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大不代表没机会！”
谢清瑶眼神没丝毫动摇，“只要他愿意回国搞研发，清瑶生物的门就永远为他开着！条件我们可以谈，平台我们可以建，愿景我们可以一起实现！陈教授，麻烦您把联系方式给我，我想亲自跟他聊聊，哪怕只有十分钟也行！”
见谢清瑶态度这么坚决，陈明远也不再劝说，把沈南舟的邮箱和美国实验室的电话留给了她。
拿到联系方式后，谢清瑶没急着联系，而是一头扎进了“备课”里。
她把沈南舟公开发表的论文一篇篇找出来读，哪怕很多专业术语看不懂，也查着资料一点点啃；
她研究沈南舟在美国实验室的项目方向，分析他的技术优势；她还特意请人打听了沈南舟的家庭情况——
知道他父母在南方老家，身体不太好，他一直想回国多陪陪家人，而且对基层医疗技术普惠特别上心。
一周后，谢清瑶看着手里整理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越洋电话。
“沈博士您好，冒昧打扰，我是东海市清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谢清瑶。”
她的声音清晰又坚定，没有丝毫怯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疏离的男声：
“谢总您好，陈教授跟我提过您。抱歉，我最近事情比较多，回国的事还在考虑中，可能暂时没时间细谈。”
“沈博士，我只占用您十分钟！”
谢清瑶赶紧说，语速加快却条理清晰，“我找您不是空谈理想，是想跟您聊一个具体的项目——
在咱们国内基层医疗体系里，建一套高效、便宜的遗传病筛查体系！核心是开发有自主知识产权、操作简单、成本低的分子诊断试剂盒，让更多家庭，尤其是偏远地区的家庭，能早点发现遗传病风险，别像我一样，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她特意提到了“基层”和“遗憾”，精准戳中了沈南舟的痛点——
这正是他一直想做却没找到机会落地的事。
电话那头的沉默变长了，谢清瑶知道有戏，继续趁热打铁：
“我知其他公司能给您更好的待遇和平台，但清瑶生物虽然小，却有别人比不了的优势！”
“第一，我们够专注、够灵活！
只搞分子诊断试剂盒的研发和转化，没有大公司的官僚主义，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掣肘！您要是来，研发方向您定，团队您组建，预算我全力保障，您有绝对的自主权！”
“第二，我们能快速转化成果！
清瑶商贸有成熟的销售网络和基层医疗渠道，您研发出来的试剂盒，不用锁在实验室里，能马上推向市场，真正用到老百姓身上！”
“第三，我们跟您的理念一致！
清瑶生物的使命就是让先进的诊断技术走出象牙塔，走进基层医院！您的科研成果在这里能最快、最直接地变成守护生命的力量，这难道不是您想看到的吗？”
“最后，我代表清瑶全体员工真诚邀请您，来当我们的首席科学家兼研发中心总监！年薪、股权、安家费，您提要求我们谈！但更重要的是，我们想跟您一起，为国内的精准医疗做点实实在在的事！”
一口气说完，谢清瑶屏住呼吸，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应。
电话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几秒后，沈南舟的声音传来，疏离感少了很多，多了几分认真：
“谢总，您说的项目确实有意义，而且您对基层医疗的痛点理解得很透。不过我需要时间考虑，另外，我想知道您打算怎么筹建实验室？预算大概多少？”
“实验室建设方案和预算草案我已经做好了，马上发您邮箱！”
谢清瑶立刻回答，“沈博士，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清瑶现在规模不大，但我们有决心、有资金、有规划！只要您愿意来，我们一起从零开始，建一个世界一流的分子诊断研发平台！”
挂了电话，谢清瑶马不停蹄地把《清瑶生物研发中心建设规划书》和《研发项目预算草案》发了过去。
规划书里写得明明白白：
实验室选在公司总部旁边，设备对标国际先进水平，第一个项目就做地中海贫血基因筛查试剂盒，连人员配置计划都列好了；
预算草案更是直接写了两千万——
这几乎是清瑶商贸去年一年的全部利润！
邮件发出去后，日子变得格外漫长。
谢清瑶每天一睁眼就看邮箱，手机也不敢离身，生怕错过沈南舟的消息。她知道，沈南舟这种顶尖人才，选择肯定慎重，急不来。
一周后，终于收到了沈南舟的邮件。内容很简短：
“谢总，规划书和预算已阅，内容详实，看得出您的决心。但两千万对清瑶来说不是小数目，资金如何保障？研发风险怎么控制？另外，我对实验室的技术细节还有些疑问，能否安排一次视频会议详谈？”
谢清瑶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得差点喊出声——
有戏！沈南舟没直接拒绝，还主动提出要详谈，这就是最好的信号！
她立刻回复：
“资金没问题！清瑶商贸现金流健康，同时我们已经启动A轮融资计划！研发风险我们有阶段性目标和严格的项目管理来控制！视频会议随时可以安排，您定时间！”
视频会议定在两天后，谢清瑶特意让李锐一起参加——
李锐负责实验室建设，能回答技术细节问题。
会议开了整整三个小时，沈南舟问得特别细，从设备型号到试剂采购渠道，从研发周期到风险预案，一个都没放过。
谢清瑶和李锐早有准备，对答如流，尤其是谢清瑶提到“移动检测车+远程诊断支持”的构想时，沈南舟眼里明显亮了，还主动提出了几个优化建议。
会议结束时，沈南舟虽然没当场答应，态度却软了很多：
“谢总，您的专业素养和对项目的热情让我印象深刻，清瑶生物虽然是初创公司，但潜力很大。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跟家人商量一下，尽快给您答复。”
“好！我们等您的消息！”谢
清瑶笑着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可她还没高兴多久，公司内部就出了问题——
第二大股东刘建伟突然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