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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身之所”儿童合唱团的第一场正式演出,并非在什么像样的舞台,而是在学校那破败的院子里。

听众除了马尔科姆校长,只有几只停在残垣上的灰雀。没有灯光,没有华服,孩子们穿着打补丁的衣裳,脸上还带着些许惶恐和羞涩。

知更鸟站在他们前面,用轻柔的琴音起调。苏拙则静立一旁,他没有使用任何可见的乐器,只是双眸微阖,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当孩子们纯净而略带颤抖的歌声响起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弦被拨动,风声、远处模糊的鸟鸣、甚至尘埃落定的细微声响,都悄然汇入旋律,形成了一种空灵而悲悯的伴奏,仿佛这片饱受创伤的土地本身在与之共鸣。

那首由苏拙提炼孩子们只言片语、知更鸟谱曲的歌,名为《星砂》。歌词简单直白,诉说着对消失亲人的思念,对安静夜晚的渴望,对一颗小糖豆的珍惜,以及对“明天能不能没有巨响”的卑微祈盼。没有激昂的控诉,只有孩童视角下最真实的战争切面。

歌声稚嫩,却带着一种穿透心灵的力量。马尔科姆校长那只独眼湿润了,他别过头,用力抹了把脸。

这次简陋的演出,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起初,涟漪很小。附近一些挣扎求生的平民,在交换物资时听说了这支会唱歌的孤儿队伍,好奇之下,有人冒着风险前来。他们蹲在院子角落,沉默地听着,离开时,往往会留下一点点自己都紧缺的食物或用品,眼神复杂地匆匆离去。

紧接着,一传十,十传百。

合唱团的声音,如同风中蒲公英的种子,开始飘向更远的地方。他们不再局限于学校院子。知更鸟和苏拙带着孩子们,利用相对安全的间隙,前往附近废弃的广场、相对完整的避难所、甚至是一些小型难民营地进行演出。

每一次出行都充满风险。他们需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交火线,躲避可能出现的流兵。苏拙的存在如同一道无形的护符,他的感知总能提前预警危险,带领队伍化险为夷。而孩子们,在一次次演出中,眼神里的恐惧逐渐被一种使命感取代,歌声也变得越来越稳定,越来越富有感染力。

他们的名声渐渐传播开来。人们称他们为“废墟中的百灵鸟”,称他们的歌声是“战火里唯一干净的东西”。

而且,不仅是平民,甚至连一些低层士兵,也会偶尔偷偷脱下头盔,站在远处阴影里,听上一小段。那歌声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早已麻木的内心深处,被战争尘封的柔软角落。

没有人知道那个站在孩子们身边、气质非凡的女子就是名震寰宇的知更鸟,但他们能感受到,这支合唱团背后,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在支撑。

消息甚至传到了冲突双方某些高层军官的耳中。

起初,他们不屑一顾,认为不过是无用的噪音。但随着合唱团影响力扩大,一些军官开始感到不安。这种直指人心的和平呼吁,这种对战争根源的无声控诉,在这个已然苦战火久矣的星球,比任何枪炮都更能瓦解士气。

终于,一场针对合唱团的阴谋开始酝酿。一支小队接到了命令,意图以“扰乱军心”为由,驱散甚至抓捕这支越来越“麻烦”的合唱团。

而此时,知更鸟和苏拙正计划着一次更大胆的演出——前往一个处于双方势力拉锯、情况尤为复杂的边境城镇。他们知道风险,但也相信,那里的人们,或许最需要听到不同的声音。

合唱团的歌声,这缕从废墟中升起的微弱萤火,已然引起了风暴的注意。它的命运,与这颗星球的战局一样,走到了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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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边境小镇“灰喉”的路途,比以往任何一次演出的过程都更加压抑。

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愈发浓重,远方天际线处不时亮起的闪光,将昏黄的云层染上不祥的橘红色。就连一向活泼的孩子们,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队伍安静了许多,只听得见脚踩在碎石上的沙沙声和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知更鸟走在队伍靠前的位置,手心微微出汗,不时回头确认每个孩子都紧跟在后。

苏拙则和过去无数次一样,依旧在队伍末尾,步伐平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被战火摧残得面目全非的环境。

这条废弃的补给路线理论上相对安全,但在这片失去秩序的土地上,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可靠的。

就在他们穿过一片布满弹坑和烧焦坦克残骸的开阔地带,即将进入一片相对密集的废弃民居区时,苏拙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停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队伍立刻停了下来,孩子们紧张地互相靠拢,睁大眼睛望着苏拙。

几乎是同时,从前方和侧翼几栋半塌的房屋残骸后,闪出了七八个身影。他们穿着与当地平民无异的破烂衣服,脸上蒙着脏污的布巾,手里拿着的却是保养得相当不错的制式能量步枪。他们的动作迅捷而专业,瞬间就形成了半包围的态势,枪口明晃晃地指向了合唱团。

“不许动!把值钱的东西和食物都交出来!”

为首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粗声吼道,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沙哑,但眼神中的凶狠却是真实的。

是土匪?还是……知更鸟的心猛地一沉,看着眼前隐隐站成阵型的几个蒙面枪手,她想到了另一种更坏的可能性。

孩子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几个年纪小的当场就哭了,拼命往知更鸟和苏拙身边缩。

就连平时最胆大的几个男孩,也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刚刚因为即将演出而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在这冰冷的枪口面前瞬间瓦解,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我们……我们只是唱歌的,没有值钱的东西……”

知更鸟强压着恐惧,试图沟通,将孩子们护在自己身后。

“少废话!”另一个蒙面人不耐烦地举枪威胁,他当然知道,而且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出现在这里,拦住他们的去路:

“快点!不然这些小鬼——”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苏拙动了。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只是向前迈了一步,恰好挡在了孩子们和那些枪口之间。他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姿态,甚至没有看那些蒙面人,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眸。

刹那间,一股无形却磅礴如山岳的压力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那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仿佛空间本身都在凝固的沉重感。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蒙面人,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他在苏拙动身的一瞬间就想开枪,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按下去分毫。

而且,不仅仅是手指,他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缚,连转动眼珠都变得极其困难。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对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冰寒的黑眸,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瞬间席卷全身。

其他蒙面人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他们保持着举枪瞄准的姿势,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破旧的衣衫。

他们开不出枪!

他们试图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异轻响。一种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恐惧扼住了他们,让他们明白,自己面对的绝非凡人。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快得超乎想象。在孩子们和知更鸟的视角里,只看到苏拙一步上前,然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匪徒就突然像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剩下惊恐万状的眼神。

威胁似乎解除了。

然而,孩子们受到的惊吓却并未随之消失。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激烈的反应。

压抑的哭泣变成了放声的嚎啕,小小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他们死死地抓住知更鸟的衣角,或者互相抱成一团,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刚才那冰冷的枪口和凶恶的威胁,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们幼小的心灵。

苏拙缓缓转过身,不再理会那些被无形力量禁锢的袭击者。

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些个蒙面的枪手们在无形的力量下,瞬间消失,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苏拙看着眼前这群被吓坏了的孩子,平静无波的眼神中,似乎掠过一丝细微到几不可察的波动。

他走到那个哭得最厉害、总是吃不饱饭的小女孩莉莉面前,蹲下身。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去小女孩脸上的泪珠。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没事了。”他低声说,声音比平时更加温和:

“坏人已经消失了。”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莉莉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小声的抽噎,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苏拙。

苏拙逐一看向每个孩子,目光平静而肯定,仿佛在用自己的存在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有我在。

在他的注视下,孩子们的恐惧渐渐平息,虽然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至少不再失控地哭喊。他们下意识地向苏拙靠拢,仿佛靠近他就能获得庇护。

知更鸟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苏拙又一次用他超乎理解的力量化解了危机,但这次,孩子们心灵上受到的冲击,恐怕不是轻易能够抚平的。

这场前往“灰喉镇”的演出,从一开始,就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阴影。

而她也更加确信,刚才那些袭击者,绝非普通的土匪那么简单。

于是,在休整片刻、又一次启程后,她凑到苏拙身边,小声地开口询问:

“苏拙先生,他们的来历……不简单,或者说,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对吧?”

这里的“我们”指的是栖身之所的合唱团。

苏拙瞥了她一眼,然后点头,表达对她说的话的认可。

“那他们消失后,去了哪里?”

苏拙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和以往那种淡笑全然不同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发自内心,带着一种恶趣味的意味:

“倒是把这茬忘了。稍等……”

随着他话音刚落,苏拙整个人的身体突兀地模糊了一阵。

而当他再次出现时,他脸上笑容不变。

迎着少女好奇的眼神,他缓缓回答知更鸟方才的问题:

“现在,他们彻底消失了。”

“什么!”知更鸟忍不住惊呼出声,她很快意识到不对,在孩子们都被吸引过来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看着眼前眯着眼笑着看着她的少年,她小声问道:

“苏拙,‘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意思。”

苏拙似乎乐见少女这副略显急切的可爱模样,他笑着,没有再多解释,只是加快步伐,跟上了前方的孩子们:

“快走吧,没必要把注意力放在一群无关紧要的渣滓身上。这可是战争,虽然我们希望以歌声呼唤和平,但某些时候,适当地依赖武力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知更鸟的手紧了紧,她略显担忧地看了前方坦然的苏拙一眼,随后也稍稍加快了动作,小跑着跟上了前方的苏拙。

就在他们行进道路的远处,几具衣着似曾相识的骸骨倒在这漫漫的黄沙中。他们并未被漫天风沙掩埋,身上的服饰看着也并非陈旧到已有千百年的历史。然而奇异的是——

那些尸体,已然是几具几近要腐朽的白骨,就像他们曾历经了千百载岁月的洗礼。而在那群骸骨的中间,一块巨大的石碑屹立在尘土间,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

“安德烈,坎特伯雷自由军第三十八小队队长,一生杀害无辜儿童、妇女、老弱共计一百五十一人……

马侬,坎特伯雷自由军……

……”

碑上记录了他们的罪证,骸骨将其团团围住,它们的姿势,好像在跪拜,好像在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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