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裴伯伯,咳……我和砚深哥在处对象,今夜就由我来守着他吧。”
棠清妤又想起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合适,红着脸道:“不是,我是说我想陪孟姨您一块守着他。”
“!!!”孟闻珺瞪大双眼,高兴地握住未来儿媳妇的手。
“哈哈,好好,妤妤你不嫌弃我们小深就行,哎呀,你俩啥时候处的对象啊?咋也不写信给我和你裴伯伯说一声?
小深也是,没和我们吭声。
咋滴?怕我俩不同意啊?放心,孟姨最稀罕我家小妤妤做我儿媳妇啦。”
儿子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对象还来了。
双喜临门,孟闻珺眉开眼笑,紧绷的心彻底放松,抱着香香的棠清妤舍不得松手。
“今晚你就和孟姨一块守着小深吧。”
裴正承也很高兴,不过他没表露在面上,“清妤从浙省赶过来估计也很累,不如让她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过来?”
棠清妤忙说自己没事,可以的。
一心想陪儿子、媳妇儿的裴正承只好作罢,另找了住处。
万籁俱静。
被孟闻珺安置在旁边病床上,强制让睡觉的棠清妤悄咪咪睁开双眼。
本来坐在病床边盯着的孟闻珺陷入了沉睡。
她小心翼翼翻身下床,把孟闻珺公主抱抱起放到病床上。
然后将早就买好的几粒小药丸塞进裴砚深嘴里。
一粒是之前她给这人的保命药,一粒是对心脉受损有极大好处的,一粒是稳定体内毒素,让它永远不会再暴动的。
喂了药,棠清妤又给他猛灌灵泉水。
一直不停地灌,肉眼可见的男人苍白的俊脸稍稍有了点气色。
灌了大半夜灵泉水,快天亮时脑袋一点一点,眼皮打颤的棠清妤坚持不住,拉着裴砚深的手,脑袋砸在被子里睡过去。
裴砚深本来中午才能醒,因着棠清妤那几粒药丸和海量的灵泉水。
七点多,膀胱快要爆炸的男人唰地睁开双眼,憋得俊脸微红,火急火燎掀开被子就要冲去厕所。
下一秒冷不丁瞧见床边趴着一张仙姿绝貌的脸蛋,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惊艳到极点。
这是梦吗?
男人幼稚地咬了嘴巴里的肉,剧烈疼痛袭来。
裴砚深双眼亮了,平静的凤眸里陡然掀起阵阵浓烈的情愫和细碎笑意。
死亡里走一遭,一觉醒来,媳妇儿就在跟前。
男人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心里翻涌的炽烈情愫犹如海浪般汹涌澎湃和滔滔不绝。
他媳妇儿真好看!
裴砚深小心翼翼起身,抽出手,棠清妤轻轻皱眉转过头。
翻身下床后,男人抱自己最宝贝的珍宝般将女同志轻轻抱到床上。
棠清妤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睡眼惺忪睁眼,眼前的俊脸帅得无与伦比,“裴同志?你醒了?”她半梦半醒地问。
裴砚深欢快地应了声,实在情难自己,俯身在她嘴角吻了下。
“你乖乖睡,我待会就来。”
然后像风一样冲去了厕所。
人有三急,能急死人,素日矜贵冷艳的裴长官也不例外。
棠清妤猛地惊醒,“裴同志?”
听到卫生间门被“啪”地砸上,她才确定裴砚深醒了。
旁边床的孟闻珺也被惊醒,“怎么了怎么了?小深怎么了?”
棠清妤扬眉笑得灿烂,“孟姨,砚深哥醒了!他去厕所了!”
“太好了!终于醒了!”孟闻珺亢奋地下床,“妤妤你照看他一会,我去找李老,让他来给小深再检查检查!”
“好。”
好一会,浑身轻松了的裴砚深才从卫生间出来。
刚出来他又退回去往镜子里照了照,脸不脏,病号服穿得整齐,形象很好,一点不邋遢方才放心。
不过他还是飞快刷了牙洗了脸。
出来就难以自控地抱住坐在病床上笑着看着自己的棠清妤。
“妤妤~妤妤~好想你!”
说着裴砚深忍不住地去亲她。
棠清妤心里好笑,抱着他的脖子歪头不给亲,“别闹,你幼不幼稚?我还没洗脸刷牙。”
裴砚深追逐着她的红唇,“妤妤香香的。”
棠清妤怕碰到他伤口,没敢挣扎,最后还是被裴某人得逞了。
两人唇齿间一股牙膏味,彼此却觉得很甜很甜,一路甜到了心尖尖上。
门外传来孟闻珺和李景说话的声音,棠清妤急忙一把推开还吻着她嘴唇的男人。
裴砚深尤嫌不够,遗憾叹气。
棠清妤瞪他,他只一味笑得不值钱。
“今天小深的气色好太多了,李老您的医术太好了。”孟闻珺夸赞道。
一行人将裴砚深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李景一番把脉,也有点纳闷他咋好得这么快,相比昨晚这小子的身体状况好了不止一点点。
吃灵丹妙药了吧?
不过啥也没把出来,李景只当裴砚深身体好,危险度过之后身体机制修复得快。
“没多大事了,好好养着就成,过不久又能壮得跟头牛一样了。”
“好好。”
送走李景,孟闻珺一把拧住裴砚深的耳朵,骂道:“死小子,你这是要吓死我和你爸还有你爷奶,哥哥姐姐啊。
叫你别拼命别拼命,这下小命差点搞没了,老实了吧!”
棠清妤满眼惊奇。
裴砚深自觉很丢脸,讨好地握住孟女士的手:“妈,妤妤还在呢,您能不能给我留点好形象!”
这几个月他每次见他家妤妤,哪次都要捯饬得亮亮堂堂。
现在他妈这一搞,他形象都没了。
“你还知道要在对象跟前保持形象,你这头猪把我家妤妤拱了你咋不吭声?
差点把小命搞没的时候咋不想想妤妤会不会伤心难过?你个不孝子!”
裴砚深一怔,看向近在咫尺的棠清妤。
女同志脸上没了笑,眼底盛满对他的担忧和心疼。
裴砚深心脏抽痛,眼眶微微红了。
孟闻珺刚开始笑骂,骂着骂着眼泪一掉,抱着他开始哭,“你个死小子,这次把我们吓个半死。”
裴正承叹了口气,抱住妻儿,顺带往好大儿脑壳上狠狠挼了一把。
情绪刚上头的裴砚深瞪他爹,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孟闻珺哭够,变脸似的笑靥如花,拉着棠清妤的手放在好大儿手心。
“我们妤妤可不能一点委屈,你敢对妤妤一丁点不好,老娘打断你狗腿,要有天妤妤过不下去和你离婚,我和你爸你爷奶你大哥二姐都跟妤妤,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去。”
“对。”裴正承点头,点头点到一半察觉到不对,欲言又止地看着媳妇儿。
“……妈!您别咒我们行不行。”裴砚深很不满。
“……”棠清妤脸颊微红,“孟姨,结婚还早呢。”
孟闻珺稀罕地把她的手从好大儿手里抽出来,自个牵着。
“我先警告他一下,不过妤妤你放心,这不孝子我了解,他不会叫你受任何委屈的,你放心和他处对象。”
“嗯。”棠清妤看向眼睛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的某人。
裴同志的确哪哪都好。
大家醒来都还没吃早饭,孟闻珺索性拉着裴正承去弄早餐,顺带给俩小年轻单独相处的时间。
裴砚深住在最好的病房,这里一般人上不来,病房门敞开,门外也没人。
他又想去抱棠清妤,还没抱,一群电灯泡发着亮堂堂的光来了。
“砚哥,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队员们叽叽喳喳。
裴砚深脸很臭,顾严率先察觉到不对,看了眼棠清妤,又看看他砚哥,猥琐一笑叫人推他走。
“砚哥刚醒还要休息呢,我们下午再来吧,快走快走。”
偏崔行这个大老粗没意会,对棠清妤道:“棠同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你说!你现在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