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宝说道：“客人肯定会动手动脚，摸摸又不会掉块肉。”
女孩又问：“如果有客人摸下面怎么办？”
韩宝宝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下来：“下边肯定是不让摸的，别的会所不管，我们会所不许摸下边。大部分客人都知道规矩。真遇到了，不想让碰的地方，就笑着躲开，说大哥或者老板你别急，咱们先喝杯酒聊聊天，既给了客人台阶，也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一边客人就不会在勉强，千万不要因为客人的行为发脾气，实在不行就不接这个客人，换别人上，不过你的台费自然就没有了。”
.......
午夜十二点多。
会所里的喧嚣终于像退潮般淡了下去，只剩下走廊尽头还飘着点酒气和舒缓的音乐声。
韩宝宝把新人培训完，叮嘱她们明天一早试台。
七个女孩离开培训室后，韩宝宝看向身后的张洋，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后的柔软：“张总，我们也走吧。”
张洋起身，抻了抻腰，随口问：“你感觉这批新人怎么样？”
韩宝宝淡淡的说：“好不好，还得看她们自己。这行，心态要是摆不正，肯定干不久。”
两人并肩走出培训室，走廊的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韩宝宝忽然侧过头，柔声说：“去吃点宵夜吧？附近有家粥铺，熬的艇仔粥特别地道。”
张洋的语气很轻，问道：“你想吃什么？”
韩宝宝微微摇头：“我不饿，主要是……想陪你吃。”
张洋回道：“我也不饿。”
空气静了两秒，韩宝宝忽然轻轻的说道：“那……去我家吧？”
张洋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去你家？有什么好事等着我？”
韩宝宝眼睛亮晶晶的的说：“我家有只小猫，会倒立哦，超可爱的。”
张洋伸开玩笑说：“小猫倒立有什么好看的，我想看你倒立。”
韩宝宝的脸“唰”地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可不会……”
张洋忽然收了玩笑的神色，脚步慢下来，轻声问：“宝宝，以后有什么打算？”
韩宝宝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想生个孩子。”
张洋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她纤瘦的肩膀：“你才二十岁，急什么？”
“你总不能一直陪着我呀。”韩宝宝笑了笑：“有了孩子，我就算有家了。你要是有空……就来看看我们俩，哪怕坐一会儿就走，也够了。”
张洋心里忽然一沉，像被什么东西坠着。
他猜测韩宝宝跟母亲肯定不会在来往，身边没有亲人。
比起王萌萌还有家人牵挂，陈美琳有弟弟妹妹要护着。
韩宝宝像株没人管的野草，在风里雨里独自扎根，连个能说句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他喉结滚动着，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挤出三个字，声音有点哑：“委屈你了。”
韩宝宝却摇了摇头，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像小猫撒娇：“如果你觉得我委屈，那就……多来看看我。”
“一定。”张洋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相贴的地方，慢慢暖了起来。
到了公寓楼下，韩宝宝忽然拽着他拐进了楼里的小超市，货架上的白炽灯亮得有些晃眼。“买点零食。”
她踮脚够货架最上层的薯片，指尖够了几次才勾下来，又顺手拿了几袋坚果，转身时，手里还多了一双深蓝色的男士拖鞋。
韩宝宝把东西往收银台上一放，冲张洋歪了歪头，笑着说：“付账吧，张老板。”
张洋扫码付了钱，拎着袋子跟她进了电梯。
轿厢缓缓上升，数字一个个跳过去，他随口问：“这楼里，是不是还有会所的人住着？”
“嗯，得有二十多个呢。”韩宝宝说道：“这离会所近，下班回来方便，甜甜姐还有子涵都住这栋楼。”
电梯门“叮”地开了，韩宝宝牵着张洋走出电梯，轻声说：“我打算把这套公寓买下来。”
张洋愣了下，劝道：“真想长住，还是别买公寓了。产权短，不通透。以后我送你一套正经住宅，带阳台的那种，你不是喜欢养花吗？”
韩宝宝却摇了摇头，语气很认真：“我可没说要花你的钱。而且这里离会所近，楼下就有超市，往地铁口走三分钟就到，去哪都方便，我挺喜欢的。”
张洋追问：“这房子多少钱？”
韩宝宝伸出两个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才两百多万，比住宅便宜多了，我攒的钱完全可以买下。”
“先住着吧。”张洋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得不容反驳：“以后我肯定送你一套更好的。你赚的钱，自己存着。”
韩宝宝抿着嘴笑了笑，眼里的光软得像：“你不会认为，我跟你在一起，是图你送我房子吧？”
张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会？比我有钱的老板多了去了，你要是图钱，早就跟别人了。”
韩宝宝认真的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庆幸：“确实有老板想包我，还说直接送套别墅，可他都五十多了，头发都白了大半，我看着就……犯怵。”
909房门外，韩宝宝伸出手指，在指纹锁上轻轻一按，“咔哒”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她侧身让开，笑着往屋里扬了扬下巴：“请进，张总。”
张洋刚踏进门，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就漫了过来。
这是标准的单身公寓，客厅、卧室、厨房连在一起，面积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透着股过日子的精致和温馨。
沙发上铺着米白色的毛茸茸毯子。
窗台上摆着几盆多肉，叶片胖乎乎的，每一盆都贴着小小的标签，写着“桃蛋”“玉露”。
连冰箱门都贴着几张可爱的便签。
床上，一只纯白色的布偶猫正蜷成一团打盹，听见动静，懒洋洋地抬了抬头，碧蓝的眼睛像两颗剔透的玻璃珠，看清是韩宝宝，才轻轻“喵”了一声，尾尖还慢悠悠地扫了扫床单，带着点主子的傲慢。
张洋有些惊喜：“你还真养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