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担心狗子会伤人,只是想让楚嫣更安心些。
楚嫣小心翼翼摸了摸狗头,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青阳哥,我们以后就养它了吗?”
“对!”
“咱们给狗子起个名字吧,叫旺财好不好?来福也行,要不叫大黑吧!”
楚嫣掰着手指数着自己能想到的狗名,一边满眼期待地望着狗子。
仿佛在等待狗子能给出一个满意的回应。
“汪汪汪……”
随着狗子的叫声响起,它正式获得了“旺财”
这个名字。
下午
四合院。
有了旺财之后,苏青阳明显感觉到楚嫣更开心了。
“旺财呀,给你在家里搭个窝,你可不能随地大小便哦!”
正在逗旺财玩的楚嫣,被苏青阳忽然开口打断:
“教旺财上厕所的事,就交给我吧!”
看着信心满满的青阳哥,楚嫣眼中满是崇拜。
在她心里,青阳哥好像无所不能。
“旺财,来!带你去上厕所!”
苏青阳招呼了一声,带着旺财来到一处僻静角落。
旺财蹲在地上,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四合院里的一切对它来说都充满新奇。
借助天赋,苏青阳很快教会了旺财如何上厕所并掩埋痕迹。
做完这些,他让旺财自己在附近活动。
谁知旺财一溜烟跑到了傻柱家附近。
竟然直接在傻柱家门口解决了问题。
完事后,旺财熟练地掩埋了“地雷”
,这才悠闲地晃回家。
狗的嗅觉比人灵敏得多。
苏青阳早就告诉过旺财厕所的特征:
臭味、僻静、平常没人去的地方。
这三个特征就代表厕所。
要说臭——
苏青阳早就用空间置换器把自家排泄物转移到了傻柱家地下。
整个四合院,就数傻柱家最臭。
再说僻静、没人愿意接近——
傻柱家也是全院最冷清、最没人靠近的地方。
自从傻柱一厢情愿跟苏青阳杠上之后,
整个院里最倒霉的,
就属傻柱一家!
如今院里人私下都在传,说傻柱是扫把星。
克人!
克亲戚!克邻居!克身边人!
不少人路过中院时,宁愿从秦淮茹家门廊绕道走!
也得躲着傻柱家!省得被傻柱带衰!
这么一想,确实也不能怪旺财,谁让傻柱家弄得跟茅房似的。
“汪、汪。”
回到家,旺财冲着楚嫣开心地摇尾巴。
楚嫣性格温柔,最喜欢小动物。
旺财是地地道道的土狗。
嘴巴一咧就像在笑。
惹得楚嫣又抱着它的脑袋轻轻挠起来:“走,我们去看青阳哥在做什么好吃的。”
厨房里,苏青阳已经热好了锅,厨艺精湛的他手腕一转,炒勺轻巧地从油碗里舀起小半勺猪油。
这么一勺油,要是被院里别的长辈看见,准得心疼地上前抢下勺子。
太费油了!
这年头刚闹完灾荒不久,家家户户都紧巴巴的。
谁家炒菜敢这么放油啊!
猪油是香,可它金贵啊!
“青阳哥,好香呀。”
“你又做什么好吃的啦?”
楚嫣笑盈盈地抱着旺财蹦到苏青阳身边。
苏青阳也笑着:“今天咱家多了个新成员,当然得炒几个菜庆祝庆祝。”
“站远点,小心油溅到。”
说着就把楚嫣往后拉了拉。
楚嫣嘟囔:“我又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上班后,楚嫣也多少知道别人家过得怎么样。
就连她领导家里的日子,也远不如自己家。
何况青阳哥还这么疼她,总怕她冷着饿着。
想到这儿,楚嫣小心地把旺财放下:“青阳哥,那我去准备碗筷。”
看她一副“不让我帮忙就不罢休”
的样子,
苏青阳只好笑着点头:“行行行,你去摆碗筷吧。”
“好!”
有事可做,楚嫣立马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往堂屋跑。
后头的旺财也学她一跳一跳地跟着。
另一边,后院儿的刘光天正端着窝头要进屋。
看见笑盈盈的楚嫣,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不仅馋楚嫣,也馋苏青阳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
“姓苏的真该死!”
刘光天想起苏青阳,就气得牙痒痒。
凭什么苏青阳能讨到那么好的老婆!
凭什么他吃穿不愁、一点压力都没有!
可看看自己家,大冷天的,晚上只能啃窝头。
说是窝头,其实硬得像砖头,砸钉子都嫌硌手!
刘光天气呼呼地觉得,这都是苏青阳害的——要不是当初苏青阳借着办喜宴狠狠坑了他们家一笔,靠着家里那点积蓄,日子怎么会苦成这样!
“爸!”
刘光天一把掀开门帘冲进屋,没好气地说:“你当初干嘛非要接他苏家的喜宴啊?害得咱们现在一天三顿啃窝头,我牙都快硌掉了!”
屋里,刘海中正端着架子坐在太师椅上。
一听二儿子竟敢这样顶嘴,脸立刻拉了下来:“嗯?我看你是窝头吃撑了吧?敢跟我这么讲话!”
“那……那本来嘛,”
刘光天缩了缩脖子,窝头往桌上一搁,带着哭腔小声抱怨:“他苏家饭菜的香味都飘过来了,人家顿顿白面馒头加炒菜,咱们呢?只能啃这硬窝头……我不服!”
“要不是你当初鬼迷心窍接下他家的喜宴,咱家哪会这么惨?”
这番话戳中了刘海中的痛处。
他脸涨得通红,确实,儿子说得没错,可他那脾气,哪容得小的指摘?
恼羞成怒的刘海中左右张望,想找东西出气。
碗?不行,摔坏了重买得一毛多,补一下也得两毛。
杯子?更贵!
摸了半天,他抄起饭盆里的窝头朝刘光天砸过去——这个好,摔不坏,捡起来还能接着吃!
可他忘了,这窝头比砖还硬。
刘光天多精啊,哪会站着不动挨砸?头一低,就躲了过去。
恰在此时,二大妈一掀门帘迈进屋来!
谁曾想!那窝窝头硬得像块砖!
刘海中又羞又恼,铆足劲一扔!
就听——
“嘭!”
“哎哟喂!”
二大妈疼得扯嗓子嚎出声来,那动静跟杀猪似的!
好家伙!这一声叫唤,震得整个四合院都听得真真儿的!
再看二大妈,脸上已经见了红,血顺着额角往下淌。
老话儿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可真是一点儿不假。
刘光天眼见亲妈脑袋开了瓢,
他不但没上前,反倒咧着嘴在旁边乐。
“嘿嘿,爸,妈可是你砸着的。”
“跟我可没关系。”
二大妈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冲上头顶,血压都高了。
抬手就给了刘光天一大耳刮子:“放 ** 屁!胡吣什么呢!”
“看我不打死你!”
刘海中也急得直跳脚!
这上医院不得花钱吗?家里本来就紧巴巴的!
包扎一下又得好几毛!
“都怪你个小兔崽子惹事!”
“赶紧掏钱给你妈治伤!”
刘海中吼着。
刘光天脸一沉:“凭什么!人又不是我砸的!”
“凭啥让我出钱!”
“我不出!”
“不出?”
刘海中猛地站起身:“不出就给我滚出去!”
“这我家!我偏不走!”
刘光天也杠上了。
这什么爹!平时敬他几分,不就图有个落脚地儿吗!
可现在这老家伙越来越不像话!
看个伤得花好几毛呢!
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当!
“不走?不走就掏钱!”
说着,刘海中扯上老伴儿,就跟儿子扭打在一起。
门外,中院月亮门边早就挤满了人,
都是被刘海中一家嚷嚷引过来看热闹的。
阎埠贵踮脚往刘家门槛那儿瞅,笑哼哼地问:“这家人又闹啥呢?”
许大茂也住后院,刘家那点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听三大爷这么一问,他噗嗤乐了:“听说是因为苏青阳家炒菜的事儿。”
说到这儿,许大茂心头忽地一亮——
这可是煽风点火的好机会啊!
“要我说!”
许大茂愤愤地骂道:“姓苏的简直太不是玩意儿了!”
他故意板着脸,往苏青阳家一指,对院里的人说:“大伙闻闻,这味儿,全是从他家飘出来的!”
“咱们同住一个院子,往 ** 苏青阳揭不开锅的时候,谁没搭过把手?”
“如今他日子好了,扭头就不认人!”
其实许大茂口中的“帮忙”
,不过是当初街坊邻里说过的几句客套话,什么“要努力啊”
“好好挣钱,跟邻居和睦相处”
之类的场面话。
可到了许大茂嘴里,这些就成了实实在在的恩情。
按常理说,一般人不会真觉得那算帮忙,可这院子里的人偏偏不是一般人。
更何况,那炒肉的香味实在太诱人了!
许多人眼巴巴地朝苏青阳的小厨房张望,寒风一吹,更勾得人饥肠辘辘。
这么冷的天,苏青阳暖乎乎地吃着馒头炒菜,说不定还温了壶小酒。
可他们呢?只能啃着硬邦邦的窝窝头,盖的棉被也又旧又不保暖。
人比人,气死人。
想想自己的苦日子,再看苏青阳的小日子,北风呼呼一刮,心里又酸又苦,越想越不是滋味。
贾张氏把脸一拉,接过许大茂的话:“大茂说得对!”
“这姓苏的小崽子真不是东西,有好吃的不说分给邻居尝尝,就晓得一个人独吞!”
“要我说,咱们就一起冲进去,叫他把吃的吐出来!”
“奶奶!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尖着嗓子不停嚷嚷,那声音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贾张氏身后,秦淮如紧紧搂着棒梗,脸色阴沉。
她心里清楚婆婆这话站不住脚,可那股嫉妒与怨恨,却压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