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芒种前后的京郊总爱落黏腻的雨,雨丝打在农部衙门的青瓦上,“沙沙”声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溅起的水花沾在窗纸上,晕出一片片浅灰。沈砚坐在案前,指尖捏着那张匿名纸条,炭笔字迹被水汽浸得发虚,可“秋收前袭扰北疆粮田”几个字,却像烧红的钉子,扎得他心口发紧。案上摊着北疆粮田图,云城、朔城、丰城三地用朱砂圈得醒目,圈里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刚核实的红薯田数据——两千亩,占北疆春耕粮田的三成,若被毁掉,今年北疆农户十有八九要饿肚子。

“沈侍郎,北疆信使到了,浑身是泥,说有急事。”衙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雨气的风裹着寒意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

沈砚赶紧把纸条折进袖袋,抬头就见个穿粗布短打的老汉踉跄着走进来。老汉裤脚沾满黑泥,裤腿还破了个洞,露出的脚踝冻得通红,肩上扛着个渗雨的蓝布包,布角滴下的水里,还混着点红薯叶的绿。“小老儿周满仓,云城农户。”他把布包往案上一放,手抖着掏出块湿漉漉的红薯苗,叶子蔫得打卷,断口处还沾着泥,“沈侍郎您看!这是俺们云城刚栽半个月的苗,昨天被北狄斥候踩了半亩,根都断了!农户们蹲在田埂上哭,说这苗要是活不了,今年冬天只能啃树皮!”

沈砚接过红薯苗,指尖触到冰凉的叶片,心里一沉——这苗刚移栽,正是须根生长的关键期,被马蹄踩过,根系断裂,就算补种也得耽误十天半月。“周老汉,北狄斥候最近来得勤吗?每次多少人?”

“咋不勤!”周满仓坐在凳上,接过柳清鸢递来的姜汤,一口灌下去,才缓过劲,“十天来了三拨!最少五个,最多十个,都是骑马的,来了就踩苗、砍犁,还喊‘沈侍郎再不滚,烧了你们的粮田’!云城就五十个禁军,顾了东头顾不了西头,农户们只能拿锄头追,可马跑得比兔子快,连根马毛都抓不着!”

柳清鸢把温好的干粮递过去,眼神落在粮田图上:“沈砚,北疆的红薯田要是毁了,不仅农户遭殃,其他州府看了,也不敢推广红薯和双轮犁——得想个既护苗又能让农户自保的法子。”

“我已有主意。”沈砚走到图前,指尖划过云城东边的松林,“云城东边是松林,能设弓箭埋伏;西边是饮马河,挖条半尺深的水渠,灌上水就能挡马。我打算在云城办‘农具学堂’,一边教农户组装双轮犁、搞温床育苗,一边教他们摆‘品字犁阵’——上次农庄用这阵挡过北狄骑兵,三架犁就能绊住一匹马,农户们学会了,就算没有禁军,也能护着粮田。”

“犁阵?就是用犁挡马的法子?”周满仓眼睛亮得像见了光,手里的干粮都忘了啃,“要是能学会,俺们农户也能跟北狄人拼一拼!去年冬天俺家娃冻得没棉袄,要是今年红薯能收,俺一定给娃扯块新布!”

正说着,柳云舟拎着个铁皮桶跑进来,桶沿沾着烤焦的红薯皮,甜香一下子盖过了雨气。“沈砚!柳叔说你在忙北疆的事,我特意烤了红薯来!”他把桶往案上一放,看到周满仓,又赶紧掏出个烫手的红薯递过去,“周老汉,您尝尝!这是农庄去年收的‘蜜薯’,烤着吃能流油,比京城的糕点还甜!”

周满仓接过红薯,烫得直换手,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眼眶都红了:“俺们北疆的娃,就没吃过这么甜的红薯!要是今年的苗能保住,俺也让娃们尝尝这滋味!”

柳云舟拍着胸脯,铠甲的铜片撞得“哐当”响:“周老汉放心!我跟你们去北疆!我会摆犁阵,还会用‘犁头匕首’!上次在黑风寨,我刺穿了一个北狄人的肩膀,这次去,我能刺穿十个!”

“你去可以,但得听指挥。”沈砚指了指他衣襟上沾的红薯皮,忍不住笑,“还有,下次出门前擦干净衣服,别总像个刚从灶房偷完食的小馋猫。”

柳云舟赶紧摸了摸衣襟,脸“腾”地红了,把红薯皮往桶里塞:“我忘了……下次肯定注意!对了,我让王铁匠给我做的‘犁头匕首’,你看!”他从腰间掏出个物件——巴掌大的犁头形状,刃口淬了钢,柄上还缠了防滑的麻绳,“王铁匠本来嫌麻烦,我缠了他三天,还许诺帮他打十把镰刀,他才答应做的!”

沈砚接过匕首,掂量了掂量,分量不轻:“这东西耕地不行,防身倒合适。不过到了北疆,不许擅自冲上去,得听我和周靖的安排——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把弓箭射向自己人,我就把你绑在犁上,让你跟红薯苗一起晒太阳。”

柳云舟赶紧点头,把匕首别回腰间,又拿起个红薯啃起来,吃得满嘴都是渣,惹得周满仓忍不住笑。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天边泛着鱼肚白。沈砚带着柳云舟、周靖和二十个护庄队弟兄,还有周满仓,往北疆出发。王诚派了五十个禁军护送,马车上装着十架改进后的双轮犁、两百斤红薯种,还有三十把榆木弓——都是给北疆农户的应急物资。

走了五天,第五天过风沙口时,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柳云舟的披风被刮破了,却还紧紧护着怀里的红薯种,生怕被风沙吹坏。“沈砚,还有多久到云城?”他抹了把脸上的沙,声音都有些发哑。

“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沈砚掏出《农具改良手册》,递给周靖,“你看这改进后的双轮犁,加了个木栓调节犁深——沙土地调浅到一寸五,黏土地调深到两寸,北疆的地块复杂,正好能用。去年农庄用这犁种红薯,亩产比传统犁高1.5石,农户们都抢着用。”

周靖翻着手册,指尖拂过上面的图纸:“沈侍郎,您这脑子真是灵!前太子当年也想改良农具,可惜没来得及就……要是这些能在北疆推广,农户们就不用靠天吃饭了。”

柳云舟凑过来看手册,指着“温床育苗”的图:“沈砚,这个我会!上次张老栓教我,用稻草铺三层,再盖层塑料布——哦不对,是油布,能保温!农户们要是学不会,我手把手教他们!”

“好,到了云城,育苗的事就交给你。”沈砚笑着点头,“要是教得好,我给你记一功,回去让福伯给你炖鸡汤。”

柳云舟立刻挺直腰板,拍了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翻过山头,云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远远就看到农户们站在城门口,手里拿着锄头、镰刀,还有几个小孩举着刚抽芽的红薯苗,脸上满是期待。周满仓的儿子周小栓跑过来,手里拿着根断苗,眼里含着泪:“爹!沈侍郎!昨天北狄人又来踩苗了,毁了两亩,还砍坏了两架双轮犁,犁头都歪了!”

沈砚跟着周小栓往田里走,刚到地头就愣住了——原本整齐的红薯苗田,被踩得乱七八糟,断苗散了一地,沾着泥和草屑;两架双轮犁歪在田埂上,犁头被砍得卷了刃,犁柄也断了。农户们蹲在田埂上,张阿婆手里攥着刚抽芽的红薯叶,指缝里全是泥,眼泪滴在苗上;年轻的李二柱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眼里满是愤怒,却又透着无力。

“沈侍郎,您可得帮帮俺们!”张阿婆跪在地上,声音发颤,“这苗是俺们全家的指望,要是没了,俺们只能去挖野菜、啃树皮了!”

沈砚赶紧扶起张阿婆,手心触到她粗糙的手,满是老茧和裂口。“张阿婆,大家别慌!”他提高声音,让所有农户都能听到,“我带了红薯种和双轮犁,今天就帮大家补苗、修犁。另外,我会教大家组装双轮犁、搞温床育苗,还会教大家摆犁阵、用弓箭——以后北狄人再来,咱们不用等禁军,自己就能护着粮田!”

农户们听了,都松了口气,纷纷站起来。李二柱第一个走过来,扛起车上的双轮犁:“沈侍郎,俺有力气,卸车、修犁的活交给俺!”其他农户也跟着行动起来,有的卸红薯种,有的捡断苗,有的帮着护庄队的弟兄搭学堂的棚子,原本压抑的田埂,一下子有了生气。

柳云舟拎着“犁头匕首”,走到田埂上,大声喊:“大家别担心!我教你们摆犁阵!三架犁一组,轮朝外,犁头朝上,北狄人的马一踩进来,保准摔!到时候咱们再用弓箭射他们的马腿,让他们有来无回!”

农户们都围过来,眼里满是好奇。柳云舟拿起三根木棍当犁,摆成“品”字,可刚摆好,就被李二柱指出来:“柳公子,您这间距太近了,马腿要是跨过去,就绊不着了。”

柳云舟脸一红,赶紧调整间距,还嘴硬:“刚才是故意考验你们!现在这样才对,间距得有三尺,才能绊住马腿!”惹得农户们哈哈大笑,原本的紧张感一下子散了。

当天下午,“农具学堂”在云城的晒谷场开课了。晒谷场中央搭了个简易棚子,棚下摆着双轮犁的零件,沈砚站在石碾上,手里拿着犁辕,教农户们组装:“大家看,这是犁辕,这是犁头,组装的时候,要让犁头跟犁辕成三十度角——角度太小,耕不深;角度太大,拉着费劲。俺们农庄去年试过,这个角度最省力,一亩地能省半个时辰。”

农户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手里拿着木棍,跟着沈砚的动作比划。周满仓学得最认真,还拿个小本子记——本子是沈砚给他的,上面画着简易的组装图,他看不懂字,就用炭笔在旁边画小圆圈。“沈侍郎,俺们学会了,以后自己就能做犁了?不用再花钱买了?”

“对!”沈砚笑着点头,“只要有枣木、铁皮,大家就能自己做双轮犁。我还教大家做‘简易修犁工具’,用废铁做个小锉刀,犁头钝了就能磨,不用再等铁匠来。”

柳清鸢则在棚子的另一边,教农户们选红薯种:“大家看,要选这种表皮光滑、没有虫眼的,每个种薯切成两块,每块得有两个芽眼——这样育苗的时候,才能长出壮苗。俺们农庄去年用这种方法,出苗率能到九成,比随便切块的高三成。”

柳云舟的“犁阵课”在晒谷场的角落,他拿着木棍摆阵,还让两个农户扮演“北狄骑兵”,骑着木凳冲过来。“你们看!”他喊着,“马一踩进犁阵,就会被绊住,到时候大家用弓箭射——李二柱,你箭法好,你来演示!”

李二柱拉满弓,箭“咻”地射出去,正好射中“马腿”的位置。柳云舟兴奋地拍着手:“好!就是这样!以后北狄人再来,咱们就这么对付他们!”

晚上,农户们杀了只自己养的芦花鸡,还煮了红薯粥,粥里加了粟米,熬得稠稠的,甜香飘满了晒谷场。周满仓端着碗粥,递给沈砚:“沈侍郎,您尝尝!这是用您带来的红薯种煮的,甜得很!要是今年能收成就好了,俺们也能像京郊的农户一样,冬天不用饿肚子。”

沈砚接过粥,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会的。只要大家好好学、好好种,今年红薯亩产肯定能到六石,够一家四口吃半年。等秋收了,我再给大家送甘蔗种、棉花种——甘蔗能熬糖,棉花能织布,让大家不仅能吃饱,还能穿暖。”

农户们听了,都欢呼起来,张阿婆还拉着柳清鸢的手,给她塞了个绣着红薯花的荷包:“姑娘,这是俺给你绣的,谢谢你教俺们选种。”

就在这时,周靖突然走过来,脸色凝重:“沈侍郎,我刚才在城门口看到个可疑的人,穿北狄人的皮甲,却说着中原话,还向农户打听学堂的开课时间,像是在探消息。”

沈砚心里一沉,放下碗:“是藩王党的余孽,还是北狄的斥候?”

“不好说。”周靖压低声音,“我让护庄队的弟兄盯着了,那人往西边的破庙去了,说不定还有同伙。”

“得提高警惕。”沈砚站起身,“柳云舟,你带五个农户守在红薯种的库房,库房周围撒上草木灰,只要有人踩过,就会留下痕迹;柳清鸢,你跟周满仓一起,把学堂的农具收进棚子,用绳子捆好;我跟周靖带着弟兄们巡逻,要是发现可疑人员,先抓起来审问。”

农户们听了,都拿起锄头、镰刀,跟着沈砚巡逻。李二柱还把家里的狗牵来了,狗鼻子灵,能闻出陌生人的味道。“沈侍郎,您放心!有俺们在,北狄人别想靠近粮田!”

半夜三更,晒谷场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砚和周靖躲在棚子后,借着月光,看到十几个黑影偷偷摸进来,手里拿着火把,直奔农具棚。“来了!”沈砚吹响木哨,哨声尖锐,划破了夜色。

农户们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手里拿着锄头、镰刀,喊着“抓贼”!黑影们吓得赶紧往回跑,却没注意田埂上的犁阵——“哐当”几声,几匹马被犁头绊住,骑兵摔在地上,火把掉在草堆里,幸好农户们早就在草堆旁挖了浅沟,没烧起来。

“不许动!”沈砚冲上去,短刀架在一个黑影的脖子上,“说!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来烧农具?”

黑影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俺……俺们是藩王党的人!是李太傅的余孽让俺们来的,说只要烧了农具和红薯种,就能让沈侍郎办事不力,被皇上治罪!”

“李太傅的余孽在哪?”沈砚追问,指尖的刀又靠近了些,“还有什么阴谋?”

“在……在云城西边的破庙!”黑影哆哆嗦嗦地说,“他们还跟北狄人约定,三天后早上袭扰粮田,烧了红薯苗!北狄人会带两百骑兵来!”

沈砚心里一沉,赶紧让人把黑影绑起来,带到农户的库房。“周靖,你带十个弟兄,去破庙抓余孽,务必查清他们的底细;柳云舟,你跟农户们加固犁阵,再在水渠里多灌点水;我去禁军大营,让他们派援兵,准备应对三天后的袭扰。”

“好!”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李二柱还主动请缨,带着几个年轻农户,去破庙附近盯梢,确保周靖他们能顺利抓人。

第二天一早,周靖带着弟兄们回来了,手里押着五个藩王党的余孽,还搜出了他们跟北狄人的密信。“沈侍郎,都抓了!密信上写着,北狄骑兵会从云城北门进来,目标是两千亩红薯苗,还会烧了农具学堂。”

沈砚接过密信,上面的狼头印跟之前查获的布防图上的一样,字迹潦草,却透着狠毒。“好!我们设个埋伏,让他们有来无回!”他指着粮田图,“周靖,你带二十个弟兄,在北门的松林里设弓箭埋伏,等北狄人进了松林,就射他们的马;柳云舟,你跟农户们把犁阵摆到北门,再在犁阵后挖条浅沟,灌上煤油——只要北狄人靠近,就点火;我去跟禁军统领商量,让他们在北门两侧埋伏,等北狄人被犁阵绊住,就冲出来抓人。”

农户们听了,都纷纷点头。张阿婆还带着几个妇女,准备了滚烫的开水,说“要是北狄人冲进来,就泼他们”。柳云舟拿着“犁头匕首”,指挥农户们摆犁阵,脸上满是认真——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指挥,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连衣襟上沾了泥都没注意。

三天后的早上,天刚泛鱼肚白,北狄骑兵就来了。两百多匹战马踏得地面震颤,尘土飞扬,为首的将领穿着黑色皮甲,手里拿着弯刀,大喊:“冲进去!烧了红薯苗!”

骑兵们刚冲进北门,就被犁阵绊住了马腿——“咔嚓”几声,几匹马的腿被犁头划破,疼得嘶鸣,骑兵摔在地上。沈砚吹响木哨,松林里的弓箭“咻咻”地射过来,北狄人的马受惊,乱蹦乱跳,有的还掉进了农户们挖的浅沟里。

“抓活的!”沈砚大喊一声,带着禁军冲上去。农户们也拿着锄头、镰刀围上来,张阿婆端着滚烫的开水,泼向想逃跑的骑兵,吓得那人赶紧投降。为首的将领还想反抗,却被柳云舟用“犁头匕首”架住了脖子:“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将领吓得浑身发抖,赶紧举手投降。柳云舟兴奋地回头喊:“沈砚!我抓住首领了!我厉害吧?”

“好样的!”沈砚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欣慰——那个只会闯祸的纨绔子弟,终于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了。

收拾完北狄骑兵,农户们都欢呼起来,围着沈砚,不停地道谢。周满仓拿着刚煮好的红薯粥,递给沈砚:“沈侍郎,您真是俺们的活菩萨!要是没有您,俺们的粮田就没了,今年冬天也没指望了!”

沈砚接过粥,喝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学会用农具、摆犁阵,就算北狄人再来,我们也不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柳承毅带着禁军跑过来,手里拿着封密信:“沈砚!京城有消息!李太傅的余孽都被抓了,东宫旧案的真相也查清了——前太子的毒源是李太傅从西域买的‘牵机引’,还找到了当年的药商,皇上已经下旨,为前太子洗冤,恢复柳家的名誉!”

沈砚心里一松,眼眶都有些发红——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柳清鸢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欣慰:“太好了!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柳云舟举着“犁头匕首”,兴奋地喊:“太好了!以后没人敢害我们柳家了!我们可以安心推广红薯和双轮犁,让大靖的百姓都能吃饱饭!”

众人忍不住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沈砚看着眼前的农户们,看着身边的柳家人,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周靖从北狄将领身上搜出块令牌——黑色的令牌上,刻着个“西”字,边缘还沾着点朱砂。

“西厂的令牌?”沈砚心里一沉——李太傅的余孽,竟然还勾结了西厂的人。看来,这场关乎粮田和东宫旧案的较量,还没结束。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我来自黄泉掀饭桌!小疯批夺回气运后不忍了一吻定情,总裁甜蜜囚爱开局逃婚,疯批太子穷追不舍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穿越四合院之我有系统我怕谁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将军醋翻了快穿神君大人的糖去哪了逼她给白月光顶罪?渣父子我不要了师尊怎么那么撩你崽崽让哪里逃灵异界大佬:全家跪求我带飞江澄重生后开局出生在魔域盗墓,被偷听心声后我暴露了荒村血祭人在奥特:从海帕杰顿幼虫开始快穿阎罗王:这个女配不太毒惊!陆爷的心尖宠竟是马甲大佬HP万人迷在圣芒戈诱反派!勾疯批!顶级尤物撩疯了千方百计与千方百计快穿:殿下她是个万人迷重生80,从在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少年白马:把自己炼成药人霍格沃兹:魔法世界第一个资本家谁懂啊?我粉的主播成影后了!陈情令:如果长安牛马实录穿成反派大佬的漂亮毒妻七零:穿成了早逝炮灰她逆天改命书穿圣母女主:老娘双刀定人生娇美知青与糙汉酱酱漾漾的生活炮灰前妻觉醒后决定拿钱走剧情帝妃掌妖异血瞳乱天下在老师面前乱舞的麻瓜从mc开始的万界之旅逐星传说原神:我是天理,不是你们老婆!Re:艾蜜莉雅很想让我当王妃!特摄盘点:铠甲假面?统统碗里来炮灰太娇软,掐腰就会哭绑定神豪系统,我有亿点点钱侯府丑女,她又美又辣从合租开始恋爱穿越兽世,我家夫君超粘人钟小艾前男友,亮平公报私仇查我温助,听说你想结婚中间地带风雨凄凄花落尽大院娇妻美又飒,冷面硬汉要破戒
侠客书屋搜藏榜:王爷别虐了,你的暗卫娇妻早跑了影视遇上对的人互绿!你舔白月光,我撩隔壁残王【变形金刚】俘虏求生记重生后,阿姨卷起来弃女觉醒退婚后,清冷权臣他以身相许精灵:从当大木博士助手开始误撩顶级豪门大佬后被天天放肆宠快让开!那个女孩是我的人生如意全靠演技这个女主竟然是食死徒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为博士奴隶修仙传繁花错位似流年王妃状态易崩坏公主殿下请理智,亡国敌君是绿茶开局就遭百鬼缠身要相信阳光总在久别重逢,傅先生总说我始乱终弃双面恋人我在斗罗开酒馆,醉倒朱竹清暗相思,无处说,夜来惆怅烟月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南街小子新书徒儿下山找师姐吧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八零二嫁小甜妻火影:斑爷等等我们不是兄弟情吗野小子与野百合太一神主之斗罗大陆梨子圆了小知青从末世来穿越后只想好好活着火影直播从剧场版开始变强从喰种开始我家当铺当鬼神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闪婚大叔后,挺孕肚离家出走我才不是配角火影:人在宇智波,我能提取词条小道姑直播太准!日赚一亿成首富我们的岁月长河虎啸乾坤:万物传奇诡异修仙世界:我能豁免代价双世青佩十七时五十八分的落日快穿:炮灰剧本?抱歉我才是女主同谋合污【刑侦】杨然修仙传让你进宫当刺客:你居然偷了女帝的心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巅峰玩家内瞎猫撞上甜耗子:穿越医女情事录锦棠春:重生之女探花绑定系统后她成了全能大佬殷商:盖世人皇木叶:疯批开局,写轮眼有点极端掏空全家真千金带空间下乡救亲妈穿越之我在洪荒赚功德崩坏:零食舰长的崩三狂想曲炮灰开局爆改美强惨女尊鸣潮:开局鸣式?完全之龙!穿越诸天之旅万人迷穿越,被腹黑县长扛回家废灵根的我,能看见仙的死期救命!我的使徒全是病娇!海贼王之最强幻兽种重生之花都逆袭取名废,概括:修罗场,男主全崩九渊煞魔语音厅:我的cp暗恋我末世:明日之后,但能互穿mc我靠手搓药丸成圣公主别种田了!回来执掌国运吧!穿成Be文男主后我蚌埠住了民间异闻传记开局吞噬万器,我有百万器灵大军重生60在四合院当孩子王小花仙一张时牌打穿拉贝尔大陆寂灭魔帝:开局道侣是帝尊出马仙奇葩仙家天团带亿物资嫁疯批,我在七零飒爆了侯门娇女风华录炼体封神,凡体逆袭录乱世之中以哥儿之身胜天半子我盗的是帝王气运六零娇气包有灵泉,禁欲大佬诱宠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九阴九阳录抱歉,我有疯病,诡异勿扰魔方与城市的棱角茧房逆袭满级大佬伪装小白后炸翻都市天渊十三界洪荒:我,物理学家,带人族逆袭综影视:古早影视悲惨男主男配们重生之祁同伟的逆袭之旅光之美少女:光与暗的传说王爷的男德炸了【综盗笔】长宁:百年契约我有一剑,可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