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萧彻下朝后,龙靴几乎未停,径直踏着晨露走向静思苑。昨日她那激烈的反应和紧闭的宫门,如同羽毛般搔刮着他的心弦,让他一整夜都异常清醒,充满了对今日“重逢”的隐秘期待。他甚至想好了如何揶揄她昨日那碗泼溅的辣汤。
挥退所有侍从,他亲自推开了静思苑寝殿那扇并未从内闩死的门(小桃小杏不敢锁死皇帝)。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入室内,映照着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然而,映入帝王眼帘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立在门槛处,瞳孔骤缩,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林晚星蜷缩在凌乱的锦绣床褥间,沉沉昏睡。但她身上穿着的,绝非任何宫廷制式的寝衣! 那是一件布料少得惊人的奇异“胡服”:细细的黑色肩带(其中一根已滑落臂膀),露出大片雪白的背部肌肤和圆润的肩头;裙身极短,勉强遮住大腿根,勾勒出修长双腿的线条;更令人惊骇的是腰间裸露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柔腻的光泽。她似乎因宿醉和时空转换的消耗而格外怕热,锦被大半滑落,使得这身在现代都略显性感的装扮,此刻在古朴的宫殿中,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近乎妖异的冲击力。
萧彻的心跳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开始疯狂擂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关紧了殿门,落下了门栓!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任何视线!
他一步步走近床榻,玄色朝服的下摆拂过冰冷的地砖。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她暴露在外的肌肤,掠过那不属于任何已知织造技艺的亮片材质(化纤),掠过那过于纤细的黑色肩带,最终停留在她因侧卧而清晰可见的后腰曲线和……一小片从未见过的淡蓝色奇异纹路(酒吧送的廉价荧光纹身贴,因汗水有些晕染)。
看着这一幕萧彻陷入沉思
这女子……究竟来自何处?
他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指腹划过那细腻温热的肌肤,心中再次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派人详查。林晚星就是一个被临时拉来充数的秀女,户籍查无此人,她满身的谜团和这如同仙家洞府般的居所,她的言行举止,她的物品,她的思想……都与他所认知的世界格格不入。
调查一无所获。她的来历,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萧彻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看着安然沉睡的绝色容颜。
罢了。
既然查不到,那便不查了。
就当是……上天赐予他的珍宝吧。
无论她来自何方,有何秘密,此刻在他怀中,便是他的女人。
他会护着她,占有她,让她彻底属于这片宫阙,属于他。
他站在床榻边,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沉睡中的林晚星完全笼罩。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滔天巨浪、要将她彻底锁死在视线范围内的强烈占有欲。
此刻,她不仅仅是那个引起他兴味的、会吃醋的妃嫔。 她是一个谜,一个来自未知之地的谜。 一个随时可能从他指缝中溜走的人
-“林晚星……”萧彻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悬停在她裸露的、温热的肩头肌肤上方,却迟迟未敢落下,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或是……确认了什么,“你到底……” 而这句低语背后,是帝王心中无声的惊雷:朕绝不允许你消失!绝对!
林晚星是被宿醉的钝痛敲醒的。意识尚未完全回笼,先感受到锦被滑落肩头的冰凉。她嘤咛一声扯住被角,却在睁眼瞬间如遭冰水浇顶——
萧彻正坐在床沿三尺外的紫檀圈椅中,玄色朝服未换,指尖捻着一缕从她肩头勾下的银线亮片(现代裙装饰)。晨光穿透窗纱,将他轮廓镀上金边,而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锁在她裸露的肩颈,仿佛在鉴赏一卷失传的异域古籍。
“醒了?”他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顺着她慌乱遮掩的手臂滑向腰际,“爱妃这身打扮倒是让朕大开眼界。”
林晚星瞬间蜷成虾米,丝绸被褥绞缠着裹紧全身,只露出烧红的耳尖。宿醉的晕眩混着古代撞见吊带裙的社死感,让她恨不能当场穿越。→ 心理活动:完了完了!肚脐环!纹身贴!这封建老古董怕不是要浸我猪笼?!
萧彻忽将亮片收入袖囊,起身逼近床榻。龙涎香混着朝露气息笼罩下来:“躲什么?静思苑寒酸,连件像样的寝衣都给不起主子么?” 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她紧抓被沿的手背,激起细微战栗。“王华。”他扬声却未回头,目光仍焊在她脸上,“传司衣监掌印,挑二十匹苏杭雪缎,十箱云锦——”俯身时朝珠垂落,冰凉的东珠擦过她锁骨淤痕:“按爱妃身形,给林采女裁新衣。”
“此等织物…”萧彻捻动从她裙摆摘下的化纤亮片,突然将灼热掌心贴在她后腰晕染的蓝色闪电纹上,“何处贡入?”
林晚星在他掌温下发抖,却见他倏然抽手轻笑:“纹样倒别致。”
“三日内新衣便到。”萧彻在门扉处顿足,玄金龙袍割开晨昏光幕,“这其间…”回首时唇角弧度如钩,“爱妃不妨暂披朕的氅衣。”
墨紫貂裘带着体温罩下,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唯剩酡红脸颊陷在风毛领中殿门合拢刹那,林晚星揪着氅衣嗅到雪松尾调,脑中炸开弹幕:救命!这男人好会!!而门外帝王抚过捻过亮片的指尖,嗅到一丝甜腻酒气混着陌生果香(龙舌兰残留),眸色骤深——此香不属于已知的任何邦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