喜欢。”晚风吹过,带着桂花的甜香,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圆月,连沉默都透着细碎的浪漫。
霍北臣悄悄握住她的手,指尖相扣的瞬间,宁檬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耳尖悄悄泛红,却没有松开——原来这场始于契约的婚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些细碎的温柔填满了。
霍北臣走到沙发边,顺势在宁檬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安抚:“别叹气了,麻烦都走了,该开心才对。”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让宁檬紧绷的肩膀悄悄放松下来。
宁文涛也走过来,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宁檬的模样,语气软了几分:“刚才没受委屈吧?那丫头就是胡搅蛮缠,你别往心里去。”比起对曹雪华的强硬,他对宁檬明显多了几分心疼。
宁檬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闹心。”话刚说完,就感觉手被人轻轻握住——霍北臣掌心的温度裹着她的手,眼神里的认真让她瞬间安了心。
“别想那些了,”霍北臣看着她,语气带着点提议,“刚才叔叔说要教我下棋,不如我们现在就摆棋?赢了的人,晚上可以让输的人帮忙剥橘子。”这话既转移了话题,又带着点小趣味,让宁文涛立刻来了精神:“好啊!霍小子,你可别后悔,我下棋可是很厉害的!”
客厅里的氛围重新活跃起来,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取代了之前的争执。宁檬看着身边一人一棋、互不相让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原来不管遇到多少麻烦,只要身边有在乎的人在,就能很快找回安心的感觉。
第一局结束,宁文涛看着棋盘上被将死的“帅”,脸瞬间垮下来,却嘴硬道:“刚才是我分心了!再来一局,这次我肯定赢你!”说着就麻利地重新摆棋,眼神里满是不服输的劲儿。
霍北臣忍着笑意,配合地应道:“好,那我这次可得小心应对了。”落子的时候,他悄悄放慢了节奏,还故意“露”出个小破绽——把保护“将”的“士”挪开了半步。
宁文涛眼睛一亮,立刻抓住机会,架起“炮”就轰了过去:“将军!霍小子,这次你输定了!”霍北臣故作惊讶地皱了皱眉,随后笑着抬手:“还是叔叔厉害,我认输。”
宁文涛瞬间眉开眼笑,拍着霍北臣的肩膀得意道:“怎么样?我说我能赢吧!下次再跟你下,保证让你输得更彻底!”宁檬坐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出声——她哪能看不出来,霍北臣是故意让着父亲,可这份小心思,却让客厅里的氛围格外暖。
霍北臣转头看了宁檬一眼,眼底藏着默契的笑意,随后拿起桌上的橘子,熟练地剥起皮:“愿赌服输,叔叔,檬檬,吃橘子。”说着就把剥好的橘子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宁文涛,一半递给宁檬,细节里满是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