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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离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偏殿内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镜流破碎的心上。殿门合拢的沉闷声响,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与声息,也仿佛将她彻底封存在了一个只有她和过往的绝对寂静里。

他没有扶她,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回头。

他用最残酷的真相,撕开了她赖以生存的幻梦,然后告诉她,路要自己走。

道理,她懂了。

他那份隐藏在决绝背后的、近乎残忍的“为她好”,她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

可是…… 心,不听道理的。

那八百年的寻找,那无数个被悔恨与思念啃噬的日夜,那在得知他可能未死时重新燃起的、几乎要将她焚尽的希望……

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如同最顽固的藤蔓,将“苏拙”这个名字死死缠绕在了她灵魂的最深处,成为了她存在的基石,甚至超越了“镜流”本身。

放手?独立? 谈何容易!

她试过的,在他“死”后,她尝试过只做罗浮的剑,只做“无罅飞光”。

可每一次挥剑,剑锋划破空气的轨迹里,都有他教导时的影子;每一次静坐,月光洒落肩头的清冷,都会让她想起那个他递来一杯“敬飞光”的酒、笑容疏淡的夜晚。

她的剑心,早在失去他的那一刻,就缺了一块,再也无法圆满。

而现在,他回来了。

带着更强大的力量,更莫测的身份,以及……更遥远的距离。

他以为斩断过往,就能让她新生。

可他不知道,有些羁绊,早已深入骨髓,剥离的唯一结果,就是连同血肉一起撕碎,痛不欲生。

冰冷的泪水再次无声滑落,但这一次,镜流的眼中,除了痛苦,更燃起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扭曲的火焰。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跪而有些踉跄,但她的脊背,却挺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笔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知道,言语是苍白的。

道歉、哀求、质问……在苏拙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都显得可笑而无力。

苏拙可以用理智规划一切,包括她的“解脱”,但她做不到。

她唯一擅长的,能完全表达她心意的,只有剑。

既然温和的挽留无用,既然理智的割舍做不到,那么……就用她最本源的方式,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师兄……”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轻声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体内沉寂了许久的剑意开始苏醒,如同冰封的江河解冻,汹涌澎湃。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细密的冰晶以她为中心,迅速在地面、廊柱上蔓延开来,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响。

“你说……路要我自己走……”

她抬起手,一柄纯粹由极致寒气凝聚而成的冰剑,在她手中缓缓成型,剑身剔透,映照着她那双燃烧着偏执火焰的血眸。

“可我的路,从一开始,就与你交织在一起!你教我剑法,引我入道,给了我存在的意义和归处!

现在,你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可以斩断的?告诉我,要我独自去走一条……没有你的路?”

她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压抑了八百年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感洪流。

冰剑嗡鸣,与她激荡的心绪共鸣。

“我做不到!苏拙!我做不到!!”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周身的气势轰然爆发!

磅礴的剑意冲天而起,不再是以前那种纯粹为了杀戮与守护的冰冷,而是掺杂了无尽的痛苦、不甘、执念与一种绝望的爱恋。

冰冷的寒气与灼热的情感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危险而又凄美的力场。

偏殿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壁上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

这里的动静,足以惊动周围的大部分人,但镜流已然顾不上了。

她紧握着冰剑,剑尖直指方才苏拙离去的那扇殿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锁定那个离去的身影。

“既然言语无用,既然理智无法让你明白……”

镜流的声音冰冷如刃,却又带着一丝近乎泣血的颤音:

“那么,师兄……准备好接剑吧!让我用这柄你亲手教导出来的剑,告诉你……我的心意,我的执念,还有……我绝不放手的决心!”

这不是挑战,不是复仇,甚至不是单纯的求证。

这是一场献祭,一场以剑为笔、以生命为墨的、最直白、最惨烈的告白。

她要将她破碎的心,将她无法割舍的眷恋,将她宁愿一同毁灭也绝不独自前行的偏执,尽数融于剑中,斩向他!

哪怕他会再次将她击溃,哪怕他会更加厌弃她,哪怕最终的结局是彻底的形神俱灭……她也认了!

总好过,被他彻底推开,在那没有他的、所谓“自己的路”上,孤独地行走至时间的尽头。

剑已起,意已决。 她在用她唯一懂得的方式,向他发出最后的、不容回避的诘问与祈求。

自那日偏殿决绝之言后,镜流便如同入了魔障。

第一日,天光未亮,苏拙暂居的客院门外,便凝结起一层不化的寒霜。

镜流手持冰剑,静立庭中,周身剑气凛冽,将晨曦都冻结成细碎的冰晶。

“请师兄指教。”

没有多余言语,只有一道撕裂空气的“无罅飞光”,带着她一夜未眠凝聚的全部心神与决绝,直刺苏拙面门。

苏拙立于阶上,他没有问诸如什么你来做什么这样的傻话,看着镜流现在的样子、看到她眼底的决绝,他自然就明白了一切。

于是,他微微叹息,甚至未曾移动脚步,只是在那剑光即将临体的刹那,抬起了右手食指,指尖一点微不可察的、仿佛蕴含着【记忆】流光的波动荡漾开来。

那迅捷无比、冻结万物的剑光,在触及那点波动时,竟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速度骤减,最终在距离他眉心三寸之地彻底凝滞、消散,连一丝寒气都未能侵近。

镜流瞳孔骤缩,握剑的手因反噬之力微微颤抖。

苏拙收回手指,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强装镇定:“剑意散乱,心浮气躁。回去静心。”

说完,便转身回了屋内,留下镜流一人站在逐渐升起的日光下,身影孤寂而僵硬。

她没有回去静心。

午后,她再次出现。

这一次,她的剑势更加沉凝,摒弃了所有花哨,只有最纯粹、最极致的刺击,将八百年的修为与此刻翻涌的痛苦尽数压缩于一点,剑未至,那森然的意已然锁定了苏拙。

苏拙依旧未动用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只是侧身,袖袍看似随意地一拂。

镜流只觉得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她的剑势偏转了方向,连同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踉跄几步,那一往无前的剑意轰在远处装饰用的假山上,将其瞬间冰封、继而崩碎。

“力道尚可,方向错了。”他淡淡点评,如同当年教导她基础剑式,“你的剑,不该指向我。”

镜流咬紧下唇,血丝从齿缝间渗出,她一言不发,再次举剑。

第二日,第三日…… 挑战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

庭院早已在两人,或者说镜流单方面的剑气下变得一片狼藉,地面布满冰霜与裂痕,花草尽数凋零。

镜流的剑法变幻不定,时而疾如狂风暴雨,时而缓如深流暗涌,时而带着滔天的怨愤,时而又流露出凄婉的哀伤。

她似乎在通过手中的剑,将她八百年的思念、悔恨、不解、乃至那份扭曲执着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而苏拙的应对,始终如一的简洁、精准,甚至……冷漠。

他从未真正伤她,甚至未曾让她受到严重的反噬。

有时是轻描淡写的一指,有时是恰到好处的一个侧身,有时只是目光凝视,便让她凝聚的剑意自行溃散。

他总能以最小的代价,最直接的方式,瓦解她所有的攻势,如同大人面对孩童挥舞的木棍。

他不再点评,不再劝诫。

只是在她每一次力竭或被破招后,平静地看着她,那眼神深邃无波,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任何她渴望看到的情绪波动——没有厌烦,没有怜悯,甚至没有无奈,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纯粹的平静。

这种平静,比任何斥责和反击都更让镜流感到窒息和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不还手?!”

在一次剑势被轻易引偏,整个人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后,镜流终于忍不住嘶声喊道,血眸中布满了血丝,汗水与泪水混杂在一起,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看不起我吗?觉得我的剑…不值一提吗?!”

苏拙站在不远处,衣袂飘飘,纤尘不染。

他看着狼狈不堪的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你的剑,早已失去了‘无罅飞光’应有的澄澈。现在的你,挥剑的理由是什么?”

镜流挣扎着站起身,紧紧握着冰剑,指节泛白:

“是你!我的理由一直是你!”

“错了。”苏拙轻轻摇头,“你的理由,是你自己放不下的执念。你并非向我问剑,你是在向你心中的幻影挥剑。这样的剑,连碰到我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镜流口中喃喃,她并没有在意苏拙对其剑术的贬低,反而更关注他的最后一句话——

‘师兄的意思,是我不配吗?!’

他的话像是一把更锋利的剑,刺穿了她最后的防御。

镜流身体剧烈一晃,几乎再次栽倒。

她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眼中那片映不出自己身影的深海,一股混合着极致委屈、愤怒和绝望的情绪猛地冲垮了理智。

“啊——!!!”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周身寒气以前所未有的规模爆发,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柄燃烧着冰焰的魔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苏拙冲去!

这一剑,已然超出了剑术的范畴,更像是她生命本源的一种殉爆式的燃烧,带着同归于尽般的决绝!

苏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一次,他没有再停留不动。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出现在镜流身侧。

他没有再用任何技巧去化解剑势,而是直接伸出了手,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她持剑的手腕。

“够了。”

一股温和却无比磅礴的力量瞬间涌入镜流体内,如同春风化雨,将她那濒临失控、狂暴燃烧的力量强行抚平、压制。

她凝聚的冰剑“咔嚓”一声碎裂,化作漫天冰尘消散。

镜流僵在原地,手腕处传来的温度让她浑身战栗。

她抬头,对上苏拙近在咫尺的目光,那里面,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类似于……疲惫的东西。

“镜流,”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叹息的意味,“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镜流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哽咽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尽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淹没了之前的疯狂与偏执。

她看着他被自己连日纠缠却依旧平静的面容,看着他眼底那丝若有若无的疲惫,一股巨大的、迟来的羞耻与无力感,终于将她彻底淹没。

她输了。 不是输在剑术,而是输在了她无论如何挥剑,都无法在他心中激起半分涟漪的,残酷的现实。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软软地向后倒去。

这一次,苏拙没有让她摔在地上,他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支撑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镜流靠在他怀中,感受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温度,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却不再是歇斯底里,而是无声的、绝望的流淌。

苏拙扶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靠着,目光投向远处狼藉的庭院,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光偏移,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却又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无数次的挑战,无数次的败北,最终换来的,似乎只是更深的绝望,与更痛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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