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凶猛：本官专治各种不服》
第五卷：烽火戏诸侯
第一百五十八章 星际拍卖会：当洁癖遇到“逻辑病毒”
怀揣着从石头大亨那里忽悠来的两亿巨款，秦烈一行人走路的姿势都变了。老乔治那个大望远镜扛在肩上，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门要去轰开银行大门的土炮；就连一向严谨的周景川，此刻也在偷偷计算两亿信用点能买多少吨反物质，嘴角挂着诡异的姨母笑。
“全知之眼”店主提供的黑市坐标，位于枢纽最底层的“混乱引力区”。这里是正规行政管辖的盲区，到处充斥着各种非法改装的飞船和长相随意的通缉犯。
拍卖会场名为“贪婪之渊”，坐落在一个被掏空的巨大陨石内部。门口站着的保安是两头身高五米的生化兽，流着哈喇子，看谁都像是在看自助餐。
“请出示资产证明。”生化兽瓮声瓮气地说道。
秦烈二话不说，直接把那张存了两亿的芯片弹了过去。生化兽的眼睛瞬间亮成了两盏大灯笼，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谄媚：“尊贵的……土豪！里面请！需不需要特殊服务？比如活吞几个仇家助助兴？”
“不用了，我们是文明人。”秦烈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会场内部就像是一个古罗马斗兽场，四周是悬浮的包厢，中间是展示台。秦烈他们豪掷千金，包下了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
“老秦，你看那边。”苏锦绣压低声音，指了指对面最高处的一个全封闭包厢。
那个包厢通体雪白，表面没有任何缝隙，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某种力场过滤得一尘不染，与周围脏乱差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就是‘清理者’文明。”大管家AI在耳机里介绍道，“这是一个拥有极度强迫症和洁癖的硅基-能量混合文明。它们致力于清除宇宙中一切‘无序’、‘混乱’和‘肮脏’的东西。在它们眼里，包括人类在内的碳基生物，基本等同于行走的细菌培养皿。”
“洁癖？”秦烈乐了，“那它们来黑市干嘛？这地方连空气里都飘着违禁品的味道。”
“据情报，它们是冲着压轴拍品‘泰坦之心’来的。那种恒星级能源核心，在它们看来是宇宙中少数‘纯净’的物质。”
拍卖很快开始。前面的拍品千奇百怪：一颗刚熄灭的白矮星、一只活捉的虚空巨兽幼崽、甚至还有某位星际歌姬的大脑切片。
秦烈对这些都没兴趣，他一边嗑着从地球带来的瓜子（物质重构产物），一边等着最后的压轴戏。
终于，拍卖师——一个长着三张脸的软体生物——激动地宣布：
“各位！接下来是今天的重头戏！来自上一纪元的遗物，拥有一颗恒星全部能量的压缩核心——泰坦之心！”
一个透明的力场容器缓缓升起，里面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耀眼金光的心脏状晶体。即使隔着力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起拍价：一千万信用点！”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叫价声此起彼伏。然而，就在秦烈准备举牌的时候，那个白色的包厢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一亿。”
全场瞬间死寂。这就是“清理者”的霸道，直接用十倍的价格碾压一切。
“一亿一次……”拍卖师的三张脸都笑开了花。
“一亿一千万。”秦烈懒洋洋地举起了牌子。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秦烈的包厢。那个白色包厢的表面闪烁了一阵蓝光，似乎在分析这个不知死活的挑战者。
“一亿五千万。” 清理者再次出价，声音依旧冰冷。
周景川的手哆嗦了一下：“老秦，咱们总共就两亿啊！这帮洁癖怪显然不差钱，硬拼肯定拼不过！”
“谁说要硬拼了？”秦烈把瓜子皮吐在地上（当然，很快被自动清洁机器人收走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付洁癖，最好的办法不是比谁更干净，而是……恶心它。”
秦烈按下了通讯按钮，直接对着全场喊话：“一亿五千一百万！顺便提醒一下对面的‘洁癖大爷’，这颗‘泰坦之心’，可是有严重的**‘熵增病毒感染’**风险哦！”
“熵增病毒？” 清理者的包厢里传来了一丝波动，“那是何物？数据库未检索到。”
“你们当然检索不到，这是我们那个维度的特产。”秦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种病毒专门寄生在高能核心里，它会让有序的能量变得混乱、肮脏、无序！就像是在你的白衬衫上泼了一盆墨水，还是洗不掉的那种！”
说着，秦烈给老乔治使了个眼色。
老乔治心领神会，立刻掏出了他的引力控制器，对着拍卖台上的“泰坦之心”偷偷释放了一股极其微弱、但频率极度混乱的引力波。
在引力波的干扰下，原本稳定发光的“泰坦之心”，突然像抽风一样闪烁了几下，周围的光晕变得扭曲、浑浊，甚至发出了一阵类似“放屁”的低频噪音。
全场哗然。
“看！它发作了！”秦烈大声喊道，“这种病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只要沾染一点，你们那完美的、纯净的飞船，就会变得像个垃圾堆一样无序！你们的逻辑电路会长毛！你们的能量核心会发霉！”
“发霉？！无序？！”
清理者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恐。对于一个把“秩序”视为生命的文明来说，“无序”和“发霉”简直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
“扫描显示……目标能量波动确实呈现出极度的混沌特征……逻辑无法解析……甚至还有一种……恶心的有机物气味？”（其实那是秦烈让李白思偷偷释放的一点合成大蒜味气体）
“警告！污染风险极高！撤退！立即撤退！启动全面消毒程序！”
白色包厢瞬间升起了护盾，像躲避瘟疫一样切断了所有对外连接，然后直接撞破了拍卖场的穹顶，逃之夭夭了。
拍卖师的三张脸都绿了：“这……清理者阁下弃权了？那……这颗‘泰坦之心’……”
“一亿五千一百万，我的了。”秦烈笑眯眯地站起身，虽然心里在滴血（毕竟两亿只剩个零头了），但表面上依然云淡风轻。
“对了，老板，能不能送货上门？我怕这‘病毒’传染给你们。”秦烈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拍卖师巴不得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掉：“没问题！立刻送！免费送！”
半小时后，“凶猛号”的动力舱内。
“泰坦之心”被安放在了老乔治设计的“引力光环”和李白思的“拓扑藤蔓”中间。在零熵核心的压制下，它那点所谓的“混乱波动”瞬间变得比绵羊还温顺。
“老秦，你这招太损了。”周景川一边调试着能量接口，一边感叹，“把引力干扰说成是‘熵增病毒’，还用大蒜味去吓唬洁癖……你就不怕清理者回过味来找我们算账？”
“等它们回过味来，我们早就跑没影了。”秦烈看着那颗正在源源不断输出恐怖能量的心脏，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且，有了这个大家伙，我们的‘凶猛号’终于可以进行超长距离的曲速跳跃了。”
“大管家，计算一下，有了‘泰坦之心’做能源，我们能不能直接跳到那个遗迹的核心区？”
AI的声音响起：“计算完成。能源充足。但建议您先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您的账户余额仅剩4900信用点。根据星际航行法，我们连过路费都交不起。如果不赶紧跑路，可能会被扣下来刷盘子。”
秦烈脸色一僵：“……那还废什么话！启动引擎！全速跑路！目标：银河系边缘！谁拦着就撞谁！”
在“泰坦之心”的澎湃动力下，“凶猛号”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黑市的星空中，只留下了一群还在讨论“熵增病毒”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傻外星人。
人类的星际探险，在这一刻，才算真正拥有了在这个残酷宇宙中生存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