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凶猛：本官专治各种不服》
第五卷：烽火戏诸侯
第一百六十一章 知识批发市场与星际盗版碟
穿过那扇光门，秦烈本以为会看到如同神国般庄严的知识殿堂——比如悬浮在虚空中的金色卷轴，或者由纯能量构成的智慧长河。但现实再次狠狠地给了他的想象力一巴掌。
第9527号数据档案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台风横扫过的巨型杂货铺。
这是一个没有重力的球形空间，直径不知道多少公里。空间里漂浮着无数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发光气泡。这些气泡有的像篮球，有的像摩天大楼，它们毫无规律地挤在一起，偶尔还会发生碰撞，发出“波若波若”的奇怪声响，然后弹开。
每一个气泡里，都封存着某种文明的科技结晶或历史记录。
“这……这就没人管管吗？”拉蒙教授看着眼前这一锅乱炖似的数据粥，强迫症都要犯了，“这也太无序了！分类呢？索引呢？哪怕有个图书管理员也行啊！”
“别挑了，免费的你还想要自行车？”秦烈倒是适应得很快，他一挥手，“大管家，扫描一下这些气泡，看看有没有我们要的好东西。记住，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正在扫描……”大管家AI发出一阵嗡鸣，“警告：数据量过于庞大且格式极其混乱。这里的文明跨度从0.5级到5级都有，而且大部分都没有标签。”
“比如左手边那个红色的气泡，”AI投影出一个画面，上面显示着一段乱码，“经过初步解码，这似乎是一个硅基文明留下的**《如何优雅地护理你的电子触手：一千种保养油评测》**。”
“……垃圾。”秦烈翻了个白眼，“换一个。”
“那个蓝色的，”AI指向另一个巨大的气泡，“这是来自一个气态巨行星文明的宏篇巨着——《论放屁的艺术：气体交换中的社交礼仪与哲学思考》，全套共三百万卷。”
“……还是垃圾。”老乔治捂住了鼻子，“这宇宙里的文明都这么闲吗？”
“就没有点正经的吗？比如‘歼星舰速成指南’或者‘二向箔制造原理’？”秦烈不耐烦地问。
“正在深度检索……找到了。”AI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在正前方三公里处，有一个被高密度加密力场包裹的黑色气泡。其能量波动显示，里面可能包含着**‘恒星级工程学’和‘维度武器化’**的相关技术。”
“好！就是它了！”秦烈眼睛一亮，“全体注意，目标黑色气泡！准备打包带走！”
然而，就在“凶猛号”准备靠近那个黑色气泡时，一个半透明的、长得像一只巨大发光水母的生物（或者是程序），突然从虚空中浮现，挡在了他们面前。
“站住，贪婪的碳基生物。”
水母发出了慵懒且傲慢的精神波动：
“我是本区域的‘数据导购员’，编号9527-b。你们看上的那个‘黑色至尊包’，是属于VIIp（Very Important Interstellar person）专享资源。你们这种刚拿了临时通行证的初级文明，没资格碰。”
“导购员？”秦烈乐了，“合着这还是个付费内容？说吧，多少钱？”
“钱？庸俗。” 水母触须晃了晃，“在这里，通用货币是‘稀缺信息’。你们想拿走高等技术，就得留下等价的、我们数据库里没有的‘独特信息’作为交换。”
“独特信息？”苏锦绣皱眉，“我们的科技水平这么低，哪有什么独特信息能入得了你们的眼？”
“不一定是科技。” 水母解释道，“艺术、哲学、娱乐、甚至是你们文明特有的‘无聊行为’，只要是数据库里没有的，都可以算作‘稀缺资源’。”
“比如，刚才你们在外面跳的那个‘广场舞’，如果你们愿意提供全套的**《地球人类肢体协调性与群体无意识狂欢动作捕捉数据》**，我可以考虑给你们打个九八折。”
秦烈一听，这不就是**“文化输出”**吗？这可是他的老本行啊！
“九八折？太小气了！”秦烈大手一挥，“导购员先生，我们地球文明虽然科技不行，但在‘搞事情’和‘找乐子’这方面，我们是宇宙级的！”
他转头对周景川喊道：“老周！把我们飞船主机里存的那些电影、电视剧、小说、游戏，统统给我打包！”
“特别是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重生之我是龙傲天》、《手撕鬼子》之类的神剧！还有那些‘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捡’的游戏广告！全发给它！”
周景川一边操作一边擦汗：“老秦，你确定这不是在向外星人投毒吗？万一它们看了之后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烧坏了那是它们cpU不行！这叫文化冲击！”秦烈理直气壮。
几分钟后，一个高达数tb的“地球文化大礼包”被发送给了水母导购员。
水母伸出触手，接触到了那个数据包。
下一秒，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颜色从原本冷静的蓝色，瞬间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霓虹色。
“天哪……这是什么……这种名为‘狗血’的剧情逻辑……完全无法预测！为什么那个女人明明死了又能复活？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对着空气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还有这个叫‘麻将’的博弈模型……太深奥了！其中的概率学和心理博弈简直比星际战争还要复杂！”
“更有这个……‘鬼畜视频’？这种将重复、节奏和无意义画面结合在一起的艺术形式……简直是对熵增定律的完美嘲讽！”
水母导购员显然被地球人那丰富多彩（且神经病）的精神世界给震撼了。它感觉自己的数据库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泥石流，虽然浑浊，但充满了令人上瘾的生命力。
“评估完成……信息稀缺度：极高（因为别的文明干不出这种事）。娱乐价值：爆表。逻辑破坏力：S级。”
“成交！这个‘地球文化大礼包’，价值连城！我不但把那个‘黑色至尊包’给你们，还附赠你们一套‘星际海盗生存指南’和三张‘黑洞观光券’！”
水母导购员兴奋地挥舞着触手，直接把那个黑色气泡推到了“凶猛号”的货舱口，然后迫不及待地钻回虚空去研究《甄嬛传》了。
“看见没？这就叫知识付费。”秦烈得意地拍了拍操作台，“咱们用一堆电子垃圾，换回了恒星级工程学！这买卖，赚翻了！”
“行了，别嘚瑟了。”苏锦绣提醒道，“赶紧把东西装好，我总觉得这地方不宜久留。刚才那个水母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好像在问我有没有《回家的诱惑》续集。”
众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接收数据。那个黑色气泡一进入飞船的主机，大管家AI差点又宕机了。
“警告！数据量过大！包含《恒星戴森云构建蓝图》、《反物质引擎维护手册》、《二向箔防御指南（入门版）》……天哪，这里面甚至还有一份**《如何用引力波制作美味的星际烧烤》**的食谱！”
“食谱？！”秦烈眼睛一亮，“这个好！这个必须重点研究！咱们之前的孜然烤肉还是太低端了，得升级！”
就在大家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时，一直盯着雷达的老乔治突然大喊一声：
“不好！有情况！后面来了一群大家伙！”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远处的虚空中，突然跳跃出了十几艘造型狰狞、涂装漆黑的战舰。这些战舰上挂着骷髅旗，炮口还在冒着烟，显然是刚干完一票。
“是星际海盗！”大管家AI迅速识别，“那是‘虚空掠夺者’舰队！臭名昭着的黑市强盗！它们应该是盯上了我们刚才的交易！”
“打劫的？”秦烈非但没怕，反而兴奋地搓了搓手，“好啊！正愁没地方试新炮呢！咱们刚买的‘泰坦之心’还没全功率开过吧？”
“老乔治！别看戏了！把你的‘深渊凝视’给我对准它们！”
“李白思！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藤蔓全伸出去！给它们来个‘生物缠绕’！”
“大管家！给我放bGm！这次要**《好汉歌》**！音量拉满！”
秦烈站在舰长椅上，大手一挥，那股子“本官专治各种不服”的土匪气势，比对面的海盗还要像海盗。
“兄弟们！让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外星土匪看看，什么叫地球式打劫！不仅要打，还要把它们的裤衩子都抢过来！”
“凶猛号”的主炮开始充能，泰坦之心的金色光芒照亮了黑暗的虚空。伴随着刘欢老师那高亢的“大河向东流哇”，人类文明的第一次星际实战，在一种极其荒诞却又热血沸腾的氛围中，正式打响。