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小姐,范照晚。”
“只是我不懂。”苏青鸢看着清平问道:“据说他们少门主身上有门主种下的蛊。”
“泥巴跟你说的?”清平不答反问。
两人对视了一下,彼此了然的眼神划过,有种势均力敌的美。
苏青鸢没有回答,清平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何没有,她没有叛逃。泥巴身上不是也没有吗?”
泥巴一直说,他们万毒门只玩毒,不玩蛊,他那是纯爱好。看来,范照晚对此也颇有研究。
“薛五小姐身上的毒?”苏青鸢看着清平随意的说道。
“看来,你真的知道的很多。”清平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万毒门一向游走在皇室和世家中间,范照晚是这一届的京城代理人。”
“不是游走在皇室吧,是永乐长公主选中了万毒门。”苏青鸢顿了一下:“皇上应该不知道八卦毒的事。”
“若棠的毒果然已经解了。”清平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苏青鸢:“我娘和她属于互相选中吧,利用关系。”
“万毒门什么目的,一个江湖门派。”苏青鸢皱了皱眉:“找到婆娑草,里面有他们的手笔。他们似乎不单单的站在你们那边。”
清平顿了一下,显然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她皱了皱眉。
“目的我不清楚,但现在看上去,似乎是想把水搅浑。”清平试探的说道。
“我派人去过她的家乡。”苏青鸢淡淡的:“说是从小没离开过村子,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谎话。”
“据说是从小不在家养着,最近几年回去的。”清平想了想:“我不太清楚,就听母亲提过几句。”
此时的萧承逸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有很多事情,苏青鸢没有跟他说过,他忽然发现,苏青鸢完全不需要借助他的人脉和背景行事。
苏青鸢没有说话,其实范照晚的身世对她来说不太重要,她在思考范临舟的立场。但范临舟是逸王府的人,这件事是个秘密,苏青鸢不会多话,清平也没有问。
“这几年回来的?”苏青鸢重复了一句,她缓缓的说道:“而且看起来,身手不错。”
“嗯。”清平看着苏青鸢有些幸灾乐祸:“听说你救了她几次,她才天天往王府跑。看来,她本就是借着她哥科考,冲着京城来的呢。”
苏青鸢没有说话,她在想,这几天的杀手组织的毒药,是范照晚提供的,明显的手下留情。
清平歪了歪头,看着在想事情的苏青鸢感慨道:“若我们一开始不是敌人该多好。”
“立场不同罢了。”对于以前的事,苏青鸢没有多介怀,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罢了,但这不妨碍苏青鸢开嘲讽:“只是你那个理由,找的实在是可笑。”
清平脸一红,之前她怎么发疯来着:自己喜欢萧承逸.....这个草包.....
“谈谈交易?”清平咳了一声,试图掩饰。
苏青鸢瞥了她一眼,就当没看见她的尴尬:“你说。”
萧承逸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沉默,他忽然觉得,这些年草包之名有些实至名归了。
“我想报仇。”清平开门见山:“陛下的权力逐渐收拢,护国公府早晚有这么一劫,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你们早知如此,竟没做什么准备?”苏青鸢着实没想通,按理说,长公主这么多年帮皇上处理这些阴暗事,早该有自己的人脉才对。
“没想到来这么快,也没想到鸿煊来的是三皇子。”清平避重就轻。
但这么明显的话,苏青鸢听懂了。他们有准备,只是没有成熟,他们可以借鸿煊的手,只是来的人不对。
“鸿煊的谁?”虽然苏青鸢大概能猜出来,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清平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当年毒杀我母后的药...”萧承逸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虽然他知道在谈判中,有些不合时宜。
“这你都知道?”清平瞪大了双眼,她重新审视了一下苏青鸢和萧承逸,忽然笑了。
“小舅舅果然没有舅母沉得住气。”清平笑着调侃:“我觉得我们合作的可能性变大了。”
“我们既然能查到,就说明,有些事不用合作也行。”苏青鸢淡淡的,她看了一眼萧承逸:“不过,他想知道,你跟他说说呗。”
“是,万毒门的药,我母亲联络的。”清平承认的很大方,既然对方这么问了,就说明他们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多。
萧承逸早已知道真相,但之前的推测从当事人的女儿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你想怎么合作?”
清平看了看苏青鸢,忽然了然的笑了:“我现在才发现,京城格局的改变,你们暗中出了不少力。”
“而且,小舅舅风评逆转,舅母嘛,也很得民心。”清平掰着手指数着:“京城几部尚书的下台,跟你们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你们暗中塞了人?”清平笑嘻嘻的:“谁啊?”
苏青鸢忽然发现,清平真的很敏锐,这样的人,适合做队友,不能做敌人。
她淡定的看着清平,眼神逐渐变的危险。
“啊,舅母,清平只是说说而已。”清平说道,她指了指萧承逸:“陛下没了的话,先帝唯一的儿子,还曾被议储。”
“陛下没了?”苏青鸢看着清平似笑非笑。
“民心有失,联络外邦,毒杀亲爹,陷害亲哥。”清平一项一项数着:“自然是容易没。”
“你是真的敢说。”苏青鸢看着清平:“不怕我把你带回京城?”
“皇上如此多疑,你知道这么多事,他不会留你。”清平很笃定的说道:“杀几个兄弟不是杀呢。”
“你母亲,平时都教你些什么?”苏青鸢有些感慨。
“皇室里长大的孩子,还能是朵清纯白莲花吗?”清平说着说着看到了萧承逸:“小舅舅除外。”
萧承逸:勿cue,谢谢。
“你的东西呢?”苏青鸢随口问道。
“自然在安全的地方,放在我这保命,放在你那,我害怕。”清平说的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