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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安堂的晨露凝在檐角铜铃上,风过处叮当作响,混着后院新采薄荷的清冽,将静谧浸得发透。苏瑶伏案核对供词,指尖划过“盐铁账册”四字时,指腹薄茧蹭过宣纸纹理——那是十年行医与藏锋养锐磨出的印记。忽忆昨夜李院判交托虎符残片的模样,老臣鬓角霜白在烛火中颤巍,掌纹里嵌着半世风霜,那枚青铜残片的重量,原是满朝忠骨的托付。

“姑娘,慕容将军在前厅候着,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春桃端着雨前龙井闯入,茶盏盖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檐下寒雀,她鼻尖沁着细汗,声音发颤,“秦风统领刚传信,张府焦尸验明了——是个身形相似的护卫,张承业跑了!”

苏瑶握笔的手猛地一顿,浓墨在宣纸上晕开如乌云翻涌。张承业竟用偷梁换柱之计脱身!她搁笔时带倒了砚台,墨汁溅在素裙下摆,如骤落的寒星。不及擦拭,已抓起案边药箱,铜锁轻响间将银针锦盒揣入袖中——十年颠沛教会她,风暴将至时,唯有利刃与良药能护己护人。

前厅内,慕容珏正对着京城舆图凝神,玄袍下摆沾着的晨霜还未化尽,指尖叩在城西破庙的标记上:“张承业亲信被擒时,牙关紧咬‘李吏目知晓太多’。”他抬眸时,眸中寒芒如剑,“李忠,十年前户部盐铁账册的主笔,也是你前日易容会见的旧吏。”

苏瑶心头一紧,指尖瞬间冰凉。李忠手中那本账册副本,是串联沈从安贪腐与二皇叔克扣盐铁的关键!城南瓦子巷那处窄院,只有两名禁军看守,他那八岁幼子还在换牙,昨夜她去送药时,孩子还攥着她的衣角要糖吃。“不好!李忠防卫薄弱,张承业定会杀人灭口!”

话音未落,秦风已撞开前厅木门闯入,甲胄上的晨露溅了满地,声音因狂奔而嘶哑:“将军!姑娘!瓦子巷遇袭!李吏目中刀,生死未卜!杀手留了柄淬毒短匕,人还没抓到!”

慕容珏猛地拍案而起,佩剑在鞘中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备马!”苏瑶已提着药箱跨出门槛,袖中银针锦盒硌着小臂,疼得她愈发清醒——李忠不能死,他若倒下,苏家十年冤屈、盐帮数十条人命,都将再无昭雪之日。

晨雾如纱,马蹄踏碎青石板路的静谧,溅起的水珠混着泥点打在苏瑶素裙上。她伏在慕容珏身后,能清晰感受他背脊绷得如满弓,握着缰绳的手指节泛白——这不是简单的灭口,是张承业为破证据网,孤注一掷的反扑。

瓦子巷口已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见二人到来,禁军纷纷侧身,露出巷内惨烈景象。李忠那处窄院的两扇榆木门被劈得木屑飞溅,半扇门轴歪斜着挂在墙上,地上散落着带血的箭羽和断裂的刀鞘,三名禁军倒在血泊中,胸口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温热的血顺着青石板缝蜿蜒,在晨雾里蒸起淡红的氤氲。

“将军!姑娘!里屋!”负责守卫的校尉脸色惨白如纸,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杀手从后窗潜入,刀刀致命!属下拼死阻拦,还是让他得手了……那刀上有毒!”

苏瑶提着药箱冲进里屋,刚跨过门槛便被血腥味呛得蹙眉。李忠倒在书桌旁,胸口插着柄三寸短匕,乌黑的血浸透了粗布短衫,在地上积成半尺见方的墨色。他那八岁幼子蜷缩在墙角,哭得浑身发抖,小脸上还沾着父亲的血,见有人进来,吓得往墙角缩了缩,却死死盯着父亲的脸。李忠艰难地睁开眼,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嘴唇哆嗦着指向桌案上的铁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春桃,带孩子出去!”苏瑶沉声吩咐,单膝跪地探向李忠颈动脉——脉搏微弱如游丝,却仍在跳动!她指尖翻飞如蝶,三枚银针精准刺入膻中、气海、关元三穴,银针刺入的瞬间,李忠胸口的血势竟真的缓了三分。“慕容珏!药箱最底层,金疮药和解毒丹!短匕淬的是‘七日断魂散’,一刻钟内必须催吐!”

慕容珏应声上前,指腹触到瓷瓶时微微一顿——这瓶解毒丹是苏瑶上月用天山雪莲和冰魄草炼制,总共只得三粒,原是为防备二皇叔暗算留的后手。他撬开李忠牙关将丹药送服,苏瑶已取来新的银针,在李忠人中、内关两穴快速点刺,手法快得只留残影。片刻后,李忠猛地呛咳,一口黑血喷在地上,带着刺鼻的苦杏仁味,气息终于顺了些。

“李吏目,撑住!”苏瑶用干净布条擦拭他胸口伤口,声音轻却有力,“你手中的账册,是三十余名盐工的命,是我父亲蒙冤的证,你若闭眼,那些冤魂便再无出头之日!”李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桌案铁盒,又重重按在自己胸口,喉咙里的气音渐渐清晰。

慕容珏快步取过铁盒,铜锁应声而开,里面果然是本泛黄的账册,纸页边缘已被虫蛀,却仍能看清上面的朱砂批注——正是沈从安当年克扣盐铁税款的明细,每一笔都标着盐帮的暗记。“这些足够定沈从安的罪了。”他眸色沉如寒潭,“张承业杀你,就是怕这些账册见光。”

“沈从安……张承业……”李忠听到这两个名字,眼中迸出刻骨恨意,他死死抓住苏瑶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十年前那个雪夜,他们闯进我家,把我娘子和刚满周岁的孩儿绑在梁上,刀架在孩子脖子上,逼我改盐铁账册的数字……我不肯,他们就……就用烙铁烫我娘子的手……”他气息骤然急促,胸口伤口又开始渗血,“我偷偷抄了副本……藏在……藏在房梁上……还有……二皇叔的令牌……”

苏瑶心头巨震,连忙将一枚护心丹塞进他嘴里,银针在他心俞穴加重了力道:“令牌在哪?”慕容珏已取来梯子,踩得木梯咯吱作响,伸手探向房梁缝隙——果然摸到个油纸包,层层打开后,除了另一本账册,还有枚羊脂玉牌,上面刻着“靖安”二字,正是二皇叔的私印令牌!凭此令牌,可调动他豢养的私兵!

“这令牌……是张承业十年前给我的……让我转交盐帮首领……”李忠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盐帮的船……每次运盐都夹带着二皇叔的私货……是甲胄和箭矢……运去皇陵方向……”话未说完,他头一歪,脉搏瞬间弱了下去。

“毒血攻心了!”苏瑶脸色骤变,取出金针在李忠十二经脉要穴快速扎下,金针入穴时竟微微发颤。她摸出最后一瓶“还魂露”,撬开李忠牙关灌了进去,冰凉的药液顺着他喉咙滑下,片刻后,他胸口终于微微起伏,气息虽弱,却稳住了。慕容珏握着那枚玉牌,指节泛白——有了这令牌,二皇叔私通盐帮、豢养私兵的罪证便彻底闭环!

苏瑶松了口气,擦去额角冷汗,起身时才发现素裙下摆已被鲜血染红,黏在腿上冰凉。慕容珏走上前,解下自己的玄色外袍披在她肩上,外袍还带着他身上的暖意,将她沾满血污的裙摆遮了个严实。“放心,我已让人加派禁军守卫,没人能再伤他。”他掌心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指腹摩挲着她虎口处因握针而生的薄茧。

“杀手呢?”苏瑶抬头,眸中寒芒如霜。秦风捧着短匕进来,匕首尖端的黑毒还在滴沥:“将军,杀手逃到巷口时被属下射伤左腿,留下这柄刀。太医院的人认出来了,这是‘影杀楼’的独门兵器——那楼主,是张承业的义弟!”

“影杀楼?”慕容珏眉峰拧成川字,那是江湖上最阴狠的杀手组织,接单从无失手。张承业竟连这种势力都勾结了,显然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秦风,立刻全城搜捕影杀楼据点!加派四倍人手看守天牢,沈昭远和苏玲儿若有闪失,提头来见!”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盯紧苏玲儿,那女人最是善变,说不定会被张承业策反。”

秦风领命而去,屋内只剩两人。苏瑶拿起那本泛黄的账册,指尖抚过“盐铁”二字,忽然想起父亲当年在书房教她辨账的模样。那时她才十二岁,父亲握着她的手,笔尖划过账册上的暗记:“瑶儿记住,账册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可再活的人心,也抵不过白纸黑字的证据。”如今父亲的话犹在耳畔,那些白纸黑字,终于要为他洗清冤屈了。

“先父若见此证,定会瞑目。”苏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慕容珏走到她身边,掌心轻轻覆在她发顶——那是他能想到最温柔的安慰。“三日后公审,我会让文武百官都看清二皇叔和沈家的嘴脸。”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让人去接你母亲的牌位,等此案了结,便迁回苏家旧宅。”

“姑娘,李小哥要找爹爹。”春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苏瑶擦干眼角湿意,转身出去时,见那孩子攥着春桃的衣角,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换牙期的门牙缺了一颗,模样可怜。见苏瑶进来,孩子往后缩了缩,却又忍不住看向里屋的方向。

苏瑶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小郎,爹爹在里面疗伤,过几日就能陪你玩了。”她从袖中取出颗桂花糖,那是今早春桃刚做的,用糯米纸包着,还带着甜香。“姐姐给你糖吃,我们先去院子里晒太阳,等爹爹好起来,好不好?”

孩子盯着桂花糖看了半晌,终于慢慢伸出手接过,小声问道:“那些戴黑面罩的坏人,还会来吗?”苏瑶握住他冰凉的小手,认真道:“不会了。姐姐和将军叔叔会派很多人保护你们,坏人不敢来。”她从腕上取下枚刻着瑶安堂印记的玉佩,“拿着这个,要是遇到危险,就去瑶安堂找春桃姐姐,她会帮你。”孩子紧紧攥着玉佩和糖,点了点头。

安置好李忠父子,二人返回瑶安堂时,李院判已在前厅等候,案上摊着那本从房梁上找到的账册,老花镜滑到鼻尖。见二人进来,他猛地拍案:“苏姑娘,慕容将军,这账册与太医院当年的药材采买记录能对上!二皇叔当年以‘采买御用药材’为名,挪用了三百万两白银,全给了盐帮和私兵!”

慕容珏将“靖安”玉牌放在案上,玉牌与账册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李院判可认得此牌?”李院判拿起玉牌,指尖抚过“靖安”二字,脸色骤变:“这是二皇叔的私印令牌!先帝在世时,他曾用这牌调动过太医院的人,说是‘研制新药’,如今看来,哪是新药,是慢性毒药!”

苏瑶心头一震,取出父亲当年的医案残页铺在案上:“李院判请看,先父当年为先帝诊治时,记录的症状与‘牵机慢’中毒一模一样!苏玲儿昨日供词也提到,二皇叔与先帝死因有关,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李院判戴上老花镜,手指点在残页的“心悸、体寒、视物模糊”字样上,越看脸色越白:“错不了!这就是‘牵机慢’的症状!当年先帝病重,太医院众人都以为是旧疾复发,唯有苏将军坚持要查毒,结果没过三日就被诬通敌……”他猛地捶桌,“是二皇叔!是他买通太医院的人篡改了诊案,还杀了苏将军灭口!”

“盐铁旧案、苏家冤案、先帝死因,全是二皇叔一手策划!”慕容珏眸中寒芒乍现,佩剑在鞘中轻轻嗡鸣,“三日后公审,我要让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这些罪行一一说清楚!”

苏瑶点头,指尖划过案上的证据,忽然想起苏玲儿那善变的性子——昨夜还哭着求饶,今日若被张承业蛊惑,说不定会翻供。“二皇叔绝不会坐以待毙,这三日必定会有动作。”她顿了顿,补充道,“尤其要盯紧苏玲儿,她最擅长装柔弱博同情,若被她找到机会,恐怕会坏事。”

果然,未到午时,秦风便传回消息,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将军!姑娘!沈昭远在狱中用发簪划脖子,被狱卒按住时还喊着‘我是太子亲信,你们不能杀我’,转头就求狱卒给二皇叔带话,说愿意指证苏姑娘是逆党换活路!还有苏玲儿,在牢房里哭天抢地说要悔改,转头就用银簪撬开牢门的锁扣,被看守发现时还想咬舌自尽,嘴里却藏着半张写着‘救我’的布条,是写给张承业的!”

夜幕降临时,瑶安堂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苏瑶将所有证据分门别类整理,账册、密信、玉牌、医案残页,一一用红绳系好,贴上标签。慕容珏站在舆图前,用朱笔圈出影杀楼可能的据点,笔尖划过之处,皆是京城的隐秘角落。李院判坐在一旁,逐字核对供词,偶尔咳嗽两声,打破屋内的静谧。

“夜深了,你们也该歇息了。”李院判放下供词,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有这些证据,二皇叔插翅难飞。”苏瑶将证据锁进铁盒,钥匙交给秦风:“明日一早,你亲自将铁盒交给三皇子,让他在朝堂上保管。切记,全程不可离身。”秦风接过钥匙,郑重颔首:“属下明白!”

书房内只剩二人时,慕容珏才注意到苏瑶眼下的青黑。他走上前,轻轻抽走她手中的账本:“累了就歇歇,剩下的事交给我。”苏瑶靠在椅背上,疲惫感瞬间涌上:“我不是累,是怕……怕公审那天出意外,怕这些证据毁于一旦,怕父亲的冤屈永远洗不清。”

慕容珏蹲下身,与她平视,掌心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我已布下天罗地网,禁军守住了皇宫、朝堂和天牢,三皇子那边也安排了亲信。明日我亲自护送李忠和所有证人上朝,就算二皇叔有通天本事,也动不了他们分毫。”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还让人去查了苏玲儿的生母,就在江南的宅子里,派人保护起来了——她若敢翻供,就把她生母接来京城,看她还敢不敢耍花样。”

苏瑶心中一暖,靠在他肩头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苏家旧宅的模样,父亲在书房练字,母亲在庭院摘花,她捧着刚出炉的桂花糕跑过回廊,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鸽子。那些温暖的记忆,是支撑她走过十年颠沛的力量。“慕容珏,谢谢你。”她轻声说,“若没有你,我恐怕撑不到今日。”

“谁!”慕容珏猛地睁眼,将苏瑶护在身后,手按在佩剑上。书房门被撞开,秦风浑身是汗闯进来,甲胄上还沾着火星:“将军!姑娘!二皇叔府中火光冲天,京西、京北两门都出现了不明人马,是盐帮的旗号!他要提前宫变!”

慕容珏推开窗户,望向二皇叔府的方向,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隐约传来金戈交鸣之声。“果然动手了!”他沉喝一声,转身吩咐,“秦风,立刻调动禁军守住皇宫和朝堂,保护陛下和三皇子!苏瑶,你带李忠和所有证人去三皇子府,那里有重兵把守,万无一失!”

“那你呢?”苏瑶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慕容珏转过身,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将一枚玉佩塞进她掌心——那是他的贴身玉佩,刻着“镇国”二字。“我去守城门,盐帮和私兵想进城,得先过我这关。”他眸中满是坚定,“放心,三日后公审,我定会陪你一起,看着二皇叔伏法。”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玄袍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苏瑶握紧掌心的玉佩,冰凉的玉质让她瞬间清醒。她快步走出书房,高声吩咐:“春桃,立刻去通知李忠父子和其他证人,带上所有证据,随我去三皇子府!秦风,调二十名精锐禁军护送,若遇阻拦,格杀勿论!”

夜色如墨,瑶安堂的人马快速集结。苏瑶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望去,京城已乱作一团。街道上行人奔逃,马蹄声、兵器碰撞声、百姓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远处二皇叔府的火光越来越旺,映红了半边天。她知道,这一夜,是决定生死的较量;这一战,是为了所有冤魂的昭雪。

马车颠簸前行,苏瑶将手伸进药箱,摸到了那枚“靖安”玉牌。玉牌冰凉,却让她感到了力量。她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爹爹,母亲,女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一定会还苏家一个公道,还大靖一个清明!”

马车抵达三皇子府时,府外已列满禁军,甲胄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三皇子亲自站在府门口,锦袍上沾着尘土,见苏瑶到来,快步上前:“苏姑娘,慕容将军已派人传信,二皇叔果然勾结盐帮和私兵宫变!幸好我们早有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瑶跳下马车,将铁盒交给三皇子:“这是所有证据,‘靖安’玉牌、贪腐账册、密信,足以定二皇叔的罪!”三皇子接过铁盒,紧紧抱在怀里,眸中满是怒火:“二皇叔狼子野心,谋害先帝,构陷忠良,我定会让他在朝堂之上身败名裂,以儆效尤!”

走进三皇子府,苏瑶看到李忠已被安置在客房,春桃正喂他喝药。李忠见到苏瑶,挣扎着要起身,被苏瑶按住:“安心养伤,三日后公审,还需要你亲自指证二皇叔和沈从安。”李忠眼中满是感激,他攥紧苏瑶的手:“苏姑娘,救命之恩,我李忠无以为报,唯有以命相拼,定要让那些奸佞伏法!”

三更时分,三皇子府书房的烛火依旧明亮。苏瑶、三皇子和李院判围坐在桌前,桌上摊着舆图,讨论着应对之策。窗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秦风派人送来消息:慕容将军已守住城门,叛军被击退,影杀楼的据点也被捣毁,抓获了三十余名杀手,只是张承业仍在逃。

苏瑶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疲惫却安心。她知道,这一夜的胜利只是开始,三日后的公审才是真正的决战。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身边有慕容珏的守护,有三皇子的支持,有李忠等证人的仗义执言,更有先父母亲在天之灵的庇佑。她望向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正义也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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