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堂的素面刚端上桌,陆七的外卖App又“叮咚”响了——是份夜宵订单,备注写着“钟楼值守僧,两份红糖糍粑,热乎的,子时前送到”。发单人名栏是“悟静”,是负责守钟楼的老和尚。
“这老和尚倒是会赶点,”青玄吸溜着面条,“正好我们要去钟楼,顺路送过去。”陆七打包好红糖糍粑,摸了摸怀里的钟楼钥匙,钥匙上还沾着藏经阁的墨香。老林放下碗筷:“我跟你们一起去,曹氏玉印能镇住钟里的煞气,万一有情况也能搭把手。”
离子时还有一刻钟,四个人往钟楼走,夜色里的昭觉寺静得只剩虫鸣,只有古钟所在的方向,飘着股淡淡的灵韵。悟静师父早在钟楼门口等,接过红糖糍粑就叹气:“这钟最近越来越不对劲,鸣响时总带着股邪气,我守了三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
陆七掏出钥匙打开钟楼门,古钟就悬在中央,钟身的裂纹比白天看更清晰,像是蛛网般蔓延。他刚走近,怀里的青铜铃铛突然“叮铃”响了一声,与古钟产生共鸣,钟身轻轻震动,裂纹里透出微弱的金光。
“子时到了!”苏晚晴喊道,话音刚落,古钟突然自己鸣响——“咚!”钟声厚重,却没了往日的肃穆,反而震得人耳膜发疼,钟楼外的草丛里,突然窜出十几只低阶邪物,被钟声震得魂飞魄散。可没等众人松口气,钟声突然变调,混进了蛇母教的咒语声,钟身的裂纹开始扩大,黑色蛊气从缝里钻出来!
“是激进派的人在搞鬼!”陆七掏出镇魂钟碎片,金光劈向蛊气,“他们肯定在钟外设了咒阵,想借子时阴气毁了古钟!”话音刚落,钟楼外传来黑衣人的嘶吼:“陆七,把钟里的碎片交出来!不然这古钟就炸了!”
老林赶紧用玉印布下金光屏障,挡住从裂纹里涌出的蛊气:“陆七,快找碎片!住持说‘古钟藏碎’,碎片肯定在钟里面!”陆七跳上钟下的石墩,伸手摸向钟口——钟内壁果然粘着块碎片,正是第七块镇魂钟碎片!碎片上刻着串数字:“1998.08.15”,是父亲的生日!
“这是我爸的生日!”陆七愣住了,碎片的金光与他怀里的青铜铃铛呼应,突然浮现出父亲的字迹:“小七,碎片藏于此,护你周全”。黑衣人见陆七拿到碎片,急了,掏出蛊枪就射:“把碎片给我!”
青玄挥起桃木剑挡住蛊针,剑风扫向钟楼门:“想抢碎片?先过我这关!”老林的玉印金光暴涨,将黑衣人逼退:“这是昭觉寺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撒野!”苏晚晴则用灵媒手镯净化钟身的蛊气,裂纹里的金光越来越亮。
陆七握紧第七块碎片,与之前的六块碎片呼应,金光笼罩整个钟楼,古钟的鸣响恢复了肃穆,裂纹也停止扩大。黑衣人见大势已去,转身就跑,只留下句狠话:“陆七,你等着!我们还会再来的!”
钟声渐渐平息,古钟恢复平静,只有碎片上父亲的生日,还泛着微光。陆七摩挲着碎片,心里满是疑惑:父亲当年为什么要把碎片藏在昭觉寺的古钟里?他和这古钟,到底有什么渊源?悟静师父吃着红糖糍粑,突然说:“你父亲二十年前来过昭觉寺,还捐了笔香火钱,说是为了给古钟祈福。”
这句话让陆七心里一震,他收起碎片,怀里的青铜铃铛又“叮铃”响了一声,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夜色更深了,昭觉寺的古钟不再鸣响,可陆七知道,这不是结束——激进派不会善罢甘休,而父亲留下的秘密,才刚刚开始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