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毕业典礼在七月的阳光下举行，城堡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扬。西弗勒斯站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末尾，黑袍笔挺，目光却穿过人群，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多琳站在赫奇帕奇的队伍里，橘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对他微微一笑，眼中满是骄傲与期待。
当邓布利多宣布他们正式毕业时，掌声雷动，但西弗勒斯只觉得世界安静了一瞬——他和多琳的学生时代结束了，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格里莫广场12号，凤凰社的总部。西弗勒斯站在昏暗的客厅里，周围是低声交谈的成员——穆迪、卢平、波特、布莱克……他们警惕地看着他，显然并不完全信任这位曾经的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站在壁炉旁，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注视着他。
“西弗勒斯，伏地魔已经开始怀疑你的忠诚。”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需要你重新赢得他的信任。”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点头：“我会让他相信，我从未真正背离过他。”
“怎么做？”詹姆·波特忍不住质问，“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证明？”
西弗勒斯的黑眼睛冷冷地扫过他：“我会提供凤凰社的情报——当然，是经过筛选的。”
“这太危险了。”卢平皱眉，“一旦伏地魔发现你在欺骗他……”
“他不会发现。”西弗勒斯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因为我不会犯错。”
多琳站在角落里，手指紧紧攥着裙摆，她知道西弗勒斯即将踏入怎样的深渊，但她不能阻止他——她只能相信他。
莉莉和波特毕业在一起三年，后来莉莉怀孕了，他们举办了婚礼，多琳还去参加了他们的典礼。
她站在草坪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银色吊坠——里面封存着一缕黑发与一缕橘发交织的结，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下来，将吊坠照得闪闪发亮，就像西弗勒斯第一次将它交给她时那样。
“多琳！”莉莉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跑来，红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绿眼睛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多琳微笑着拥抱了新娘，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这是西弗勒斯托我带来的。他...现在不方便出席。”
莉莉的笑容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明亮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对古色古香的银质酒杯，杯壁上缠绕着精细如蛛网的防护符文。
“防诅咒的，”多琳轻声解释，“他花了三个月从博金·博克那里弄来的原料，又加了一层防护咒，只要用这对杯子喝过的饮料，一年内都能抵抗大部分黑魔法。”
莉莉的手指轻轻抚过杯沿，那里刻着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最好的祝愿——S.S.”
“他还是老样子，”莉莉的声音有些哽咽，“用最实用的方式表达关心。”
詹姆·波特走过来搂住妻子的腰，乱发比在学校时更加桀骜不驯：“斯内普送的？梅林啊，我得检查一下有没有下毒。”
“詹姆！”莉莉责备地瞪了丈夫一眼，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是结婚礼物。”
“好吧好吧，”詹姆举起双手投降，“替我谢谢他。说真的，自从他拒绝加入那群——”他突然噤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总之，他是个怪人，但比大多数斯莱特林强。”
多琳抿嘴笑了笑，自从西弗勒斯开始暗中为凤凰社提供情报，詹姆对他的态度微妙地缓和了——从公开敌意变成了别扭的尊重。
婚礼进行到一半时，一只熟悉的雕鸮落在多琳肩头，爪子抓着一张小纸条，她借口去洗手间，躲在无人的角落展开纸条：
“老鼠已叛，月圆之夜行动，保持警惕——S”
多琳的心沉了下去，西弗勒斯上次提到“老鼠”是在说彼得·佩迪鲁——詹姆和小天狼星最信任的朋友之一，也是他们选定的保密人，如果彼得真的背叛了...
她迅速烧掉纸条，回到宴会上，目光扫视着人群。
彼得恰好不在现场，据说是去探望生病的母亲，而小天狼星正和莱姆斯·卢平在饮料台边大笑，看起来毫无戒备。
多琳必须立即通知邓布利多，她悄悄退出婚礼，幻影移形到格里莫广场12号——凤凰社的新总部。
“你确定？”穆迪的魔眼疯狂转动着，瞪着多琳带来的消息，“佩迪鲁是叛徒？”
“消息来源可靠。”多琳坚持道，没有透露西弗勒斯的身份——即使在凤凰社内部，知道“混血王子”真实身份的也不超过五人。
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着她：“西弗勒斯还说了什么？”
多琳深吸一口气：“伏地魔计划在月圆之夜行动，他认为...波特家的孩子就是预言中的那个。”
办公室陷入可怕的沉默，窗外，夏日的阳光突然显得如此讽刺。
“更改保密人。”邓布利多最终说道，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今晚就办，不告诉任何人，包括莱姆斯。”
与此同时，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西弗勒斯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黑袍下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你确定这个预言指的是波特家的孩子？”伏地魔的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在高耸的天花板下回荡。
西弗勒斯低着头，声音平稳得不可思议：“是的，我的主人，根据特里劳妮的预言，七月底出生的男孩将拥有征服黑魔王的力量，莉莉·波特的预产期正是七月三十一日。”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一旁发出刺耳的笑声：“那就杀光所有七月出生的婴儿！”
“不。”伏地魔的红眼在黑暗中闪烁，“只有一个男孩符合全部条件——父母曾三次对抗我而幸存，波特夫妇...确实是个麻烦。”
西弗勒斯保持着完美的跪姿，心跳却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必须小心措辞，既不能显得太过急切，又要确保伏地魔将注意力集中在波特家——只有这样，凤凰社才能集中力量保护他们。
“我的主人，请允许我亲自处理这件事。”西弗勒斯抬起头，黑眼睛里闪烁着虚假的狂热，“我对蜘蛛尾巷很熟悉，可以——”
“不。”伏地魔打断他，“卢修斯告诉我，你和那个赫奇帕奇女孩有过...亲密关系，而她是波特夫妇的朋友。”
西弗勒斯的手指在袖中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强迫自己露出轻蔑的笑容：“那只是学生时代的一时兴起，我的主人，现在她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伏地魔的红眼直视他的灵魂，西弗勒斯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黑魔王在使用摄神取念。
他迅速回忆着最黑暗的记忆：他对多洛霍夫下令折磨多琳的场景，他在食死徒会议上嘲笑麻瓜出身的言论，他假装对莉莉的仇恨...
痛苦突然停止了，伏地魔似乎满意了：“很好，但波特家的事由小巴蒂负责，你另有任务——我需要你改良的夺魂咒解药，越多越好。”
西弗勒斯低头行礼，掩饰眼中的释然，至少他没有被排除在计划之外，还能继续获取情报。
离开马尔福庄园后，西弗勒斯立即通过加密渠道向多琳传递了最新消息：伏地魔已锁定波特家，行动时间定在哈利出生后的满月之夜，由小巴蒂·克劳奇带队。
接下来的几个月如同一场噩梦。
多琳作为凤凰社的联络员，频繁往返于安全屋之间，协助邓布利多布下层层防护，西弗勒斯则在食死徒内部周旋，一边提供虚假情报，一边偷偷改良防护魔药。
七月三十一日，哈利·波特出生了。当消息传到西弗勒斯耳中时，他正在熬制一批假的夺魂咒解药——表面上是为食死徒准备，实际上却掺入了追踪药剂。
“男孩还是女孩？”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送信的食死徒。
“男孩，黑头发，像他父亲。”食死徒撇撇嘴，“不过眼睛是绿色的，像那泥巴种母亲。”
西弗勒斯的手稳如磐石，继续搅拌着坩埚，内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莉莉的孩子...有着和她一样的眼睛。
满月前一周，多琳在约定的安全屋等待西弗勒斯。
当门终于被推开时，她几乎认不出他了——西弗勒斯瘦得形销骨立，黑眼圈深得像瘀伤，左臂上黑魔标记的痕迹更加狰狞了。
“喝下去。”他拿给她一瓶银蓝色的魔药，声音嘶哑，“能抵抗三大不可饶恕咒24小时。”
多琳没有多问，一口饮尽，魔药味道像锈掉的金属，让她的舌头发麻。
“小巴蒂的计划变了，”西弗勒斯快速说道，同时检查着窗外，“他们打算明晚行动，保密人是布莱克？”
多琳点点头：“詹姆最后时刻更改了，只有邓布利多、我和你知道，连莱姆斯都以为还是彼得。
西弗勒斯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完美，彼得已经被控制住了，他传回食死徒的情报都是假的。”他递给多琳一张羊皮纸，“这是袭击的具体安排，告诉邓布利多，必须在戈德里克山谷布下反幻影移形结界。”
多琳抓住他的手：“你呢？你要在哪里？”
“我必须在场，”西弗勒斯平静地说，“否则会引起怀疑，但别担心，我会确保自己站在...安全距离。”
他的语气如此冷静，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而非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多琳突然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带着魔药气息的胸口。
“你必须活着，”她闷声说，“否则我永远不原谅你。”
西弗勒斯罕见地回抱了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我答应过带你去看世界各地的魔药市场，记得吗？埃及的金字塔龙血，中国的火蜥蜴眼泪...”
多琳抬头看他，发现那双黑眼睛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鬼使神差地，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西弗勒斯僵住了，然后以令人窒息的温柔回应了这个吻，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不稳了。
“为了好运。”多琳红着脸解释。
西弗勒斯罕见地微笑起来：“我会活着回来讨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