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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门后,指尖抠着门板上的裂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米缸早就见了底,最后半袋挂面也在昨天煮成了糊糊,连点面汤都没剩下。肚子里的空响一阵比一阵厉害,吵得人坐立难安,再不出门找吃的,恐怕要先饿死在这屋里。

犹豫了足足一刻钟,我还是从床底摸出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衣服的袖口磨破了边,我之前用粗线缝过,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条爬在布上的虫子。我把口罩拉到鼻尖,又把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连左眼角那道疤都用额前的碎发小心盖住——那道疤是十年前打架留下的,现在倒成了最显眼的标记。做完这一切,我才轻轻拉开门闩,门轴“吱呀”一声响,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吓得我赶紧停住手,等了几秒没听到动静,才慢慢把院门推开一条缝。

巷口的风裹着尘土吹过来,带着傍晚的凉意,刮在脸上有点疼。我像只受惊的老鼠,贴着墙根慢慢挪,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穿橙色马甲的“环卫工人”。他手里攥着一把竹扫帚,却半天没动一下,只是背对着我站在巷口,肩膀绷得笔直,像根立在那儿的电线杆。往常这个点,环卫工人早该扫到下一条街了,今天怎么还在这儿?而且他手里的扫帚,连地上的落叶都没碰一下,更像是在故意挡着巷口的视线。

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在原地,假装系鞋带,余光却没离开他。突然,那“环卫工人”猛地侧过头,目光像淬了冰似的扫过来,正好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像是扫街的工人该有的,太锐利了,像在打量什么猎物。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喉咙,手指瞬间攥紧了口袋里的几块零钱,赶紧直起身,故意拍了拍裤子口袋,嘴里念叨着“哎呀,钱包忘拿了,真是糊涂”,转身就往回跑。

推院门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环卫工人”已经重新转过去,手里的扫帚却还是悬在半空。关上门的瞬间,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得厉害,连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肯定是警察,他们盯上我了。”这个念头像根尖刺,扎得我浑身发紧,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发抖。我不敢再靠近门,也不敢靠近窗户,只能缩在屋子中间,盯着煤炉里跳动的火苗发呆。

接下来的两天,我连窗帘都不敢拉开。屋里暗得像关了灯,只有煤炉里偶尔窜起的火苗能映出点模糊的影子。我蜷在床边抽烟,烟蒂扔了满满一烟灰缸,手指夹烟夹得发僵,连烟烧到指尖都没察觉。有次盯着火苗发呆,恍惚间竟觉得那些红色的火星是警灯,在眼前一闪一闪的,还伴随着隐约的警笛声。我猛地惊醒,手一抖,烟掉在裤子上烫出个黑窟窿,火星子还顺着布料往里钻。我慌忙用手拍灭,看着裤子上那个焦黑的洞,心里的慌意更甚——我怎么就变得这么胆小了?以前杀人的时候,也没这么怕过。

到了第四天,我实在忍不住口渴。自来水龙头在院子里,我不敢出去接,只能忍着。直到下午,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我才悄悄走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条细缝,快速往外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彻底凉了心——巷口那家平时没什么生意的小卖部,今天竟有三四个陌生男人进进出出。他们穿着普通的夹克衫,却不像买东西的,反而围在柜台前低声说着什么,偶尔还往我这边看。

我赶紧把耳朵贴在墙上,屏住呼吸听着。风把他们的声音吹过来一点,断断续续的,能听到“摩的”“红色”“疤”这些词。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手脚都变得冰凉——他们在查我的摩的,还在找左眼角有疤的人,这不是盯着我是什么?我被监控了,而且监控得这么近,说不定我这几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里。

从那天起,我开始绝食。不是不想吃,是不敢吃。我怕一打开院门,就被埋伏在巷口的警察抓住。家里只有自来水,渴了就悄悄去院子里接一杯,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慌。饿到胃里发疼的时候,我就蜷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咬牙忍着。实在扛不住了,我就翻出床底那包过期半年的饼干——那是之前从超市特价区买的,本来想当零食,现在却成了救命的东西。饼干硬得能硌掉牙,嚼在嘴里像啃石头,咽下去的时候还刮得喉咙疼,可我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至少能填填肚子,让那该死的饥饿感轻一点。

又过了两天,我饿得连站起来都发晕,眼前时不时发黑。有次想去关煤炉,刚走两步就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我扶着墙慢慢站稳,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特别绝望——难道我就要这样饿死在这儿?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要么饿死,要么被抓,不如赌一把逃出去。说不定逃出去了,还能有条活路。

我翻出藏在床底的旧地图——那是去年从废品站捡的,边缘都卷了边,有些地方还破了洞,用透明胶带粘过。我把地图铺在桌上,用手指在上面划着,目光停在邻省的一个小镇上。那个小镇离老城区有几百公里,地图上标的路不算复杂,而且地方偏,应该没人认识我。只要能逃到那儿,我就能换个名字,找份体力活,重新过日子。

夜里,我翻出床头的相框。相框里是张风景照,可在照片的后面,我藏着母亲的旧照片。那是母亲年轻时拍的,穿着蓝色的工装,站在工厂门口,笑着看向镜头,眼睛弯得像月牙。照片已经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却是我唯一的念想。看着照片上母亲的笑脸,眼泪突然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这是我杀了那么多人后,第一次掉眼泪。

我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把热馒头塞给我,自己啃凉窝头;冬天我的手冻裂了,母亲就把我的手揣进她的怀里暖着;我被别的孩子欺负了,母亲会带着我去找对方家长理论,说“我儿子没做错,不能随便欺负”。可自从母亲三年前走了,就再也没人护着我了。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不是嫌弃就是鄙夷,说我脏、说我穷、说我是劳改犯,连个正眼都不肯给我。

眼泪没掉多久,我就狠狠抹掉,对着照片低吼:“是那些女人看不起我,她们嫌我脏、嫌我穷,还拿眼神戳我心窝子,我没错!是她们活该!”我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恍惚间,我竟觉得照片里母亲的嘴角动了动,像是在说“儿子,快跑,别被抓住”。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像疯长的野草,填满了我的脑子。我攥着照片,指腹摩挲着母亲的笑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不能让母亲失望。

我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回相框后面,又把相框放回床头。然后走到杂物间,推开堆在门口的旧家具,露出藏在里面的红色摩的。摩的上盖着块破帆布,上面落满了灰尘。我掀开帆布,用抹布蘸着水,一点一点地擦拭车身。从车把到车轮,从坐垫到后备箱,连车座下面的缝隙都没放过——那里说不定还沾着之前作案时的痕迹。我擦得格外仔细,擦完一遍又擦一遍,直到车身重新露出红色的漆光,才停下来。

擦完摩的,我又找了块黑色的旧布,把摩的从头到脚盖严实,只露出车把方便抓握。这样一来,从外面看,只会觉得是堆在杂物间的旧东西,不会引起注意。做完这一切,我蹲在摩的旁边喘气,额头上全是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窗外的天慢慢黑透,屋里的钟摆“滴答滴答”地响,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心上。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摩的旁边,眼睛盯着巷口的方向,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我计划在凌晨出发——那个时候,天最黑,路上没人,警察肯定也都睡了,是最安全的时候。我摸了摸怀里的过期饼干,又看了看桌上的地图,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为了保持清醒,我又点了根烟。烟味弥漫在屋里,呛得我咳嗽了几声。我想起以前在工地打工的时候,工友们还会一起抽烟聊天,现在却只剩下我一个人,躲在这破屋里,等着逃出去的机会。我掐灭烟蒂,又擦了擦摩的的车把,好像这样就能让心里的慌意少一点。

而此刻,巷口五百米外的一辆白色面包车里,气氛同样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秦风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一叠监控记录,眉头皱得很紧,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秦队,张礼已经四天没出门了,窗户一直关着,连之前习惯留的通风缝都没开。”便衣警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压低的谨慎,“我们按您的要求,撤了小卖部里两个蹲守的人,现在只留了一个同志扮成店员;环卫工人也换成了下午巡逻,避开了他之前可能出门的时间段,可他好像还是没放松警惕,连院子都没出过。”

坐在后排的年轻警员忍不住探过身,小声问:“秦队,现在证据链都齐了吧?厂区后巷的指纹、死者指甲缝里的手套纤维、还有超市的购买记录,都能对上张礼。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抓他啊?再等下去,万一他从别的地方逃了,或者在屋里销毁证据,那就麻烦了。”

秦风转过头,目光扫过年轻警员焦急的脸,又看向车窗外安静的巷口,声音沉稳得像块石头:“不能急,我们得等最佳时机。第一,我们现在不确定他屋里有没有藏凶器——之前的刀他扔了,但谁知道他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强行破门,他要是狗急跳墙反抗,不仅我们的人可能受伤,还会惊动周围的邻居,万一伤了老百姓,后果更严重。”

他顿了顿,手指在监控记录上点了点,继续说:“第二,张礼现在的状态很警惕,连门都不敢出,说明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我们要是现在动手,打草惊蛇,他要是趁乱钻了巷子的死角——你也知道,老城区的巷子跟迷宫似的,岔路多,拐角也多,他要是跑进去,我们再抓就难了。而且他对这一带熟,我们的人未必有他快。”

“第三,”秦风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他现在被我们监控着,跑不出这个范围。等他自己出门,到了开阔地带再抓,既能保证我们和老百姓的安全,也能避免他在屋里销毁最后可能残留的证据。你想,他要是在屋里烧了地图,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们虽然有现有证据,但多一份证据,案子就更稳妥一分。”

年轻警员听着,慢慢点了点头,脸上的焦急少了些,多了几分理解。秦风拿起对讲机,对着里面补充道:“通知各路口设卡的同志,都换成货车司机、夜巡保安的装扮,别穿制服,警车也停远点儿,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张礼肯定在等机会,大概率是凌晨——那个时候天最黑,他觉得我们会放松警惕。所有人都盯紧了,他不动,我们不动;他一动,我们就跟紧,但别暴露,等他到了开阔地,再动手。”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回应,每个声音里都带着紧绷的专注。

面包车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仪表盘的微光映着每个人紧绷的脸。秦风看向巷口的方向,眼睛里满是锐利的光——他知道,这场无声的拉锯战,很快就要有结果了。张礼以为自己在等一个“安全”的机会,却不知道,他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往那张早已织好的网里钻。

而此刻的我,还坐在摩的旁边,盯着巷口的黑暗,手指反复摩挲着车把上的纹路。墙上的钟摆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离我计划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又掀开一条细缝往外看。巷口空荡荡的,只有路灯亮着昏黄的光,那个“环卫工人”和小卖部的人都没在。我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凌晨果然是最安全的。

我回到摩的旁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车把,准备等钟摆指向凌晨三点,就推开门,发动摩的,沿着小路往邻省的小镇逃去。我没看到,巷口路灯的阴影里,有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的院门;也没听到,远处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正朝着这个方向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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