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四合院的青砖地染成暖黄色时，傻柱突然敲响了铜钟，声音比往常急促几分：“都到中院来！聋老太叫大家过去！”
吕正阳正在跨院帮父亲修理坏掉的板凳，听到钟声挑了挑眉。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触发主线任务：接触聋老太，初步探查其身份疑点。任务奖励：积分200，解锁“精神力探测”基础功能】。
他放下扳手，拍了拍手上的灰。这聋老太是院里的“老祖宗”，明面上是烈属，享受五保户待遇，院里大小事都要请她“定夺”，实际上却是敌特首领。这场面，迟早要见。
刚走进中院，就见众人围着北屋门口站着，大气都不敢喘。聋老太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穿着件深蓝色的大襟褂子，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眼睛半眯着，明明耳朵“聋”，却仿佛能洞察人心。
“人都到齐了？”她慢悠悠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叫你们来，是说个事。昨儿个我屋里的暖水瓶碎了，想是年纪大了，手不灵活了。”
傻柱立刻凑上去：“奶奶，您别操心，明儿我给您买个新的！”
秦淮茹也跟着点头：“是啊奶奶，我那儿还有块新布料，给您做个椅垫吧。”
聋老太没看他们，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刚进来的吕正阳身上。那眼神不像老人的浑浊，反而透着股锐利，像鹰隼盯着猎物。
“你就是跨院新来的小吕？”她突然开口，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听说你在厂里当技术员？年轻有为啊。”
吕正阳往前站了半步，不卑不亢：“老人家谬赞了，就是个普通工人。”
“普通工人？”聋老太笑了，嘴角的皱纹挤成一团，“能让一大爷二大爷都夸的，可不多见。”她话锋一转，“我那暖水瓶碎了，你是读书人，脑子活，说说该咋办？”
这话问得刁钻。说是问意见，实则是立威——在她看来，院里所有人都该捧着她，一个新来的也不能例外。
阎埠贵偷偷拽了拽吕正阳的袖子，用口型说“破财消灾”。刘海中则挺直腰板，等着看吕正阳怎么表忠心。
吕正阳却像没看见似的，平静地说：“暖水瓶碎了，再买一个就是。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屋里的东西该检查检查，免得再出意外。比如桌椅腿脚稳不稳，地面有没有滑的地方。”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明天休息，要是不嫌弃，我来给您屋里检修检修，加固加固。”
这话不卑不亢，既没像傻柱那样上赶着送礼，也没像其他人那样唯唯诺诺，反而透着实在。聋老太的拐杖在地上又顿了顿，声音听不出喜怒：“哦？你还会修东西？”
“略懂一点，家里的活计都是自己动手。”吕正阳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就在对视的瞬间，他试着运转刚觉醒的微弱精神力——这是系统奖励的“精神力探测”雏形，虽然模糊，却能隐约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他“看”到一团浑浊的灰色气流在聋老太周身盘旋，其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警惕和……杀意？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吕正阳心头一凛。这老太婆，果然不简单。
“好啊。”聋老太突然笑了，皱纹舒展开些，“那就麻烦你了。傻柱，明天你跟着搭把手，给小吕打下手。”
傻柱愣了一下，不情愿地应了声。他本想借着买暖水瓶的机会在老太面前表现，没想到被吕正阳抢了先。
聋老太又说了几句“要和睦相处”“互相帮衬”的场面话，就由秦淮茹扶着进屋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三三两两地往外走。
“吕小子，你可以啊。”三大爷凑过来，算盘打得飞快，“给聋老太修东西，这人情可值不少。不过你得记着，材料费得让院里报销，我给你作证……”
二大爷则板着脸：“检修归检修，态度得恭敬点！那是咱们院的老祖宗，懂不懂规矩？”
吕正阳应付了两句，刚要回跨院，就被易中海叫住：“正阳，你跟我来一下。”
走进易中海家，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一大爷给两人倒了杯热水，开门见山：“聋老太脾气倔，你刚才的应对挺好。不过她毕竟是烈属，为国家立过功，咱们做晚辈的，多敬着点没错。”
“我明白，一大爷。”吕正阳点头，心里却在冷笑。易中海这话，看似提醒，实则是在试探他对聋老太的态度。
“明白就好。”易中海呷了口热水，目光落在他手上，“你会修东西？正好我这收音机有点杂音，你帮看看？”
吕正阳接过收音机，假装摆弄着，眼角的余光却扫过屋里的陈设。墙上挂着“劳动最光荣”的奖状，桌角摆着个旧相框，里面是易中海年轻时的照片，穿着工装，笑得很灿烂。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符合“老好人”的形象。
但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收音机背面时，精神力再次传来微弱的感应——这台收音机的内部，似乎被改装过，多了个不该有的小零件。
“可能是线路接触不良，我拆开来看看？”吕正阳不动声色地问。
“不用不用。”易中海突然按住他的手，笑容有些不自然，“小毛病，不碍事，改天我找厂里的师傅看看。”
吕正阳点点头，把收音机放回桌上。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台收音机有问题——说不定就是聋老太他们传递情报的工具之一。
回到跨院时，母亲赵秀兰正等着他吃饭。“刚才去中院了？”她往吕正阳碗里夹了块咸菜，“聋老太叫你们干啥？没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让我帮着修修东西。”吕正阳简单说了几句，没提那些弯弯绕绕。有些事，没必要让家人担心。
夜里，吕正阳躺在床上，反复回想白天的细节。聋老太的警惕，易中海的反常，那台被动过手脚的收音机……敌特的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虽然还没串起来，却已经隐隐露出轮廓。
他试着用精神力探测周围的环境，跨院的温馨、中院的嘈杂、前院三大爷家的算盘声、后院二大爷的梦话……一切都清晰起来。当探测到聋老太的屋子时，那团浑浊的灰色气流再次出现，比白天更浓郁，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电波声——和易中海那台收音机的频率很像！
吕正阳猛地睁开眼。看来，明天的检修，有的忙了。
第二天一早，吕正阳带着工具箱来到聋老太门口，傻柱已经等在那儿了，手里拎着个新暖水瓶，脸拉得老长。
“吕小子，你可别瞎动老太太的东西，弄坏了你赔得起？”他没好气地说。
“放心，坏不了。”吕正阳没理他，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靠窗摆着张旧书桌，上面放着个搪瓷缸，旁边堆着几本线装书。吕正阳的目光落在书堆旁的一个铜制镇纸上——样式很古朴，底部却有个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
他刚要拿起镇纸，就听见里屋传来聋老太的声音：“是小吕来了？”
“是啊，老人家，我来看看哪儿需要检修。”吕正阳放下镇纸，转身往里走。
聋老太坐在床边，正用放大镜看报纸。“你随便看看吧，桌椅柜子都晃晃，看牢不牢。”她头也没抬，语气平淡。
吕正阳应了声，开始在屋里检查。他故意放慢动作，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当检查到书桌时，他的手指再次触碰到那本线装书——精神力传来强烈的感应！
这本书的书脊里，藏着东西！
就在这时，聋老太突然放下报纸：“小吕啊，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不相信‘先烈’了？”
吕正阳心里一动，停下手里的活：“怎么会？没有先烈们的付出，哪有现在的日子。”
“可我总觉得，有些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聋老太的声音低了些，“好像我这‘烈属’的身份，是假的一样。”
吕正阳心脏猛地一跳。这老太婆，是在试探他！他转过身，迎着对方的目光，坦然道：“老人家多虑了。您为国家做过贡献，大家都尊敬您。可能是有些人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聋老太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笑了：“你这孩子，说话中听。行了，别忙活了，傻柱买了新暖水瓶，你帮我换上吧。”
吕正阳点点头，接过暖水瓶换上。就在他弯腰的瞬间，精神力再次扫过书桌——那本书的书脊里，藏着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形状像是……发报机的零件？
“谢谢了，小吕。”聋老太挥挥手，“傻柱，送小吕出去。”
走出屋门，傻柱还在嘟囔：“我说啥来着，瞎折腾半天，还不如我买个暖水瓶实在。”
吕正阳没理他，快步回了跨院。他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出了一口气。
第一次照面，虽然没找到确凿证据，却证实了他的猜测。聋老太和易中海之间绝对有联系，那台收音机和线装书里的零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主线任务完成：初步探查聋老太身份疑点。奖励已发放。】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吕正阳感觉到精神力清晰了不少。他知道，这场和敌特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这看似平静的四合院，已经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