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的时候,夏沙一直在脑海里思索乔婆婆说的话,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想着想着,眼神不禁瞟向了姜子墨。
姜子墨不知为何,被她看的毛毛的,伸出筷子点了点她的碗。
“专心吃饭。”
夏沙却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狠狠夹一筷子肉塞进嘴里,
“再来一碗!”
当晚,
姜子墨被夏沙逼到床角,总算知道晚膳间那种毛毛的感觉是从哪里来得了……
“教主,我们来圆房吧。”
姜子墨闭眼伸出手捂住夏沙的嘴,
“我想乔婆婆应当不是这个意思……”
今日就应该再早点去叫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夏沙将姜子墨的大手从嘴上扒下来,
“不是,我仔细想过了!”
“我觉得你没有……”
姜子墨还要再说什么,
“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夏沙自觉对他用强的难度实在太大,便披着被子坐在了原处,姜子墨条件反射的给她将被子盖好。
“我喜欢你,姜子墨。”
一万朵烟花在姜子墨耳边炸开,有那么几息,他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耳鸣。
娘说的……竟然是真的!?被人喜欢,真的是这种感觉!
“教主!教主!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夏沙眼看着姜子墨从脖子根往上变得通红!
虽然常识告诉她这应该是害羞了,但是真的有人能做到红到要滴血得程度吗!?
不会是炎蛊又干什么幺蛾子了吧?
“教主你没事吧!?”
姜子墨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五感,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却忘了自己已经在床脚……
不出意外的,“咕咚!”一声,掉到了床下。
夏沙赶忙去拉他,
“教主,快起来!”
姜子墨呲溜站起来,
“咳……那也不行!你还小。”
夏沙低头看看。
“不是那里小!”
姜子墨觉得自己快被气晕过去了,上前把被子裹得更加严实,直到像个蚕蛹一样才放手。
夏沙这下是真的一点儿都动弹不得了,
“我过了年虚岁就已经十八了……”
虽然按照她现代人的逻辑的确算不上大,但是在这里绝对不算小啊!要不然夏敦也不会把她送过去抵债!
况且他这是什么反应!?
姜子墨捏捏眼角,
“先说说你为什么突然想……圆房。”
“乔婆婆说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说了,她应当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这些读书人为什么总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具体什么意思不能说的更清楚些吗?
“不是啊……教主,是我自己想跟你圆房。”
姜子墨有些崩溃的抬头望向房梁。
“不……你不想!”
“……可是,我不想留下遗憾。”
夏沙的声音弱了下来,
“我曾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你。”
说到这里自己在被子里动了动,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接着道,
“但我现在确定了,我就是喜欢教主你的!”
姜子墨看向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里面的赤诚竟然烫的他不敢直视。
“我当然知道乔婆婆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的话点醒了我。
既然喜欢,就不该留有遗憾!
未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所以我们更应该把握当下!
而且教主,你也喜欢我的,对吧!?不然从冥教出发那日你也不会,唔……”
姜子墨条件反射地捂住她的嘴,
“……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不能动不动就说这些……”
“…教主,难道你是喜欢我的矜持吗?”
“……”
“你当日亲我的时候,可没说要矜持的话……总归现在有时间,正好我们来圆……”
姜子墨面无表情地轻轻推了一把眼前的“蚕蛹”,夏沙便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
“哎?”
姜子墨没有给她解开被子,就这么和衣躺在她身边,
“睡吧……”
“……教主,你是不是不行?”
姜子墨侧过头,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
“你现在每多说一句,以后我就欺负你更狠一些,到时候喊停都没用。”
夏沙完全没有被他吓到,
“文姐姐说过,当男人心虚的时候就会开始逞强。”
“嘶!”
姜子墨索性转过来,连被子带人搂进怀里。
“好了,不许说了,再说就起来写策论。”
“……你这是威胁!我们难道不是合法的吗!?”
夏沙蛄蛹半天也逃脱不了被子的禁锢,到最后挣扎着挣扎着自己却先累了。
不是!美色当前,又两情相悦!她想吃一口怎么了!?以后万一吃不上了呢?干这事儿怎么这么难啊!?
眼看实在没戏的夏沙没一会儿就泄气了,而后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姜子墨察觉怀里的夏沙终于睡着之后,总算长吁一口气。
别说她了,自己都是一身汗……
竟然突然提出那种要求,害自己还以为她又中了什么蛊!
但看看自己怀里的女孩脸庞,姜子墨感觉心酸的有些发涨,用食指轻轻碰一碰她的脸颊,
他明白小红这是害怕了,在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后,又害怕会失去他……
姜子墨暗笑一声,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开始不敢说,后来不敢想……
只是她这种害怕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这小脑袋瓜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等过完年他拿到双生花治好了炎蛊之后,要先与她补办一场婚礼。
之前的成婚是骗她的,但以后不是,她将是冥教唯一的夫人。
婚礼就在翠华山办吧,办的隆重些!不然被她知道自己以前是骗她的,可能不太好哄。
哦!女户也得去销了!当时到底为何要多此一举?
至于圆房……还是等婚礼过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看看刚刚还那般软磨硬泡,现在就已经呼呼大睡的人,只觉得拿她没办法!
小没良心的,还敢这样撩拨他?
根本不知道他平日里忍得有多辛苦。
“哎。”
挥手熄灭了屋内的烛台,姜子墨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我有一个妻子,她的名字叫夏沙,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