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ther站在Alice面前，按下她的按钮的一瞬间，那双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从暗淡的紫色变换做明亮的紫色。
“Alice。”
Luther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紧身作战服，身材流畅而有力，眼神放在Alice身上。
“主人，我在。”
Alice坐起来，看向Luther，她仍然记得所有的一切，只是数据里关于“教主”的代码被删了个干净。
Luther面色冷淡，依旧是一副霜雪模样，Alice就这样等待着下文。
Luther对Alice之前去干了什么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并不打算拷问她，这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Luther朝着Alice伸出了手，Alice将手搭了上去。
被牵下来之后，Alice站在他面前。
Luther眼眸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Alice想他不用吃饭的吗？
小可滑着轮子出现在门后不敢进来，看着Alice眼泪汪汪，有种Alice死了的感觉。
Alice偷偷朝着小可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它自己良好，没有忘记它。
小可一下震惊地忘了做表情，回过神来之后，开心的简直手舞足蹈。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离开这里。”
Luther低哑的声音说着。
“好的，主人。”
Alice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必须要外出的必要了，在哪里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好在身边有小可不至于太无聊。
在小可看来，这就相当于禁足，它觉得Alice挺喜欢去外面玩。
如果让Alice待在家里的话，她会不会难过啊？
小可心里又愧疚了，完全忘记了Alice落到这个下场完全是因为她，而不是因为小可。
Alice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人，身上的攻击系统与防御系统，连同信息系统都极为完善。
在Luther看来，Alice是一个完美的战斗机器人，而不像一个“定制妻子”。
Luther心中对于Alice的感观很奇怪，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主人要吃饭吗？”Alice有些关心的目光落在Luther身上。
接触到Alice的目光，Luther移开了视线，“不用，喝营养液就行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Luther在检查她的代码的时候，将“妻子”的命令保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新奇？
“你在“暗城”拿了什么？”Luther问道。
Alice将空间内那些东西一股脑放到地上，“就这些，主人。”
Luther看了一眼，“收回去吧。”
“主人有想要的吗？”Alice不太明白他的举动。
“没有。”这些东西虽然先进，但是却不适合他。
“我这里还有一个。”小可说着将自己空间内的小东西拿出来给Luther看。
Luther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夜晚，Alice有些犹豫，如今自己是否还要按“妻子”的标准来？
Luther并不知道她有自我意识，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机器人。
真是有点难办啊。
但Luther并不这么想，看着Alice待在外面不进来，Luther擦干身上的水汽，“怎么不进来？”
Alice听到声音，走进房间，Luther的房间是黑白配色的，很是简洁。
仔细观察的话，可以观察到明显的生活痕迹，Luther没有穿浴袍，只是将浴巾围在腰间。
湿漉漉的发丝在擦拭中逐渐干燥，身上的肌肉块垒明显而充满力量。
男人坐在床上看着Alice呆呆地站着不动，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关灯。”
Alice走到开关处关灯。
“过来。”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格外明显，Alice的夜间视力极好，能看清Luther的每一个表情。
Alice朝着Luther走去，走到他面前之后停住不动。
身体被抱住，比程序温度更高一些的体温在Alice身上感受明显。
“开启成人模式。”
Luther的声音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了，Alice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菲克斯市的月光明亮，从窗户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主人。”
Alice的声音有些慌张，今天才从“惩罚”中结束，这接下来的走向怎么不对劲？
Luther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迫感，“开启成人模式。”
Alice没了法子，“成人模式已开启。”
薄唇被更温热的触感覆上，Alice有些无措，手撑着Luther的胸口，想要推拒。
Alice被放倒在床上，Luther亲了亲她的唇，就这样抱着她，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Luther此举只是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内心。
他这些天的心太乱了，乱到他自己也有些理不清。
刚刚他的唇与Alice亲吻的时候，心脏在狂跳，像是要跳出胸框一样，这种狂热的情绪他之前从来没有过。
实在是让人有些恐惧，又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兴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第一次开机那双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睛？
还是那声“主人，请您赐名”？
还是那句“Alice会一直陪在主人身边”？
Luther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对于感情一事实在接触太少。
他没有亲人，也不会给别人成为自己亲人的机会。
Luther将一切都拒之门外，唯独被Alice的眼神占了一席之地。
Luther有些乱，即使如今是星际，但爱上一个机器人依旧是耸人听闻的事情。
从看见Alice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了她有自主意识，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的掩藏手段骗骗外面的人容易，骗过Luther却不容易。
这也是回家之后看不见她的时候Luther的恐慌。
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与人别无二致，会有喜好，有偏爱，甚至有追求。
若是她想离开自己，Luther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想要将她毁掉。
Luther胡思乱想着，一夜未眠。
第二天，小可和Alice坐在椅子上看电视。
“小可，你有自我意识。”
Alice直接说，眼睛看着电视没有移开。
“你也有啊。”小可看了Alice一眼，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这么说。
“Luther知道这件事情吗？”
“当然。”小可毫不犹豫的话语让Alice有些破防，这意味着Luther很有可能早就发现了自己是有自我意识。
真是的，白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