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灵獒的低吼震得冰层簌簌落雪,它身上的古蜀守护兽纹路越来越清晰,原本半人高的体型竟在蓝光中暴涨,皮毛化作银白,四肢覆盖起淡金色的鳞甲,眉心浮现出与地脉之心同源的蓝芒印记——这是它潜藏千年的守护兽形态,也是古蜀人记载的“地脉獒神”。黑风谷谷主被震得后退两步,血色法杖的黑气剧烈翻腾:“不过是只畜牲,也敢拦我!
他猛地挥动法杖,地面裂开数道冰缝,无数阴煞凝成的骨手从缝中伸出,朝着地脉之心抓去。“沈墨,守住心核!”陆七纵身跃起,青铜铭牌与镇魂铜钱的金光交织,斩断迎面而来的骨手。父亲则掏出时空晶石,蓝光在祭坛周围撑起屏障,将骨手挡在外侧:“丹增,用苯教咒文加固阵眼!八尊青铜神树雕像能激活双教护脉阵!
丹增立刻手持经筒绕着雕像奔跑,每经过一尊雕像就念诵一段《护脉咒》,雕像的神鸟纹饰随之亮起金光,与祭坛的双教符文形成共鸣。青玄则带着豆花在屏障内侧布置净化符,纯阳灵气石的绿光与金光交织,将渗入的阴煞一点点驱散:“陆七,谷主的法杖里藏着‘阴煞晶核’,毁掉晶核才能阻止他催动地煞!
雪域灵獒似乎听懂了青玄的话,纵身扑向黑风谷主,银白的爪子泛着蓝光,朝着法杖抓去。谷主侧身躲过,反手将法杖插入冰层,冰层瞬间被染成黑色,一道巨大的阴煞虚影从冰中升起——那是个身披黑袍、面目狰狞的虚影,手中的骨杖比谷主的法杖粗壮数倍,朝着灵獒砸来。“是黑风谷的‘煞神投影’!”父亲脸色凝重,“需要鱼凫血脉与苯教咒力合力才能破!
陆七立刻冲向丹增,将掌心贴在他的经筒上:“丹增,借你的咒力一用!”鱼凫血脉的金光与经筒的苯教咒光融合,化作一道金蓝相间的光箭,陆七抬手将光箭射向阴煞虚影。与此同时,雪域灵獒也发出一声震彻冰川的獒啸,啸声中带着净化之力,阴煞虚影的身体瞬间出现裂痕。“就是现在!”沈墨抓住机会,纵身跃起,短刀泛着寒光,朝着谷主手中的法杖砍去。
铛”的一声脆响,短刀砍在法杖的阴煞晶核上,晶核裂开一道缝隙。谷主发出一声惨叫,猛地推开沈墨,想要拔出法杖逃跑,却被雪域灵獒咬住了手腕。灵獒用力一扯,法杖从谷主手中脱落,掉在地上。陆七趁机冲过去,将镇魂铜钱按在晶核上,鱼凫血脉的金光顺着铜钱注入,晶核“砰”的一声炸开,黑色的阴煞如潮水般退去,阴煞虚影也随之消散。
谷主失去法杖,浑身的黑气瞬间黯淡,他踉跄着后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疯狂:“我不甘心!我筹划了这么久,竟然毁在你们手里!”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猛地捏碎令牌,令牌的碎片化作一道黑雾,朝着地脉之心飞去,“就算我得不到,也要毁掉它!
休想!”雪域灵獒立刻挡在地脉之心前,银白的身体泛起一层蓝色护罩,黑雾撞在护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陆七也迅速跑过去,将青铜铭牌按在地脉之心旁的双教符文上,符文的金光暴涨,与灵獒的护罩形成双重防护。黑雾在防护前渐渐消散,谷主彻底瘫倒在地,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沈墨上前将谷主制服,用特制的锁链将他捆住——这锁链浸过纯阳灵气,能压制阴煞,防止他再搞破坏。丹增则走到八尊青铜神树雕像前,再次念诵护脉咒,雕像的金光与地脉之心的蓝芒呼应,将整个祭坛笼罩在一层温和的光罩中:“这样一来,地脉之心就暂时安全了,双教护脉阵能抵挡大部分阴煞攻击。
陆七走到雪域灵獒身边,它的体型已渐渐恢复原状,银白的皮毛褪去,重新变回原本的模样,只是眉心的蓝芒印记仍在,狼牙吊坠的蓝光也比之前更亮。陆七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谢谢你,灵獒。”灵獒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温顺的低吼,像是在回应他的感谢。
豆花跑到地脉之心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温润的蓝芒,却被青玄轻轻拦住:“豆花,地脉之心的能量很强大,不能随便碰哦。”豆花点点头,眨着大眼睛说:“俺知道啦,俺会和大家一起守护它,不让坏人破坏。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冰川上,将祭坛的光罩染成暖黄色。陆七望着地脉之心的蓝芒,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和雪域灵獒,心里充满了坚定:川藏地脉的守护还未结束,黑风谷或许还有残余势力,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带着鱼凫血脉的传承与苯教的守护信念,就一定能守住这片土地的安宁。
离开祭坛时,丹增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雪山说:“你们看,那是雪顶寺的方向,班玛上师的经幡在发光!”众人望去,只见雪顶寺的方向有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与祭坛的光罩遥相呼应——那是苯教弟子在为他们祈福,也是地脉守护力量的共鸣。陆七握紧手中的青铜铭牌,知道这场守护战,他们不仅守住了地脉之心,更守住了古蜀与苯教跨越千年的守护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