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空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自己送上门。
显然有些惊愕。
“那东西在你身上吧？不然你根本没办法突然从那个宫殿消失。”
祁凡一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好像也看见了自己穿过结界。
“你把那东西给谁了？不然不会这么快自己送上门来。”
闻人空勾了勾唇，锐利的眼睛望向台下。
“那小子吗？
啧啧啧，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俩感情这么好。”
但他现在这副小孩的身体做这些表情有一点点好笑。
“关你屁事。
你不是看我不爽吗？要打就打，别墨迹。”
祁凡一拔出尘影，挽了个剑花。
台子上的结界缓缓升起。
闻人空的笑容逐渐沉了下去。
掌中蓄力冲了上来。
好快。
好疼。
祁凡一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人在接受到剧烈疼痛的时候是不会有多余的感慨的。
就像现在这样。
闻人空只是凭借最基础的体术，简简单单一掌。
祁凡一就感觉自己肝脏尽碎，吐出了一大口血沫。
根本躲不开。
“我靠了，破系统我真要被这世界玩死了。”
祁凡一挣扎着放出了灵力护盾，减缓了他下一击的威力。
才勉勉强强有了喘息时间。
他不敢再拖，直接趁着间隙就用了风涡。
辛辛苦苦选的保命技，估计是唯一能跟闻人空碰一碰的东西了。
刹那间，狂暴的飓风充斥在了整个结界内，让人看不清周围。
风涡现在只修炼到了一层，只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根本伤不到闻人空。
祁凡一趁机使起剑诀和闻人空又过了十几招。
闻人空应该是找不到他的 ，可是有越阶的作战天赋和体修基础在，还是轻轻松松挡住了他的攻击。
“可恶啊根本打不到。”
闻人空显然对这种作战方式有些厌烦。
他原地站着不动，拿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蓝色的一个像魔方一样的盒子形状法器。
“藏好了啊小老鼠。”
说完他把那法器一抛。
那魔方状法器就像是开了自动追踪一样。
朝祁凡一飞来。
然后逐渐变大变得凝实。
“什么东西，这就是他的武器吗？”
祁凡一一个移步跳离了原地，
那法器狠狠砸在了祁凡一刚刚站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大坑。
然后又飞起来，继续朝着祁凡一移动的方向飞来。
“什么鬼东西。”
几个回合下来，祁凡一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可是那法器还在不断搜寻着他的位置。
开着风涡对于祁凡一来说，灵力消耗是巨大的。
不得已他只好停下了空中的飓风，站在原地喘气，台上又归为了寂静。
闻人空伸出手指头，在空中感受了一下。
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祁凡一。
“找到你了，宝贝儿。”
那黑色瞳孔好像没有焦距，可祁凡一总感觉自己已经被看穿了一样。
像是能感知主人的情绪，那魔方法器骤然变得巨大，朝祁凡一飞来。
狠狠的一撞，祁凡一被那法器死死的压在地上，骨头像被碾碎了一样 。
“天级法器吗？星月宫可真慷慨。”
祁凡一使了劲，可还是爬都爬不起来，这法器似乎有压制力气的作用。
又使劲挣扎了两次，还是没有用，反而又吐了一口血沫。
“可恶。”
他只能屈辱的趴在地上吃了两颗药。
“不挣扎了吗小老鼠？”
闻人空闲庭信步，慢慢的向自己走来。
优雅到祁凡一以为他在走巴黎秀场。
然后他狠狠捏住了祁凡一的下巴。
手劲儿大到祁凡一以为自己的下巴要碎掉了。
“把你的生命交给我吧。”
他修长的双手慢慢的从下巴移到了祁凡一的脸颊和脖子。
冰凉的双手像在抚摸尸体。
“是吗？”
祁凡一抬头看向了闻人空，红色的眼眶，上翘的眼尾，颇有几分惑人。
闻人空似乎也呆住了。
就是现在！
祁凡一突然甩出了手心里紧攥的符咒。
“去死吧！”
巨大的灵力爆炸开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发出了刺耳的爆鸣声。
祁凡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就算打不死也该受伤了吧！
身上法器的压力骤减，变回来那个小小的魔方盒子。
祁凡一趁机爬起来，
难道成功了？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烟雾后面。
烟雾散开。
一个身影静静站在在擂台的另一边，身上金光大亮。
祁凡一目眦欲裂。
好像听到了自己什么破碎的声音。
“天阶防御法器，怎么可能？”
再怎么家大业大也不能一个人身上同时携带两件天阶法器吧。
这又不是什么烂白菜。
好多合体期大佬能有一件天阶法器都不错了。
“完了，计划要失败了。小命也要交代在这了。”
祁凡一满脑袋想着。
闻人空几乎是一下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双眸含笑。
突然过近的距离让祁凡一失去了安全感，狠狠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靠到了结界上。
“太惊喜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招数，不过可惜，谁没有一点底牌呢？”
“那群老东西又要怪我浪费东西了。”
明明他一直在笑，可是祁凡一却浑身发冷，几乎要动不了了。
刚才的战斗几乎耗尽他所有的灵力，没有希望了根本。
不知不觉间，闻人空的手指已经摩挲到了祁凡一颈间的血管处。
“这回可不能太文雅了。”
他的指甲突然长出了尖利的硬齿，生生割断了祁凡一的血管。
“啊！”
祁凡一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爆发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闻人空。
拼命的拿出药止血，可是血还是很多，沾的他的手指头上全是。
“不行，不行，我不能死。”
祁凡一摸出了传送符，
“我得离开这里。”
他看着传送符 ，又想起了外面的洛云尘。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了，小洛。”
仅仅犹豫了一瞬，传送符便直接从他手中消失。
出现在了闻人空的手中。
他握着传送符，很是得意。
“我可没有允许小老鼠瞎跑呢。”
那一瞬间，祁凡一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心如死灰，强烈的绝望感几乎将他笼罩。
双膝一软，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闻人空走过来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凭什么，为什么，要被这种变态缠上，用这种屈辱的死法，我明明什么都没干。我只是想做完任务回家，凭什么？”
祁凡一无声的哭泣，心脏都疼了起来。
凭什么啊！
凭什么自己要被当成一个享乐的玩物，凭什么他更强就可以随意欺辱我。
他也是法治社会过来的人，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苦难。
好像是做梦一样。
一股无名的力量突然充盈了全身。
好像在诱导着他去使用。
这是什么？从哪里来？
祁凡一全都无暇顾及了。
闻人空似乎已经欣赏够了他的绝望样子，慢慢走近，捏了捏手指头。
“真是可爱的小老鼠，不过我不打算给你更多的时间了，该结束了，美好的今天。”
下一瞬。
他的腹部被直接捅穿。
是祁凡一的手臂，和他指头上附着的风刃。
“怎么……会？”
咳咳，
闻人空吐出了一口血。
“你怎么可能打的到我身上。”
祁凡一抬起了头，红色的眼尾像是要滴血一般。
“你想不到的多着呢？”
他伸出手臂，换了他的大腿又捅了进去。
“去死吧变态！”
他想捅他的心脏，可是无形的金光又一次出现了。
原来是致命伤才会出现。
他的手臂上现在全是血，不过还好不是自己的。
祁凡一笑了起来，像是疯了一样。
他又割了闻人空的脖子一刀，
反正死不了，多打回来一点是一点。
闻人空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扭过身来。
打了祁凡一脸一拳。
“妈的！”
祁凡一也回了一拳。
这场战斗，变成了一场纯粹的互殴，不像修真界，更像巷门口混混打架。
两个人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
结界打开了。
洛云尘急忙走上前来，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整个擂台上全都是血，看着触目惊心。
一个人正从台上缓缓爬起来。
脸上的血迹让人分不清楚是谁。
他慢慢悠悠的指向了洛云尘。
“我要……挑战你。”
太好了，是祁凡一的声音。
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洛云尘一把跳上擂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祁凡一。
给他喂了两颗回血丹。
他的手指头被祁凡一死死捏住。
“我赢了，这下你是第一了。”
不出半息，他昏过去了。
“嗯。”
洛云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